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被子踢到一边,拧成难看的形状,就像个干瘪的柿子。他在地板上躺了很久,才慢慢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和正常的思维能力。
这要人命的感冒啊……
“阿嚏!”
纪言捂住鼻子打完喷嚏后,小清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哇,第九个了!”
纪言一个喷嚏打掉了他全身力气,全身骨骼都成了快散架的零件。他靠墙而站,无力地说道:“靠,等我感冒好了,你死定了。”
小清冲他一吐舌头:“你现在这样子不欺负你欺负谁去?好不容易你有乖乖的样子,我当然得抓紧时间欺负你。”
纪言真的是没力气说什么了,他抽抽鼻子,说道:“不跟你废话了,我得干活了。”
小清看纪言的脸色实在不好,又有些担心起来:“纪言,你要真不舒服就请假吧,我看你挺难受的。”
纪言摇摇头:“没事。感冒都这样,无所谓。”
“你吃药没?没发烧吧?”小清不放心地问道,伸手去探纪言额头。
“别玩了,我得干活了。”纪言说道,拿起两瓶红酒放进盘中,脚下晃了两步,才稳住身体,朝前走去。
《安娜·卡列宁娜》中有句名言,叫做: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个不同。
而这句话若要报应在纪言身上,就是:幸福各个不同,不幸完全相似。
当他强打精神把酒端到包厢门口,正把门推开到一半时,一个身材壮硕的人忽然从包厢里窜出来,咚,哐当,劈里啪啦,在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之后,纪言扶着自己撞得发痛的额头,有气无力地看向地上那两瓶砸得粉身碎骨的红酒。
又是红酒,而且又是,拉菲红酒……
撞纪言的人显然吃了一惊,站定在那儿,回过头对包厢里的人说道:“少爷,这……”
纪言不待他那位少爷说话,匆忙弯下腰去收拾酒瓶碎片:“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们再拿两瓶酒过来,真是对不起……”
他急匆匆地道着歉,心想千万别再惹麻烦,可结果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门。
“你过来。”
坐在包厢沙发上的人说道,声音清冷。
纪言一怔,总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他想弄清楚自己是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但脑子晕得就跟在水里泡着一样,完全使不上劲。
见纪言蹲在地上没反应,那人又说道:“不必收拾了,你过来。”
纪言这下听明白意思了。他放下手中的
碎片,站起身,朝说话的人慢慢走去,眼前景物模糊,沙发上的人在自己眼前只是黑黑白白的光圈,看不清楚。
纪言很难受,抬起手揉了揉头眼睛,就在这抬手的空隙里,一股霸道的力量突然攫获纪言,将纪言重重压倒在沙发上。
☆、我跟你做
“二十万,又见面了!”
韩以风冷笑道,俯□,将纪言堵在沙发和他自己的身体之间。
纪言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全身僵硬地躺在韩以风身下。若在平时,纪言精神好体力足,早就迅速反应过来迅速地逃走了,但他现在身患重感冒,脑子和身体同样不好使,除了傻傻地盯着韩以风看,其它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韩以风上次开出二十万条件,其实根本没打算和纪言睡。他只对漂亮的女性有兴趣而对漂亮的男性没兴趣,更何况纪言的脸蛋离漂亮两个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那天不过是玩心大起,想观察纪言会在自己面前做出怎样的反应而已,没想到纪言二话不说,直接抄起酒瓶给他当头一棒,不仅逼得他剃掉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也弄得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韩以风发誓,若让他再找到纪言,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纪言。
“为什么不说话?你上次话不是很多么?”韩以风说道,伸出食指压住纪言的唇。指尖上触电似地一麻,柔软而湿润的感觉在他手指上漫延。
如果亲上去是什么滋味呢?韩以风暗想道,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滋味应该不会很差……
韩以风低下头,吻住了纪言的唇。
他亲吻上去之后,才发觉纪言唇上的感觉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妙。他不禁含住纪言的下嘴唇,轻轻地吮吸几口,接着把舌头伸出来,撬开纪言的牙齿,伸进纪言口腔中,扫荡着,愈加放肆地寻找那种舒服和美妙的感觉。
纪言的舌头就跟他的人一样傻在那儿,既没有退缩,也没有回应。纪言这种完全没反应的样子弄得韩以风有些微微的不悦,于是他在纪言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痛!
一瞬间,感觉都如洪水猛兽汹涌地奔向纪言,纪言顿时从怔忡中清醒过来。他吃惊地捂住自己出血的唇,脸上写满露难以置信的神情。
韩以风觉得纪言的反应有趣极了,不禁玩心大起。“你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晚上。”他邪笑着说道,手往下一滑,伸进了纪言裤子里。
纪言陡然一惊,漂浮的意识彻彻底底地回到体内。他紧紧按住韩以风的手,羞恼地喊道:“你干什么!”
他嗓子哑了,那声音喊出来生生少了力度,软绵绵的,不像愤怒的责备,反像是情人的撒娇。不待韩以风回答,纪言自己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火热热的发烫。
韩以风看着纪言困窘得发红的脸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