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走在路上劝。

少眀握着他的手随他走,不少时,哭声渐渐转化为抽泣,而后是抽息,间间断断,直至无声。程洛在前方领路,觉出变化后便回头看看。

少眀一脸羞涩,吱唔地解释:“我想到我这辈子都过得不容易……”

程洛斜着眼睛看他,差点没因此喷他。

“从小我就羡慕独生子女,长成什么样都是爹妈的宝。我呢?白长那么好看了!还要跟自家兄妹抢食吃,搞得我营养不良,比你矮了大半个头……长大以后我一身才情,就因为家里多了两个人,爹妈都没钱培养我,我只能自己赚,我多要好啊——多不容易啊!”说着他又哭了。

程洛眨出两个大白眼,用手揽着他的臂膀并排走。

“还好遇上你了-呜-不然我恨死爹妈了-呜-”

“……我和你爸妈有什么关系?”

少眀抽两下,憋住眼泪说:“要不是他们把我生成这个样子,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

“我要是长得丑点歪点,连赚钱都难……所以,想想他们还是挺好的。”

“好。”程洛用手拍拍他肩头,搂着他继续走。

三月里的夜晚还是带着少许的冷寒,两个人顶着些微的凉风,走上两三格阶梯,走去一处夜晚的景点。少眀哭爽了,没心事没想法地挣脱开对方的揽抱,自己时快时慢的在街沿边走走停停,赏风看景。忽而他蹦上一处高起的围石,踏着石面往前走,走的摇摇晃晃,让看着他的人提心吊胆,不免出手拉他。于是他笑了,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比那人高,并且执意地认为自己拉着那人的手,领那人走。这种感觉令他很自傲,心情莫名的大好起来,所以他开始哼出刚才听得的曲调,脚步也随之蹦跶,在本就不宽的石面上起起落落,然后一脚踏空,惯性的往旁处倒去。

自然会有人接住他,抱住他,并且愤恨的,趁人不备的时候甩他两下屁股。他挨了打,不疼却欢喜,在石阶上美滋滋地挣脱那人,却在交错往来之际,唇瓣相贴又顺势而过,留下了一味麻痒——

“下来。”程洛皱着眉头,又打他一下,催他好好下地走路:“明天就是决赛,今晚你敢闹出点事情,以后都别想碰琴了!”

他威胁他,他却只字未听,站在高出一截的上方,他用手摸摸那张说出气话的嘴,然后平静的告知他:“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

“!”程洛一愣,唇上立马有了烧点。少明看着他,他也看少明,随即他不和情趣的命一声:“你别给我作怪。”

“我没作怪。”对方倒是坦然,坦然地交代:“真的是我初吻,之前就算跟女人做,我也没吻过她们,没感情的接吻多恶心。”

程洛反倒皱起眉头,驳道:“你和她们做就不恶心?”

“我带着套的我恶心什么?!”少明叫嚷开来,并出手打那人的肩:“我干净着呢!”

程洛用力夹紧他,以此控制住对方的动势,令他只得在肩处“嗯嗯”作响,不得闹出太大的动静。

没过多久,少明安份下来,又没过多久,他支起脸蛋跟程洛好好说:“我还想再吻一次,刚才太快了,没觉出味来。”

程洛没言语地看着他,实际上是不知该如何答复,少明见他没拒绝,便认定是答应了,于是站在石阶上酝酿一番,舔舔唇,他撅出一朵小喇叭花,罩向了对方的唇间——

“哼哼。”少明吻过后笑了,见程洛显出一脸复杂的神色,他又撅出一朵大喇叭花,盖上了对方那一整张嘴,并且盖着不放。

程洛忍着满唇的口水渍,双手用力,将他夹抱下来,两个人因此不得不分离开。程洛立时拍拍那人,意思让他乖点,别闹,快回旅店。于是两人大步流星,趁着夜色不清,离开了那处人来又人往的景地。

☆、结局

次日的决赛如期到来,尹然和少明的运气不错,没有抽中第一或最么登场的序号,所以两个人在后台暗自庆幸一番便着手调适心态和检查乐器。

程洛这次也逗留在后台,站在尹然的身边轻声叮咛:“不用去想去在意其他事情,你的技法没有问题,熟练度也ok,只要记住我平时跟你讲解的作曲背景,作者意图,上场后尽量投入,用自己想表现的方式去演绎。”

尹然点着脑袋听老师的指导,同时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倒是满满当当的什么都想不了,然后他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序号,便应出一声,又转头说:“老师,我去排队了。”

程洛点点头,看着这个学生的离去,他转而去盯另一位学生。少明戴着耳机,音量稍响,压过了舞台上的演奏声,令他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中。沉浸少时,他自觉有人站在他旁边,便抬起头,拉开一边的耳机问:“到我了?”

程洛摇摇头,又动动嘴,想说什么却在最终憋了回去,于是少明再次沉入自我中,在座位上摇头晃脑地听。程洛并不想打扰他的好心境,出手撸滑一下对方的脑袋,便踱步去前方的幕口,倾听各位选手的琴声。尹然的状态一向很稳定,并且近阶段抛开了机械又惯例的演奏方式,曲调里带着自我的情感,虽然并不浓重,但也因此能很好地配合大赛所提供的钢琴协奏员。这是个很不错的特性,也是乐团最欢迎和接纳的一种演奏者的类型,如果他能无误地拿到一个名次,那么他的将来就基本有了着落,至少最差的结果也应该是进入市级乐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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