手脚快速打上香皂冲个战斗澡,穿上干净的兽皮裙,打开陶罐盖看闸蟹快熟了,从厨房端出半碗之前做好的酱料,又从屋檐的兽皮袋里掏出板粟放火里烤。
烤板粟散发的香味把狼崽子豆豆从窝里诱了出来,阿狄剥了两颗给豆豆吃,其余的都拢好放一边。
豆豆在阿狄脚边转圈,还要讨吃。
杨军洗了澡出来,边擦头发边闻了烤板粟的香味。“别给豆豆吃多了板粟,这东西涨气不好。”
“没多吃,就两粒。”阿狄抬头,让杨军坐到火边。“我来。”接过兽皮就着水汽擦着,柔软的头发穿过指尖的感觉很舒服,阿狄很喜欢。可惜杨军不喜欢,前两头还嫌长了让阿狄磨了剪刀剪去不少。
喷香的烤板粟就在眼前,杨军忍不住吃了两颗,豆豆乖巧的蹲在脚边想着无良的主人能看它乖巧再赏它两颗。杨军笑,在豆豆馋的掉口水的眼中把烤板粟全吃了,末了拍手表示没了,看狼崽子一脸茫然是哈哈大笑。
阿狄无奈的看他眼,拿来用军刀捎的梳子给梳头发,杨军被扯的头皮疼,干脆自己接了一把梳好,末了还给阿狄及肩卷发梳了两把在脑后给他扎紧。
杨军瞧手上的卷发,神游想:庆幸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呀,就头发来说随便梳两把就好,这要是女人不说头发打理难,就说生理期吧,该多糟心呀?
“阿杨?”阿狄把蟹拿出来捏断干草放陶碗里递过来。
杨军接了,忍着烫去掰蟹腿。“竹篓里的蟹没有死的吧?”说来吊在溪边的蟹已经有养了五天了,就丢点小鱼虾可别死了。整收上来两篓子蟹,近两百来只全是三四两一个的,做香辣蟹有点可惜,所以杨军大多是清蒸,中午蒸四个晚上蒸八个当宵夜,偶尔也捞几个做姜葱炒,可就算是这样满打满算也就去大半篓子,还有一篓多继续养着。养蟹是个技术活,不能说养就能养,这几天瞧着就有好些没精神了。
“还好,我昨天,喂了一次鱼。”从湖泊捞上来好些小鱼仔仔,杨军没丢就让阿狄在溪边挖了个坑养着,每天捞一点喂鸡,可以撑大半个月。喂蟹就直接把蟹篓子沉鱼坑里一会,再提上来,次数不多,两天一次。
“再喂也养不肥了。”
“那明天,多吃几个。”蟹是凉性,阿狄就一直控制着杨军吃怕他肚子疼,今天这么说也是怕蟹死了可惜。
原本准备研究做干蟹粉的杨军一听阿狄开了禁令哪还想什么干蟹粉呀,蒸大闸蟹才是他的最爱!“明天早上就多蒸几个带山上吃。”
“好。”阿狄见杨军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第二天天才擦亮,趁杨军没醒阿狄轻手轻脚在厨房洗脸刷牙,开厨房侧门去捞了六只蟹回来绑了放陶罐里蒸,山洞鸡窝里十四个鸡蛋留一个不捡,其余的都拿回来,煮三个带山上吃,四个打碎放陶碗里加水搅蒸成蛋羹,剩于七个阿狄放竹碗柜里最里面那个装野鸡蛋的竹蓝里,让人头疼的是蓝子根本就装不下了,勉强再放五个剩余的两个阿狄干脆一起煮了带山上吃。
杨军打着哈欠拉开房间跟厨房间隔的门,揉眼睛看阿狄在烧火,愣神了半晌转身去放水,洗干净手出来。阿狄指下已经泡了有一会儿的薄荷水,上面放着杨军唯一的塑料软毛牙刷,旁边用来洗脸的陶盆里已经打了冒热气的洗脸水,里面浸着这世上唯一的棉毛巾。
刷牙洗脸毕,杨军把阿狄赶出厨房让其去溪边摘把新鲜的野菜回来,这厢把蟹跟蛋羹一起蒸,从厨房窗户取下已经风干有一阵子的野兔切成块加辣椒煸炒,泡上一抓黑木耳过水凉拌,阿狄摘的嫩绿野菜择干净焯水,加少许油脂小炒了。这时节被气温欺骗的野菜长出来不过手指长,最是水嫩新鲜,无污染纯自然的野菜吃上去满口清甜,比现代什么时蔬都要来得好吃。末了怕阿狄不够吃,杨军还煎了两个嫩嫩的荷包蛋。
阿狄把昨天做的蜡烛都收了,准备摆碗筷在屋檐下吃饭。
杨军探头:“阿狄。把碗筷摆在屋里吃,外面太冷了。”
阿狄把屋里桌上用来计算日子的鹅卵石陶罐放窗户下的案几上,摆上碗筷去厨房端来蛋羹跟煸腊兔肉。
杨军端小炒野菜拌黑木耳走在最后。“冷的时候吃饭都在屋里吃,外面吃太冷饭菜也凉的快。”放下菜,把一大碗蛋羹用木勺分了。杨军注意养生早上一般吃的清淡也吃的少,半碗蛋羹配嫩绿野菜加凉拌黑木耳外加几筷子煸腊兔肉就够饱了,两个荷包蛋阿狄把蛋白分了杨军吃,桌上剩余的就全部包干。
有时候杨军真的没法理解阿狄的肚量。“对了,豆豆呢?一早上都没见着它。”
“早上我开门,就溜出去了。”吃罢,阿狄收碗用陶罐里热的水洗干净碗筷,杨军把灶头的火灭了铲出火红的火炽倒陶罐里闷黑,这样闷出的炭比木炭要容易燃。
“这狼崽子真是越来越皮了。”杨军摇摇头,给阿狄倒碗开水喝了暖身。蒸熟的闸蟹跟煮蛋放竹筒里装了,连原本想好的红薯都没带就带调料准备午间弄烧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