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甚至怀疑过会不会是原身之前惹出的fēng_liú债,然而搜寻原身留给他的记忆也表明此事与他无关。

说到陆沉,自那一日起,便再没回到青州将军府,沈清再不曾见过这个陌生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甚至他还不曾看清过对方的脸。

老管家经常对着沈清黑脸,便是诟病这件事。从前将军还是会回将军府的,但自从沈清过了门,将军都几年没踏过将军府的门槛了。前几年战忙也就算了,这两年风平浪静的,将军还是不回家。

老管家是家书寄了一封封都没用,于是更迁怒于沈清。

沈清自觉于陆沉有愧,想来他陆沉本是娶了个媳妇过门,却反被“媳妇”压倒,心里不知呕了几口血。

这几年沈清什么都会往边关寄,运的最多的便是物资。边关苦寒,物资匮乏,将士都难过,能对陆沉有点帮助便有点帮助。随东西寄去的,通常还有信件,陆沉起初是只字不回的,时间久了,陆沉也会回复一点东西。常常只有只言片语,第一封信里面甚至只送给沈清两个字,混蛋。

陈朝的陆沉将军是什么人呢?沈清这些年从他人的言语之中大概拼凑出了一个大多数人眼中的陆沉。

陆是国姓,陆沉十五岁便在军营崭露头角,被先帝赐姓而得名陆沉,也因先皇帝赐下的罗刹面具而得了个外号——鬼夜叉将军。

传闻他陆沉杀人如麻,天煞孤星,有克妻之名,面相凶恶丑陋,仿若鬼面罗刹,可止小儿夜啼。

陆沉曾有三任妻子。第一任结婚当夜七窍流血死于非命,第二任刚拜了堂便口吐白沫死于非命,第三任送完嫁妆就暴尸荒野,尸体被发现时已被野狗啃去了半张脸。

如果算上已经死去的原身的话,应该是四任了。

总之在陈朝,陆沉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身是极其不愿意嫁过来的,何况原身还是个男人。

原身性格软弱,但亦有自己一番志向,寒窗苦读,只为考举功名。如何料到会有国师一番什么成此婚姻,可佑陈朝之类的屁话。再接着就是原身父亲主动卖子求荣,将儿子送给人家为妻,而且是在有前面三任惨剧情况之下。现今的安庆帝自然高兴臣子知情知趣,一张圣旨便定了二人婚事,全然不管这双方是怎样想的。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陆沉至少还见过原身的画像,而原身只知道自己将要嫁的人是鬼夜叉将军,面丑心狠,头戴罗刹面具。

送亲的车队从京城一路出发向陆沉的老家青州驰去,沈家为了脸面准备的嫁妆和皇家赏赐整整二十辆马车浩浩荡荡。路程不过半月左右,原身便在马车摇摇晃晃中变得死气沉沉,人瘦脱了形。抵达青州将军府时,原身已经气息奄奄,命存一线。

在这种情况下,不知是哪一方人下的一副春药,便轻易要了这个本就病得神智不清的少年人的命。

原身当时也仅仅只有十七而已。

人死如灯灭,再如何感叹,如今这个沈清也只能唏嘘几句而已。

许多心事在沈清心头百转千回,但表现在面上也不会倏忽,沈清眼下该面对的是该如何洗清自己的黑锅,叫这老头相信他沈清是无辜的,这小孩不是他沈清的。

沈清看一眼小孩,得,要不是确信陆沉是个男人,他自己都不太信这小孩和自己没瓜葛。你说这老天爷怎么就能让两个毫无关系的人长这么像呢?

好在瞌睡便有人递枕头,沈清正与老管家大眼瞪小眼无从解释的时候,丫环传话。

“夫人,那病人醒了!”

沈清当时便醒了脑袋,兜来转去,他竟然把那捡来的大乞丐给忘记了。瞧我,那大的明摆着就是小孩父亲,有了那个爹,管家这下没理由怀疑我是小孩他爹了吧。

谁还能有两个爹呢?

“管家,请随我来。”终于解决了难缠的老管家,沈清松一口气,管家不明真相地跟着他往厢房去,。

到了厢房,远远就看到几个丫环围着厢房门口,丫头们见沈清和老管家来了,给沈清福了福身,口齿清晰的便解释起来情况。沈清听完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他踏进房门,正看到男人的身影,老管家也紧随其后。

男人许是刚刚醒来,里面穿着一身白色棉衣,外面套了件黑色棉袄,看棉袄式样,应该是白竹找到的府里下人统一发放的冬衣,冬衣并不合身,宽宽落落地挂在男人身上,他的头发胡乱披散着,赤着脚踩到了茶几上,身量颀长的男人缩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害怕。

老管家看清了男人的长相。那男人模样极为出色,长眉入鬓,细长的凤眼黑白分明,薄薄的唇抿成一线,光洁的额上有一个莲花状的红色胎记,却不显得怪异,反增添一笔艳丽。老管家看了看男人又看看小孩,这么看来确实是小孩是父亲,额间的胎记明显是因遗自男人。

不过,老管家又看一眼沈清,这小孩的眉眼其实沈清更相似些,只是额间胎记更像男人,如果不是那男人确实是个汉子模样,老管家几乎以为这是夫人的相好带着娃找到将军府上了。

这么一想,老管家心里更不舒坦。他的将军还在边关奋勇杀敌,夫人就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老管家呕出一口老血,这月一定要给将军报信,叫他有空千万回来看看,莫不要让家中的媳妇失了规矩,男媳妇也是一样的。

沈清眉头微皱,大夫说很可能会痴痴傻傻,眼下看起来确实像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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