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你连干自己都不会。”对方低低的笑,似乎心情不错:“麻烦啊,你真的很麻烦,我早就说过,你很麻烦。还好我不嫌弃你,你不会的,我都愿意教你。宝贝,你相信吗?我有很多办法操开你,让你哭,让你射,让你离不开我。宝贝,我再问你一次,梦里,我操过你吗?”
“操过。”
“是狠狠的操过你吗?”
“是……是狠狠的操过我。”
“呵呵……回答的很好,你果然很乖。那么,我最乖的宝贝,你现在告诉我,在梦里,我是怎么操你的?记得,我说过,你跟我说,我就会做的,我很听话的。我,很听话。”
“可以不说吗?”
“不行。”
舒岩睁开眼睛,房间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来自于手机的提示灯,证明这个夜晚,不是只有自己。他拿起手机,按掉免提,然后放在耳边,对方微弱的气息随着电流进入他的耳道,传进身体,然后流向四肢,躯干,最后汇集在下体,舒岩轻声的叹气,他说:梦里,你会和我接吻,很投入的那种舌吻,我伸出舌头,和你交缠。你还会吻我的胸,舔我的rǔ_tóu,会用手握住我的yīn_jīng,你很温柔,声音很性感,你会插入进来,会把我翻来覆去的摆弄……
舒岩在说谎,他的梦比他描述的荒淫一百倍,他残存的一丝羞耻让他无非说出口。
可是显然这样的描述已经足够了,对方粗重的喘息说明了一切,而且对方更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说宝贝,这些不够让你享受一个完美的高潮,乖乖的躺下,分开你的腿,梦,还是让我来做吧。
舒岩关于这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高潮shè_jīng时候电话那头的一句:新年快乐。
他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大脑里忍不住的想,这新年,是挺快乐的,虽然只有这么点时间。
第六章 逃离
那夜过后,舒岩并没有收到想象中的短信,比如是我喝醉了你不要在意或者我喝的太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之类。
一直睁眼到天亮,看着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挣扎的照进室内。难得这次是对方先睡着的,舒岩挂掉电话的时候内心茫然无措,他想这个单纯的电话情事何时偏离了轨道,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这个事情简单一点,清晰一点:要不然就是电话sex的对象,要不然就是偶然认识的电话里排遣寂寞的朋友,两者身份应该分别独立没有交集。
可是现在全乱套了,一次两次的电话做爱,三次四次的深夜谈心,五次六次的暧昧试探,这到底算什么呢?接通电话他们像是恋人,挂上电话他们又成为陌生人。
恋人?舒岩不禁嗤笑,他算是他的恋人吗?即使在电话里?
不,舒岩不是,舒岩自己知道,因为即使在电话里,他的嘴里,心里,都还有另一个他。
他想他,也更想他。
我们充其量也只是情人关系。
电话情人。
他们开始了奇怪而又自然的相处模式。舒岩每天晚上都会换上卡,一个星期内总会接到几次电话,他们对跨年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但是却都心照不宣,话题变的更加宽泛,喝过的酒,吃过的饭,读过的书,遇到的人,a先生毫不吝啬的分享着自己的生活,舒岩也仔细聆听,热烈的讨论,温柔的劝慰。他已经放弃了对这件依附于电话上的感情的剖析,他觉得好累,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吧,既然本没有轨道,也就无所谓正轨,随便吧,都随便吧,反正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付出去,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
做爱这个事情变的平常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总之就这样习惯了。有时候对方挑起话题,舒岩抗拒几声就好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然后就是奋力耕耘后的水到渠成。每一次都很快乐,好似快乐能掩盖一切愁云。
舒岩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了许平川哼唱的那首歌,他觉得怪不得许平川爱唱,果然歌词写的萎靡而又坦然: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是啊,快活就行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许平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舒岩正在吃午饭,许平川说大兄弟啊你可真难找啊,我每次晚上联系你,你都关机,你是不是欠人钱财在躲债啊。
舒岩吃着饺子嘴里嘟囔着说放你的屁去吧,我就是好清静,晚上不想接电话,怎么着,不行啊?
许平川哈哈大笑,嚣张的不得了:“舒岩啊舒岩,我觉得你这人吧,脑子是有点不清白的,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呢?你关机是为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你肯定是为了发展你的电话自慰事业啊!”
“诶哟,我去,你小点声,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舒岩觉得许平川声音大的半个中国都能听见,只有他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能这么无所畏惧的说着做爱啊自慰啊什么的。
“什么影响啊,哪有什么影响,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你听听这安静而又空旷的声音,我能是在公共场合吗?我必须在私人空间啊,私人,你知道私人的意思吗?”
“有事赶紧说,我着急刷碗去呢。”舒岩塞进最后一个饺子,摸着肚子倒在沙发上,保暖就思睡觉,他希望许平川的电话能打的短一些,他还可以睡个完美的午觉。
“我跟你说,我现在,在我的店里,听清楚,我,的,店,确切的说是我,的,酒,庄。”许平川的得意顺着手机都能飘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