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什么朋友?不用说,能成为蛟的朋友,想也知道不会是人类。

“人类,朋友也分很多种,有些朋友是用来吃的,就像是大补的药丸,好处多多。”再次舔了舔嘴唇,“若是能把他骗来……”那可是颗美味无比的千年妖丹,吃下去自己说不定当场化蛟为龙,再不用受这份窝囊罪了。

吃的?玉无疡除了一开始诧异的挑了下眉之外,接着就淡然无视了。

吃什么人都和他无关,他只守着寒弟一个人就可以了。

“待我看一看这位朋友的相貌,但愿能和他的内丹一样惹人垂涎三尺。”几乎是迫不急待的幻化出一方水镜,眼睛紧紧盯着荡起一圈圈波纹的镜面,某蛟心情紧张的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另一边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的玉无疡扶着墙壁坐起来,看也不看兴致勃勃的蛟,对于蛟口中的朋友也不感兴趣,盘起双腿,径自炼化阴气去了。

波纹荡了三圈,渐渐的清晰的图像出现在境面上。

只见这是一处宽敝的房间,两个俊美的男子一坐一躺,眼神交措默默无言,大有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架式。

“哎呀呀,这两人是情侣吗?长的还真不错,特别是躺着的那个,好想一口吃掉他。”眨巴眨巴眼睛,这个人类的妖丹很纯正,本人的气质也属于上等的那种,若真能把人弄来,它发誓自己会很温柔的吃掉他,绝不让他有哪怕一点点的痛苦。

眉不挑眼不动的坐着,玉无疡手心朝上闭目调息,全拿某蛟当空气看待了。

长的好又如何?有他家寒弟好看吗?就算比寒弟好看气质也相差甚远,这世上就没有一个比寒弟更出色的人!

房间里

水月寒仰躺着不说话,任海狂儒轻佻的手指在脸颊上滑过仍旧淡然处之,反正他就算急死了也没用,妖丹暴动致使全身无力,身为案板上的肉,自觉一点总比无谓的挣扎要好看得多。

“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吗?”手掌轻轻扣着水月寒的脖子,“从当年输在你手上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梦想着这一天。”指掌磨擦着细滑的肌肤,海狂儒感叹,这触感,和想像当中一样的迷人。

“噢?那我应该觉得荣幸吗?”能招惹这么大个麻烦回来,自己也算是高人一枚了,“你想怎么处置我?”他不认为海狂儒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虽有祖训说不能伤害各自性命,但很多时候,死恰恰是最简单轻松的事情。

磁性悠扬带着点别样风情的声音由水镜里传出来,某蛟正看得津津有味,陡然身边风起,拿在掌心里的水镜瞬间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我说人类,你抢我水镜做什么?”刚刚这小子不还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吗?怎么?听到迷人的声音喜欢上了?原来他并不是块石头嘛,痛到极点也没见求饶的人,它真心以为这小子是石头做的来着。

根本没心思搭理某蛟,玉无疡瞪大了眼睛看着水境里无力仰躺在床上的男子,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须发无声自动。

他认得,那个人,那个被他印刻在灵魂深处的人,他认得。

“怎么处置?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邪挑了挑眉,海狂儒笑着轻拍手。

下一刻,窗外翻进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男人。

“喏,这就是我说的游戏了,本来今天晚上我们的暗斗算是半斤八两,不输不赢,可谁让老天帮忙呢?你在身旁无人时病倒,我若不弄出点明堂出来,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

说着一个响指,示意黑衣人将肩膀上扛着的男人扒光了扔到水月寒身边,笑的更加邪恶了。

“原来如此。”感觉男人如蛇般缠了上来,耳边急促的呼吸轻易就让水月寒看破了海狂儒的目地,招来一帮人看着水月国的君主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馊主意不错。

“懂了?但这只是其一,其二嘛……”‘好心’的将男人的头扯高,让水月寒可以清晰看到男人的脸,“怎么样?是不是和黎夕一模一样?这可是我准备了好久的礼物呢,今天终于用上了。”

水月寒这回是真的愣住了,海狂儒的后一招果然比第一招要狠得多。

一如他和海狂儒的恩怨,他和阎夜的友情在大陆同样闻名,而黎夕对阎夜的感情别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海狂儒的眼睛,让一个陌生男人压倒了水月国的君主固然能让水月寒丢脸让水月国蒙羞,却又怎敌得上火鳞国和水月国彻底决裂?

不可否认,阎夜对黎夕再决情,黎夕在阎夜心里的位置也无人可以替代,二十多年风风雨雨始终如一的付出,就是铁人也不能无动于衷,阎夜不是铁人,他对黎夕动情了,很深,仅比江山差一点。

用黎夕挑拨他和阎夜的关系,这一招高明,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成功,对海狂儒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水月寒被压是压定了,丢人也丢定了,压人的是谁有区别吗?

“水月寒,慢慢享受,我会派人绊住黎夕让他一晚上不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我们……一会见。”潇洒转身,他得去把阎夜引来,至于自己走后这里会不会发生变化……

他不在乎,世事无常,人算不如天算,他只须做到自己能做的,成不成功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说来这还是水月寒教会他的道理,也是他用母后的命学会的道理。

“海狂儒你敢!”远在寒洞里的玉无疡暴怒,无风自起的发如鬼手飘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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