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它吗?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成熟了……你们看看就行了,可千万别沾嘴。”老婆婆嘱咐道。

阿宁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不能吃呢?明明味道很好啊……而且您之前也说过这东西是可以吃的。”

“哈哈哈,看来你们已经尝过了。”老婆婆笑道,“那东西名为‘玩笑草’,顾名思义,就是它的药效跟开玩笑一样……”

“开玩笑?”刘子安听得有些不明就里。

“是啊,每个人吃了它所表现出来的效果都各有不同。有的人吃了它,体毛会变得格外旺盛,看上去跟野人一样。有的人会变得只有拇指那么大,当然也有人会变得比树还高。还有的小伙子吃了这玩笑草之后变成了大姑娘……”老婆婆边说边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们居然还留着?”阿宁瞪大了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刘子安和宝禾先生赞同地点了点头。

“诸位多虑了,玩笑草一年只熟一季,而且它的药效只有7天。”老婆婆解释道,“这也算是我们当地的一个传统,每到愚人节的时候,年轻人们就会拿玩笑草来开玩笑。”

“‘愚人节’又是怎么一回事?能否请您详述一二。”宝禾先生看上去对这愚人节兴趣颇深,看样子是想把这写进自己的《旅中书》里去。

“愚人节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一个节日,具体的来历早已无人知晓,但一些习俗却是流传了下来。比如说每到‘玩笑草’成熟的时候,大家会用玩笑草为原材料做成各种各样的点心,然后送给亲朋好友们去吃。吃了玩笑草的人到了愚人节那天就会‘发病’,变成各种稀奇古怪的样子,搏人一笑。”

“听上去还蛮有意思的,那愚人节是什么时候啊?”阿宁问道,眼睛亮闪闪的。

“还有大半个月呢。”老婆婆说道,“这玩笑草倒是成熟得比往年要早不少。”

宝禾先生闻之,略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待老婆婆离开后,他才说道:“咱们怕是待不了那么久。”

“说的是呢,离书稿的截止日期不也是只剩半个月了吗?”刘子安打了个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愚人节听着虽然挺有趣的,但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奇怪的事?还是不掺和为好。”

“但是……咱们也吃了玩笑草啊。”宝禾先生喃喃道。然而此时的刘子安已然进入梦乡,听不到他的话了。宝禾先生叹了口气,又接着整理起这段时间的笔记,直到深夜方才睡去。

翌日,朝阳升起,宝禾先生和刘子安二人爬出被窝,开始做上路的准备。阿宁也铺床叠被,洗脸用饭。三人向老婆婆致谢后便再次动身登程。

“愚人节……好想参加啊。”阿宁走出去很远了,还依然对“愚人节”念念不忘。

刘子安取笑道:“你要是那么想参加的话,回去啊。干嘛跟着我们?”

“我跟的是先生又不是你!再者说,跟着先生或许还有更好玩的事情会发生呢。”阿宁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这回你可跟错了,先生此行是要回去交稿子的。”刘子安笑道,想要看到阿宁吃瘪的样子。

谁知,阿宁竟不以为然,耸了耸肩道:“那又怎样,先生又不是以后不出来了……总之跟着先生,总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的。迷路这事,我倒挺期待的。”

“还有人盼着迷路呢?我可是头一回遇见。”刘子安讽刺道。

本来他的原意是激一激阿宁,让她别老个跟着他们。结果这话到了宝禾先生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我也不想迷路啊,但这种东西总是克服不了……给刘公子带来了麻烦真是抱歉。”宝禾先生嘟囔道,心下有些沮丧。据书店老板说,最近有不少读者反映按照他所描述的路线根本就找不到目的地,或者找到了目的地却被人告知那个地方早就不存在了……虽然书的销量依旧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了,但是很多地方都把他的书放在怪谈或者的分类里,而不是游记的分类里……

“先生,您怎么了?”阿宁发觉宝禾先生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适合当一个旅行作家。”宝禾先生苦笑道。

这些话本来是不该跟同行者讲的,但此刻宝禾先生却迫切地希望听到别人对于他的看法。

“先生,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干这行,写游记的人一天到晚地总是迷路,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还是趁早改行吧。”刘子安劝道。他真的从心里觉得宝禾先生不适合当个旅行作家,在潜意识里,他觉得像宝禾先生这种人就应该过那种风花雪月的生活,而不是整天风餐露宿,为生计奔波。

“说什么呢你!”阿宁狠狠地打了刘子安的头一下,说道,“宝禾先生当然得当旅行作家了,这是他的宿命。”

“宿命?”宝禾先生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

阿宁自觉失言,但在宝禾先生目光的逼视下又不得不作出解释,只得含含糊糊道:“这个……先生的游记写得那么好,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是宿命是什么?”

“是这样吗?”宝禾先生轻笑道,心知这不是真话,但却没有继续逼问下去。毕竟,与其得到一个自己并不想要的答案,还不如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下去。

阿宁见宝禾先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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