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霄并不想如他所愿,反而得寸进尺埋首在他颈间,眯上眼痴迷地深嗅:“都是你的味道。”
微凉而挺直的鼻尖在颈侧刮搔,张言默痒得直缩脖子。这半边身体被戳中哪个穴道般霎时软和成泥,他反射性偏头去摆脱那人的骚扰,再一次剧烈挣扎:“放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季霄想到,在凑近一点便能轻易吻住他的时候却配合地退后了:“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和他联系。”
张言默握紧拳头,对他的退步一点不感到高兴:“你凭什么干涉我?无耻!”
“他给你带来许多麻烦,不是么?”季霄目光灼灼的与青年对视,“你喜欢的平静生活被搅乱,他是罪魁祸首。”所以要尽快远离,这一切都是我为你创造的乐园啊,怎容他人染指。
“那你呢?你又比他好多少,为什么不消失。”
季霄拧眉,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有些许受伤,他沉声道:“有一天我会走的。”
张言默心脏猛然雀跃跳动,有点消化不了突如其来的惊喜,愣住没动了。
“你很高兴。”那人声音没有温度的指出道。
“……”张言默没说话,直觉这时候最好不要刺激他。
“我不会再出现来打扰你,前提是……听话。”季霄低声说着,放在他衣服里的手缓缓揉弄掌下的肌肤,如同掌控者,随意便让温热的皮肤更加炽热。
他了解怀中的人身体每一处敏感点,指尖一撩带来轻微电流走过后余下的麻痒与战栗,快/感瞬间席卷了身体的感官,在手掌摩挲腰腹的暧/昧动作下,怀里的人僵硬如剥了壳的螃蟹,一点点变热、一点点变软,散发着诱人可口的气息……
季霄眼神幽深得可怕,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把手继续往下。
身体涌动着陌生与急切的渴望,张言默咬牙,脸一阵红一阵白,被羞辱的羞耻感和气愤折磨。
他红着眼吼道:“够了没!放开我!”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自己,数年来都没有体会过如此强烈的**,他更加心慌了。
张言默只听到那人轻笑一声,接着一根手指在小腹极缓慢地滑过,指腹落在肚脐上然后打了个圈轻轻一勾——
“呃嗯!”他发出愉悦而短促的轻哼,腹肌崩紧,刚才一点气势土崩瓦解。
这反应似乎取悦了那人,张言默庆幸他没再继续逗弄,而是把自己的头按在他胸口,随即腰部一紧——他被抱了起来,双腿软塌塌的。
“乖乖地。”
季霄满意地拍拍他屁股,抱着人往卧室走去。一个大男人的重量抱起来还是有点勉强,这几年他又长高了一些,体魄也更像成年男性了,少年时期的纤瘦与稚嫩已经消失,如今的他更有魅力却不再属于自己。
张言默揪住他的衣服:“你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半分钟后,张言默被他平稳地放到床上,来不及抬头就被被子严严实实罩住。与此同时,男人隔着空调被摸他的头,声音低不可闻:“你什么都不懂……很好……我不会再来了。”
但张言默明白,他只是不来却没有彻底离开,恐惧和威胁仍然摆脱不了。
男人的手移开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之后他转身离开。
张言默悄悄掀开被子一角,伸手摸住床头边的棍子,只要抓住现在的机会突然从背后袭击上去,他一定躲不开的!
房间里很黑,张言默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背影,屏着呼吸准备在下一秒冲出去——那人忽然转过身来,气氛寂静。
好一会儿,他才平平淡淡开口:“你知道后果。”
张言默顿时不敢动了,想到客厅的小监控机器人,他放弃拿武器制服那人的计划,因为显然男人的力量在他之上,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如果不能必将承受他的口中“后果”,赌不起。
脚步声渐行渐远,张言默在床上失神地躺了好一会儿,被腹下隐隐约约又挥之不去的渴望持续折磨,闭上眼看到的画面都是那人如何挑逗抚摸,几分钟后火苗不仅没有熄灭甚至越烧越旺,□□钻进了骨子里……
泄气地咬唇,他终于放弃抵挡,在被子的遮掩下伸手去缓解……
风平浪静以后,张言默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边张口喘气一边心里忍不住自我厌弃,竟然因为那个人做这种事,自甘堕落?
缓了一阵子,起来去客厅察看监控。虽然晚上看不见那人长什么模样,但客厅能照到月光,监控里说不定会留下线索。
张言默打开灯,一眼便看到原本摆放小机器人的地方空空荡荡的,在周围找了一圈还是不见踪影。
看来他已经知道,并且在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了。
“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无奈之下,张言默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只剩疲惫和困倦。
早晨起床后天已经大亮,张言默去银行取了些钱再赶去苗圃,处理后续的事情。
重建是一定要的,找工人、买材料都交给了郭子,张言默自己去照料火里幸存下来的花卉。
邱浩勋昨天下午叫来帮忙的一些人还在,恰好帮着把剩下的竹木杆骨架拆掉,再把废墟给打扫了,也能守住苗圃的安全不让人使幺蛾子。
秋阳苗圃最阴凉的一个棚子里,地上凌乱地摆放了许多的花盆。自家大棚没办法一两天建好,张言默于是叫个伙计一起把救下来的花木分类放好,打算在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