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叔叔,是我爹爹做的花糕哦,好吃。”景止看见南宫静深,放开爹爹的手,冲着静叔叔就过去了。
南宫静深赶紧压低身子接住他,可是小家伙的脑袋不偏不倚的正好正在撞在胸口上,刚缓了几分的疼,有火辣辣的涌上来,南宫静深咬咬牙,还是把景止抱在臂弯里,笑问道“景止乖乖的听爹爹的话,爹爹就给景止做花糕吃了。”
“恩,”景止答应一声,又看向莫南槿,努着小嘴巴唤道:“爹爹。”
莫南槿扫了南宫静深一眼,说道“你倒是会做好人。”
南宫静深倒是有心思逗趣,还说道:“谢谢夸赞。”顺便亲亲自己小家伙的白白胖胖的小脸蛋。
莫南槿对这样的南宫静毫无办法,只得瞪他一眼了事。
正好渔阳带着云止也过来了,走进了,莫南槿才发现渔阳的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似乎也是晚上没睡好的样子。
莫南槿问她。
渔阳也只是笑了笑说:“这两天天气不好,房里憋闷的很。”
莫南槿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两天确实这样,他有时候也是烦闷的紧,就说:“今晚上咱们煮点安神茶喝。”
南宫静深站一旁等着莫南槿,看他们熟稔的态度,说是一点妒忌没有那是假的,可是还不到容不下的地步吧,毕竟她也陪了小槿这么多年,小槿也视她为亲人,而且……南宫静深唇角弯了弯,说不定她还真会成为他们的亲人。
有个人注定又欠了他一笔,看到又爬到小槿怀里的女娃娃,不,或许是两笔吧。
*
几个人到了后院,汲了井水洗漱,这个时候的井水已经有些凉了,但是扑在脸上实在是提神,正说着话呢,容熙和南宫秋湖从后门那里进来了。南宫秋湖怀里抱着一大捧茱萸,或红或黄的茱萸果子,很鲜亮。
莫南槿迎上去,把茱萸接过来,唤道:“爹爹,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起来了?”开口的一瞬间,莫南槿不想去看南宫静深,摆明的事实就是这样,就算再逃避,又能逃避几时,索性就挑开了吧。
“早上醒来,很清凉,就出门走走了。”南宫秋湖不自在的扯了扯领襟。
“您昨晚睡得还好吗?”不知道他们第一次住这样的地方习不习惯。
南宫秋湖眉梢一跳,含含糊糊的答应一声:“恩。”
终究是没说出句好还是不好,实际上昨晚根本没睡多少,容熙似乎是为了补足这么多年的缺失,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他大半晚上,弄到他最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莫南槿还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现在天气凉点了,但是爹爹没必要穿这么高领襟的衣衫吧?难道是爹爹从北地过来,没带多少南边的衣衫?
“爹爹,今天我陪您出去裁几身新衣衫吧?”莫南槿把手里的茱萸放在树下的石桌上。
南宫秋湖不解,说道:“我有的,不必破费了。”
莫南槿刚要张嘴。
倒是南宫静深反应极快,打断莫南槿还没说出的话,说道:“小槿是觉得这南山镇是乡下地方,这又农忙,衣衫脏的快,多备几件,给您和……景止爷爷。”
容熙颇觉意外的看他一眼,算你小子识相,小槿的意思他也看出来几分,可是他不能开口,他一开口,秋湖就该明白过来了,非翻脸不可。
自己这个儿子啊,一脸的聪明相,难得见他犯迷糊,可是一旦犯起来,他还真是招架不住。容熙站在南宫秋湖背后,对着莫南槿无声的摇摇头。
莫南槿愣了一下,接着低头自失一笑,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目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怪不得爹爹的领口遮遮掩掩间,隐约有些红紫的痕迹呢,他竟然还以为这些天,谭坑侄嗍泵蝗俗。有虫呢,前些天他还光明正大的取笑小莫,没想到他现在犯了一样的错误。
“少爷,你看我做什么?”小莫扫完了院子,把扫帚放在墙角,正过来洗手。
“被你传染笨了。”莫南槿笑着,顺手把晾着的布巾递给他。
“我冤枉,少爷真会迁怒。”小莫不服。
“我那里还有些衣衫,现在不用做了,过些天再说吧。”南宫秋湖不在意的笑笑,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也许容熙晚上也会知道。
“这些茱萸还新鲜着,在后山采的吗?”莫南槿也不在这个事情纠缠了,很快的换了话题。
“在山上走了走,就看到了这个,今天不是重阳节吗?听说民间都有这个习俗,要登高,还要采茱萸。”以前是忙着争皇位,后来是为了报仇,别说重阳了,就是大年夜里也不得安生,这倒是第一次平平静静的过个节日。
“是啊,云州的茱萸在大宁可是很出名的。”莫南槿顺着他的话说下来。
“看着确实不错。”
……
他们才是一家人吧?渔阳低头,手指搅乱了木盆中的倒影。
“渔阳,吃饭了。”莫南槿回头喊她。
“哦,这就过来了。”渔阳答应一声,把木盆里的水倒掉,用过的青盐收起来。
*
今天的活不多,那几个帮工手脚还算勤快的,就有一个比较嘴碎,爱打听事,总是有意无意的就和明庭小莫打听莫家的事情,小莫虽然笨点,可是那也得看和谁比,聊天的时候趁机试探了几次,看来也不是什么人派来的,就这人天生好事,见莫家还算体面,小莫和明庭也是能说上话的,心眼一动,就想着打听点消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