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继之扫了眼书架挑出那份文件,本来只是随意翻了翻,后来看得越来越仔细。

“找到了吗?”颜子钰凑上来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韩继之肩膀上。

“嗯。”韩逸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有一定的年份了,照片上一个瘦削的妇人端坐在梨花雕木椅上,尖尖的下巴、微微凹陷的颧骨让她显得有些憔悴,而且她眼神忧郁、嘴唇紧抿,和银幕上的角色形象大相径庭,不过她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古典美。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啊,她不开心吗?”颜子钰说话的时候下巴就更深地戳在韩继之肩上,硌得慌。颜子钰也有一个尖下巴。

“她得了抑郁症,是自杀而死。”

“什么是抑郁症?”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因为遗传、环境或者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吧。”

“啊……没想到这么忧郁的一个女子竟然能演出那么欢乐的戏来。”颜子钰感叹着,看到文件上关于陶然的资料他念出声,“她父母都是教师,希望她能找一份正经工作,可是她很喜欢喜剧,扮丑哗众都不在乎,后来她为了喜剧事业和父母彻底闹掰了,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父亲完全不承认她……后来她被封为喜剧大师,但是她一直在忧虑自己出不了更好的作品,日渐焦躁不安乱发脾气,除了我在她身边陪着她几乎是孑然一身,其实我那时就应该察觉到的,她也不是自己想发脾气,她只是病了……”

颜子钰顿了顿,指着那段话后面的人名:“范晓伟,这是她丈夫吗?”

“对。”韩继之点点头,挪动了下肩膀示意颜子钰将下巴移开,然后走到空无一物的书桌前将写有陶然资料的那张纸抽了出来和照片一同放在桌上,接着又连续抽了好几张纸和照片。

“这份文件里面都是父亲记录的关于真人木偶原型的生平,但是这几张资料有些特殊,可能跟仙石有关系。”

颜子钰仔细比对了下,兴奋道:“只有这几张资料有写红字,其他的都没有!”

“嗯,你再看看他写的是什么。”

“这张是‘喜’,这张是‘怒’,哀……惧……爱……恶……没有欲啊……好奇怪。”

“暂且先不谈为什么缺了‘欲’。”韩继之分析道,“你曾说过,血魂石分裂出血魄石专门承载人魂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这几张资料用红笔写的字也分别对应其中六情,它们是否有什么联系?还有,这个……”韩继之指着其中一张资料,“上面是小狼的生平,写的是‘爱’这个字,这代表什么呢……”

想着,韩继之把韩谦给他的资料也拿了出来:“叔叔说他接到两单订做真人木偶的单子,那两单是父亲亲手接的,而且他们原本的木偶也消失了,跟小狼的情况太像了。”

颜子钰好奇地翻了翻:“这个是陶然的!陶然对应的是‘喜’……还有这个……是一个叫王雅兰的时装设计师,她对应的是‘恶’……现在有三个对应的木偶都消失了,还有三个会不会也消失了?”

韩继之:“很有可能。”

“那我们等等看有没有其他要求再做木偶的顾客吧……这上面说必须五天内把陶然木偶做出来诶,正好关于小狼木偶我们没什么进展,不如先去看看陶然木偶是怎么回事吧?”

“嗯,同时我们还得把林德的木偶完成。”

“先做陶然木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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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纪念馆最重要的陶然真人木偶消失了,于是馆长对外说陶然逝世十周年纪念日即将到来需要闭馆布置,实际在紧急寻找,找了一星期没找到于是又找人重做,然而怎么做都没有原来那个逼真,馆长实在瞒不过最终还是将此事告诉了范晓伟。

陶然纪念馆是私人纪念馆,范晓伟是其出资人与受益人,将试图瞒天过海却没有找到解决方案的馆长大骂一顿后立刻找上了仙缘木偶重新定制。

离纪念日还有三天的时候韩继之将陶然木偶送至了陶然纪念馆。

“太逼真了!”范晓伟兴奋地绕着木偶转了一圈,“小兄弟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五万元花的值了!”

韩继之看了眼自己做出的木偶,按照范晓伟的要求,是一个眉目含笑的优雅妇人,不像父亲做出来的那个,他觉得有些遗憾:“我觉得没有我父亲做的好。”

“小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我觉得你比你父亲做的好。”范晓伟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偶,笑得合不拢嘴,“参观者早就厌烦她忧郁的眼神了,虽然一开始会引起大家的好奇心,但好奇心能持续多久呢?大家都更喜欢看快乐的表情吧。一个喜剧大师,那么忧郁干嘛?”

韩继之指着馆内的摄像头问道:“之前陶然木偶是怎么消失的呢?摄像头有拍到什么吗?”

范晓伟的神色变得奇怪起来:“木偶是自己走出馆的。”

韩继之与颜子钰对视一眼,颜子钰传音道:“那木偶不会是跟我一个情况吧?”

“木偶身体里藏着魂魄吗?用仙石引入魂魄应当是有限制的吧。”

“对,必须是在人要死的时候或者死的那一刻,否则七魄都散了。”

“应该不是,顾客定制真人木偶往往都是在人死以后。”

范晓伟见二人都不说话,以为两人不相信:“我特意将那段影像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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