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来的缓慢,伤口处渐渐火辣起来,像密密麻麻的荆棘裹在肉里,来回翻动。
狐狸眉头微蹙,任由白泽拉着自己坐到床边,望着那人动作利落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垂着眼一言不发。
这点儿疼,比起孩子在肚子里闹起来,便算不得疼了。
雪白棉布“刺啦”一声撕裂,绒绒的线头飞舞在空中,有几条绒絮粘在了白泽发上,狐狸望见,忍不住伸手替他摘去,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
“嘶!”
白泽笑了笑,伸手握住了那人指尖,一层一层用棉布将那伤口裹好,尾端系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淡淡开口。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干嘛犯傻?”
狐狸垂着头不说话,目光定定的落在手上的蝴蝶结上,神色有几分茫然。仿佛一瞬落幕退场的戏子,以辨不清戏里戏外,孰真孰假。
眼角一抹轻红,浅的仿佛被水晕开过,狐狸抿着唇,呆愣半响,才道:“白泽,你说我傻不傻?”
那人不语,只是伸手摸了摸狐狸的头顶,然后轻轻将其揽入怀中。
狐狸得不到回答,也未曾在意,一声嗤笑自薄唇溢落,像即将燃尽的灯烛那最后一秒挣扎。
“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