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纳闷,一滴"啪"的滴落在嘴角遏,顾小安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怪怪的,和牛奶的味道不一样。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顾小安用爸爸摆在床头的纸巾擦干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被子里面有一块湿乎乎的,于是,少年把被子翻过来盖,边自言自语,边进入梦乡。
"唔……自己弄不如老师弄来的舒服呢……下次还是找老师来帮我弄吧……"
第二天早上,来叫他起床的顾家明看到了扔在地上的纸巾,关心的问:"小安,感冒了吗?"
"没有。"睡眼惺忪的顾小安,一边咕哝着回答,一边把衣服往头上套。
顾家明摸摸儿子的脑门,没有发烧,但仍不放心的冲了一包感冒冲剂放在准备好的早餐旁。顾小安从楼上下来,瞅见药就皱眉头,当没看见一样的吃光早餐走人,却被爸爸拎了回来:"喝了药再走。"
"不要,小安没病!"
"没病怎么丢得到处都是鼻涕纸?"
"不是鼻涕纸!"
"还不承认,快喝光药才准上学去。"
"小安没病!才不要喝药!"
"你敢吼你老爸?"
两个人吵的不亦乐乎,坐在餐桌旁,慢悠悠吃着早点的凌锐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忍住笑拉了拉家明。
"他没事,让他走吧。"
顾小安见舅舅头一回站在自己这边,难得的在凌锐脸上来了个告别,理都不理爸爸就出门去了,把顾家明气得脸直发红。
"这孩子是越来越会气人了!"
"好啦,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凌锐从后面搂住爱人。
"你今天怎么帮他说话了?"顾家明转回头,狐疑的看着凌锐。
"因为我知道他没病。"
凌锐笑着将昨天曾老师来访的事讲了一遍,顾家明一听完,发了半天愣才蹦出一句:
"我……我从来没想过小安也会……他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呢……"
"智力上是,不过身体己经不是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让他明白这件事呢?"
但见凌锐气定神闲的吻住苦恼的爱人,说:
"有曾老师呢,我们就不用操心啦了。"
曾家耀完全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已经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昨天跟凌锐谈过之后,他就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毕竟凌锐是医生,应该能更专业的引导那个孩子。
曾家耀今天上午没课,就在教室里批改作业,忽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教员室里只有一部公用电话,曾家耀见另外几个老师都懒洋洋的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便走过去拿起话筒。
"喂,我是周婉玲,你是谁?"对方急急忙忙报上姓名。
"哦,周老师,我是曾家耀。"
"是曾老师啊……"周婉玲犹豫了一下,"是这样……我的小孩今早突然发烧了,我老公又出差,我得送孩子去医院,你能不能帮我代一下课?"
"代哪节课?"曾家耀问。
"上午第四节,六年级二班的数学。"
"没问题,我刚好上午没课。"
"哎呀,太谢谢你了,曾老师!"周婉玲松了一口气,"我最近总是请假,再改自习就要赶不上进度了,毕业班真麻烦!"
"我会尽量帮你赶进度的,你放心带小孩去看病吧。"曾家耀安抚着牢骚满腹的周老师,又问了她一下课程进度的事,这才挂上电话。
看了看表,才刚上第二节课,曾家耀便从公共书柜里拿出六年级的数学课本,等到第四节课时他走进了六年二班,教室里的学生跟自己教的二年级小孩子完全不一样,有好几个坐在后排的男生都有一百七十几公分了,曾家耀不禁感叹现在的孩子营养好,他自己小学毕业的时候还不到一百六十呢。
代课很顺利,可就在还差十分钟就要下课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曾家耀和全班学生一起往门口望去,只见顾小安双手提着裤子,像是终于找到救星似的朝他奔跑过来。
"老师、老师,我的小……"
闻言,曾家耀晕了一下,飞快的捂住少年的嘴巴,一边拖他出去一边回头对莫名其妙的学生说:"你们自己复习一下今天学习的内容,老师现在要解决一件要紧事……"
等到了走廊上曾家耀才放开手,然后少年就忙不迭的诉说自己的状况,"老师,我的小jī_jī……"
"等会再说啦!"
曾家耀打断话尾,把少年拖进楼上的会议室,一进屋,少年立刻又开始说:
"老师,我的小jī_jī……"
"知道啦!"曾家耀第三次打断少年,用手指按着自己直发痛的太阳穴,"我不是告诉你,不许在教室里脱裤子吗?"
"我没有在教室里脱,我有举手说我要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