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澜让我来拿咸肉。”

吕笙因为缺少睡眠而带著血丝的双眼正闪烁著“咸肉”两个字,神经正受著残酷的折磨,他一定要搬离这里!那咸货可是他公司给的福利补贴!他拿血拿泪换回来的!凭什麽唐澜说给,他就得给啊?

“你到底想干什麽,直说!”吕笙觉得魏子博要麽已经被唐澜同化了,要麽就是故意的,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有为之拼命的冲动。

“请我进去坐坐。”

吕笙真的想问魏子博除了长得还有那麽回事儿,唐澜到底看上魏子博哪一点,大龄独居性格古怪的男青年一定有非常态的一部分。

“请、进!”吕笙咬牙切齿,撕心裂肺想凌辱一下魏子博这个残疾人士,抢了魏子博的拐杖,把魏子博打倒在地,然後死死关上门。

胜利者魏子博轻厅,吕笙直接端一杯白开水放在魏子博面前,翘著腿一脸阴郁地坐在魏子博对面的沙发上看著魏子博。

魏子博不在意吕笙无礼的对待,唐澜有告诉他吕笙睡眠不足的时候情绪会不受控制,他暂时还是可以忍受了,毕竟吕笙是唐澜的朋友。

“你和唐澜是大学同学?”魏子博把拐杖放好,摆出要谈话的架势。

“你知道吧?”吕笙翻了个白眼,魏子博的谈话起点真的太叫人怀疑了。

“嗯,确定一下你对唐澜的了解程度”,魏子博点点头,切入正题,“唐澜和家里人的关系怎麽样?”

“……”吕笙警惕地打量著魏子博,“以你和唐澜的关系,你可以直接问他。”

“他刚上飞机。”

“……”

☆、(6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41

唐澜家二老健在,都是知识份子,没几年就可以退休下来享清閒,平生不说多麽风光,但也是让人敬重的,可二老总觉得脊梁直不起来。

唐澜上面还有个姐姐,没能继承二老的衣钵,唐家二老就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唐澜身上,但哪个家里摊上个爱男人的男人都不太好过,纵使唐澜也进过高等学府,但在二老眼中不能为他减少丝毫过错。

这是吕笙所知道有关唐澜家庭的全部。吕笙虽然和唐澜曾是大学同学,但那时关系尚浅,两个人要不是因为一个宿舍,吕笙对唐澜可谓是压根什麽都不知道,吕笙可没有接别人短的习惯。

要是别人向唐澜问起吕笙的情况,吕笙可以猜测出唐澜的反应——说话支吾模糊不清,抓耳挠腮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

吕笙和唐澜交这个朋友,说好听点是交真心交真情,搞得跟最陌生的熟人一样,可终究不过是特殊群体里相互的慰藉一个还能谈得来的人罢了。曾经没什麽交情的人突然遇上,感叹之馀,多少有些惆怅,唏嘘对方更悲悯自己,在对方面前,最大的那个秘密被放下,享一刻的轻松。

沿袭著革命斗争精神,吕笙对魏子博的询问持保守态度:

“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唐澜既然回去了,家里不就是有人等著嘛,要真不放心,回头等唐澜下飞机你问问就好。”

“今天二十九。”

魏子博说话爱说半截唐澜是深有体会,但吕笙和魏子博真的对上话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吕笙现在脑子高速运转後还处於懈怠迷茫期,压根转不过弯来,只拧著眉看著魏子博。

魏子博大发慈悲补充道:“他不应该早点回去的吗?”

唐澜的零嘴店在大学寒假开始就关门了,整天窝在魏子博那里,把部分家当都搬到魏子博那里了,吕笙在公司年底加班,让唐澜自己家里冷清好一阵子。但唐澜却在农历二十号之後才告诉魏子博他要回去的消息,还特犹豫不确定。

吕笙一愣,心里骂道唐澜那个混蛋,把烂摊子都留给他!

“这……唐澜这不是不放心格格嘛”,吕笙调动自己的迟钝的大脑,大脑内部隐隐作痛著,“啊,今年唐澜放不下的还有你!”

瞧,吕笙把伺候公司boss的劲头拿来应付魏子博,都奉承上。可魏子博脸上没有任何听到欣慰或是欣喜的表现,这种人要是在公司做老板,铁定被全体职员在背後戳脊梁骨,吕笙此时心里就恨上了。

魏子博看著吕笙,不接受吕笙给的说法,吕笙觉得毛骨悚然,这魏子博平常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练气功来著的,气场这麽强大干什麽。

吕笙“唰”站起身来,到厨房提了两袋咸货出来,放在魏子博面前:“咸牛肉都在这里了,唐澜眼馋好久了。”

吕笙不等魏子博反应,就匆匆疾走进入自己房间,关门反锁上床盖上被一气呵成,魏子博只能乾瞪著吕笙的房门。

许久吕笙才听到关门的声音,他小心开门後发现魏子博终於走了,桌上的那杯白开水还放在那儿,而那两大袋咸货跟著魏子博消失不见了。

冲著那两袋咸货,吕笙犹豫半晌最终没给魏子博通风报信,让他们自己纠结去吧!甜甜蜜蜜的时候没多送给他半毛钱,凭什麽苦涩矛盾就牵涉到他,都不带给工资的。

吕笙闪烁其辞,魏子博却也能猜测楚个大概,揉著格格的脑袋瓜子,魏子博开始怀念平时揉唐澜时的触感。格格无辜的小眼神盯著魏子博,它不想吃狗粮哟!

作家的话:

短小君。。。埋头遁走

☆、(12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42

唐澜裹紧大衣背著大背包下了计程车,冻得牙齿上下打颤。从飞机上下来,转好几趟车回到自家社区前,天色已晚,前一阵子的一场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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