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巧?”刘子安笑道,但是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怎么脸红了?难不成瞧见自己未来的媳妇了?”宝禾先生打趣道。

“嗯......”刘子安想到之前在村子里的日子,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宝禾先生的脸了。

“还真看见啦?!长什么样?好看吗?”宝禾先生咬着筷子问道,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与其说是替刘子安高兴,倒不如说是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失落。

“好、好看。”刘子安的脸更红了。他总不能说他媳妇长得跟宝禾先生一模一样吧?到时候还不被打死!

好在,宝禾先生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后来呢,你们又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我是阿宁给带过来的,刑大哥对外宣称要走江湖,阿雪好巧不巧,抛绣球砸到的那小子就是王瑞。”刘子安道,“不过,王瑞好像惹了什么麻烦,拒绝跟阿雪成婚。”

“什么麻烦?”

“这就要问阿宁了,她比较清楚。”

宝禾先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阿宁过来了。

“怎么样了?”宝禾先生问道。看阿宁的表情,方雪那边好像进展有些不太顺利。

“那人倒的确是王瑞,只不过他一直说什么自己配不上阿雪,让她另配良人。”阿宁气鼓鼓道,“人家都不远万里地找来了,他一句话就想让婚约不作数?未免想得也太好了吧。”

“或许他有苦衷吧。”宝禾先生话音未落,就见阿宁瞪了自己一眼,似乎很不赞同这种看法,笑了笑,又道,“先说说他犯了什么事吧。”

“命案。”阿宁道,“虽然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他是最有嫌疑的人。”

“怎么说?”宝禾先生看上去对这件事颇感兴趣。

“先生,你说你现在都是个透明人了怎么还这么操心?”刘子安道,看样子他并不想让宝禾先生掺和这件事。

阿宁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连听都不让听?”宝禾先生笑着反问。

刘子安语塞。

按理来讲,宝禾先生的加入应该能让王瑞更快地洗脱冤屈,自己没理由拒绝。可问题是,如果宝禾先生掺和进来,到时候势必要跟自己在这里的“媳妇”见面。自己又要怎么跟先生解释这一切呢?

宝禾先生见刘子安不再说话,示意阿宁继续说下去。

“大概在昨夜三更左右,御剑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也就是阿雪在这里的兄嫂遇害了。当时庄里的人听见惊叫声便赶了过去,然而叫门却没有丝毫回应......”

“那些人也是傻,都叫成那样了,还犹豫什么?直接破门进去不就成了。”刘子安道。

“人家山庄里自然有自己的规矩。”宝禾先生道,“阿宁,你接着说。”

“我也觉得那些庄丁太磨叽了......后来,等他们终于决定要破门而入时,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家具都被砸得稀烂,床也只剩下一个空床架。除此之外,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宝禾先生问。听情况,他觉得这不像是仇杀,倒像是遭遇了强盗。

“怪就怪在这儿,屋子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少。不过,床下一个铁箱子里的东西却不翼而飞了。”

“箱子里是什么?”

阿宁耸了耸肩。

“没人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不过大家都传言是御剑山庄的秘宝。”

“那这跟王瑞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当时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其中有一个声音正是王瑞。”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有用的线索。”刘子安补充道,“不过对咱们而言确实不利的。”

宝禾先生也觉得这事有些难办。

“阿雪怎么想?”宝禾先生问道。

“她能怎么想?刚来这儿几天,跟她哥哥嫂嫂面都没见过几回,当然向着她的瑞郎了。”刘子安阴阳怪气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宝禾先生瞥了他一眼,“到手的媳妇找到真爱,吃醋了?”

刘子安翻了个白眼。

“我吃哪门子醋?只是觉得她这样,在外人眼里跟白眼狼没什么区别吧。”

“回头让她注意着点。”宝禾先生蹙眉道,他也觉得方雪这样有些不妥。

“放心吧,这会儿天天以泪洗面呢。”阿宁站累了,纵身一跃,坐在桌沿上,晃着脚道,“也奇怪了,阿雪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一谈到感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能是没看到当时的那副惨状吧。”刘子安沉默了半晌,答道。

“什么惨状?”

“庄主的尸体是在屋后的院子里被发现的,当时喉咙已经完全被割开,当庄丁想要抬起尸体时才发现他的头已经从尸体上分离了......”刘子安顿了顿,似乎不愿再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当时,他的头和身体都有严重的割裂伤痕,血肉模糊,几乎辨认不出原型......怎么说呢,跟被千刀万剐了差不多。”

“这手段真是......令人发指啊。”宝禾先生想不明白,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才能下此狠手。

“不光如此,庄主夫人的死法也很蹊跷。”阿宁道,“她是在排水沟中被发现的,当时大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从里面拖出来。当时身体有很严重的擦伤......不过可能是被从下水道中用力拖出来所导致的。她的脸上还有非常严重的多处抓伤,脖子上很深的瘀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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