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事。可是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不被允许去见他。久黔知道他拦不住我,所以只是陪我闹,我知道。他说,是汐臣同意了婚事,让我自己考虑他的用意。可是我没有心情,我只想要见他。
大喜之日,我对梅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心里,只可能有汐臣一人。我去找他,隔着门窗,我却能知道里面的就是他。他固执的不肯理我,而我,则固执的守在他门前,固执的等。
我是坏人。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在外面太久,因为他担心我会受风寒。他气的哭起,口中却是责备自己无法狠下心来。我问他为什么要推开我,他却说他给不了我子嗣。
我笑了。原来他只是在意这个。他并不是放弃了我,他不会离开我,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在怀中,身躯柔软。我嗅着他身上浅淡的味道,知道已无法再放手。
他是想与我亲近的么?是的吧。就算他不想,我也想。他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日夜思恋的。想要拥抱他占有他,想要将他揉进怀中,想要将他吞噬殆尽。逗引的话语只是掩饰我的急躁。他知道么?我一直不敢碰他,因为,一旦触碰,就停不下来了……
汐臣,真的爱你。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加重要,更加让我,如此的在意。
他陪我去找皇兄。我们赶到时,正是刺客来袭。戈木叫我执剑,我只是随手接过。没什么多想,剑在手中,就仿佛与灵魂融为一体。回过神时,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有一瞬我害怕汐臣被我吓到,但他没有。他对皇兄和百鸾都跟上心。我感觉到皇兄和百鸾间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但那时没有想到原来他两人会成为爱人。而令我在意是汐臣看着百鸾身上的伤的样子。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时时在他身边,不只是想与他在一起,也是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出乎我预料的事情。可我终究没能看住他。
他说他能治好百鸾,我放他去了,而他划破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弄伤。
冲进去时,我看到他自己的畏惧。其实你也是狡猾的吧,因为我的在意,会包容你。
幸而伤口不深,没什么事。我陪他在房中,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我没有看住你,是我的过错。汐臣,没关系,不要害怕,我在。不想的话,不说也没关系。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找见借口,让他留在房中不要外出。你是我的,别人,就是看见也不行。他还是会怕羞,就算早就体肤交融,他还是每次都羞红了脸。你可知,那更添魅惑。
关于皇祀遇刺一事和珏儿被捉一事,戈木与我谈过。提到慕容昇,我不可避免的冷怒。是汐臣握住我的手,让我冷静。不知为何,他在身边,我就能静下心来,甚至会久违的参与诸多事宜。
出游的那段时日真是美好。汐臣换上了男子装束,我觉得更为自然,他反而会觉得别扭。我笑说他是女扮男装,倒真叫人将信将疑的认可了。他半羞半恼的模样叫人喜欢,也莫名的给了我一种熟悉感。
说起来,沉睡的记忆开始苏醒,就是在那时吧。汐臣曾无意中提说他比我大,惊讶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许久后才听清那是什么。而我先知道了,那依儿,是在说谁。
回去长永时,正值新年。皇兄竟然和百鸾在一起。惊诧之余,我竟觉得理所当然。
府中诸事安然,只是多了些宿客真是麻烦。尤其是那自称汐臣故交的顾松怡。他身上有同常缨一样的味道。汐臣曾对我说他是个有趣的人,却不曾对此提过相关。
后来春蒐,因为汐臣让我去,我便去了。顾松怡要与我比试,我一气之下要他再不与汐臣来往,不经意竟将汐臣做了赌注一样。还好汐臣不是真的生气,否则,我就要孤寂许久了。
最后,差一只。顾松怡一箭破了枫宁的袖子,宣称那是他的猎物。真是令人震惊,原来他两人是这样的关系。我明白过来,然后看见汐臣向我笑着。汐臣并非是被我猎入,而我,要向顾松怡宣称所有。
本以为春蒐平常,谁想还是出了意外。野兽凶猛也构不上太大的威胁,关键的是数量。它们看来不是狩猎,只是玩闹争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顾松怡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我想让汐臣先走,马是好马,定能带他回去皇兄身边。而他却想要回来,又被人劫住。他们要带走汐臣——这是我绝不许的。我焦急的想过去,顾松怡则先我一步。
我看着他们的交锋,觉得惊诧又奇怪。顾松怡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是敌是友?
幸而诸事平安,那曾劫走了珏儿的人也抓了住。皇兄他们的安排没有与我说,但我感觉到皇兄有些急切了。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吧。我只想护好汐臣。
皇兄受邀去君府,我想可能与百鸾有关。他们谈话时,百鸾找我去陪他戏玩;汐臣一直是安静的性子,只想在君府院子里走走,便随他去了。如此安和,其实很好。谁想,随后会发生那样的事。
百鸾说,汐臣,你骗我。我看着皇兄和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