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徐屹然放在桌上的手臂,兴致勃勃地提问:“你叫什么?”

徐屹然默默把手臂往自己那缩了缩。

袁野毫不泄气:“你为什么转学?”

“……”

“会喝酒吗?”

“……”

“玩儿抽乌龟吗?”

“……”

“很简单的,你不会我教你?”

“……”

徐屹然一缩再缩,袁野步步紧逼,终于,“扑通”一声,徐屹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这一摔成功地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在大家的忍笑声中,徐屹然两腿发软,没有力气站起来。

袁野居高临下地笑了笑,站起来要去拉他。

徐屹然抱住桌腿摇了摇头。

林晓乔正好来班级巡查,抓到这一幕,朝袁野怒吼:“滚出去站着!”

袁野朝徐屹然哂笑了一下:“有你的。”说着,大摇大摆走出去站在墙边,一言不发地听林晓乔训斥。

接下来的英语课上袁野没再戳徐屹然,但是徐屹然余光瞥到袁野的脸色,感觉这个人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在表现生气的模样。

徐屹然很能理解他被训斥后的心情,但是不免为自己担心,也不知道袁野会不会怨恨上他。

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晚饭前,他看所有人都走了,才去厕所小解,刚准备把拉链拉回去,就听到厕所门“咔哒”一声,被人反锁上了。

那个人朝他走过来,听着脚步声就能知道是谁。

徐屹然慌里慌张地拉裤链,却因为手忙脚乱,竟然在拉到一半的时候把拉链卡住了。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背一暖,一双大手从他腰侧绕到前方,握住他的手,带着拉链轻轻一退,再往上一提,帮他把裤链拉上了。

徐屹然:“……”

袁野慢悠悠地退开一步,看着徐屹然僵硬的后背说:“徐屹然,再去找林晓乔啊,看他能不能来救你。”

徐屹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袁野来者不善,他怯于回击,自然要缩回自己的乌龟壳中。

袁野早就防备着他逃跑,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厕所门反锁上了,没想到的是,徐屹然见前路不通,转身就跑进隔间锁上了门。

袁野去抓徐屹然的时候慢了一步,差点被隔间的门夹住了手。

他黑着脸守在隔间门口,边踹门边说:“现在会装死了,和林晓乔一块玩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

徐屹然听不懂他的话,张了张口,想到自己转学的原因,终于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隔间的门被袁野踹得摇摇晃晃,徐屹然睁大眼睛盯着门,越来越往后缩,当他后背贴上冷冰冰的瓷砖时,晃动终于停止了。

他缓缓蹲下来,耐心地等待着,却始终听不到离开的脚步声。许久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响,门往旁边歪了下去。他惊恐地看着门后出现的脸庞,一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袁野把拆下来的门丢到一边,走进来提起他按在墙上,冷笑着说:“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

第二章

徐屹然的目光落在袁野的衬衫领子上,刚在一半翻出来一半塞在衣服里的领子上打了个转,就定住不动了。

袁野提着徐屹然的衣领,正毫无所觉地生着气:“说,你是不是跟林晓乔约好了碰瓷的??”

要不然怎么徐屹然一摔跤,林晓乔就来了,还骂他欺负同学?他是想欺负,可还没来得及呢。徐屹然是自己摔下去的,林晓乔分明是碰瓷同伙,他可得把这事儿问清楚。

袁野觉得这个新来的简直“不懂规矩”,决心要一次性给他一个“狠的”,树立自己的权威,让他“安分点儿”。

这时徐屹然忽然伸出手,把袁野看得汗毛竖起,刚要回击,却见前者的手落在了他的衣领上,把他那一半塞在衣服里的领子翻了出来,之后甚至还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袁野愕然地看着徐屹然,怠于思考的脑袋里破天荒地挤进一个问题: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拜他这副表情所赐,徐屹然受惊地缩回手,抱住头,摆出一副认命挨打的姿势。袁野看得纳闷,心想这个小怂包哪有胆子坑自己?

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袁野“啧”一声,没趣地松开手,转身出去了。徐屹然反应慢半拍,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落在地面上的踏实感,茫然片刻,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舒了口气,也出去了。

被袁野这一耽搁,徐屹然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食堂里稀稀拉拉没剩几个人,打饭的阿姨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徐屹然拿起餐盘去打了点饭,就着剩下的一点点凉掉的黄瓜炒鸡蛋,没滋没味地吃完了晚饭,感觉胃里不大舒服。

他有胃病,吃了冷饭冷菜就难免不适。好在今天只剩下一个晚上,等顺利上完晚自习,转学的第一天也可算作完美度过了。

只要自己的缺陷不暴露,徐屹然想,就不会有太多人关注自己。哪怕再有一个袁野出现,只要消极对抗,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无趣,也就能被放过了。

既然蘑菇可以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长大,他也可以。

徐屹然一厢情愿地为以后两年的生活设计了一个死气沉沉的模板,可他的新同桌既没有读心术,也根本没打算配合他。

袁野打开作业后没写几个字,就不安分地把前后左右都敲了一遍,似乎在借东西。徐屹然充耳不闻,一心只读圣贤书,即使林晓乔路过的时候逮住袁野,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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