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晚夜色下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那刀和那月，都太过真实，耳畔似乎还听见了那晚吹来的风声。
他果然还是逃不过。
他为什么假装失忆？因为他爱这只狐狸，他不想为了十年前的事情断了他们以后的全部，所以要自己承受一切，与他重新开始。
可现在他发现他做不到。
那种心痛的感觉，太真实。
殷晟低下头，带着恨意咬着飞电因为水而变得微凉的皮肤，在他身上留下一串串印迹，就算飞电抱着他的脑袋轻声呼痛他也没有停下。
埋在水下的手探进飞电的双腿之间，抓住他的火热，看着他略带水光朦胧着的双眸，冷声道，“狐狸，你可别后悔。”
后悔……飞电觉得好笑，若是要后悔，那得从十年前就开始后悔了。
他只是浅浅笑着，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吐气，轻声道，“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殷晟转个身，将飞电压在池边，分开他的双腿便挤了进去，声音嘶哑着说道，“你欠操。”
就算是在水中，有水的滋润，如此粗鲁的动作还是让飞电下面疼的要死，身体好像被分成了两半，火热的躯体和冰冷的池水让他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可却感觉不到一丝爱意。
他眼中的泪水泛了出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还不爱他，他忘了他。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爱他，他记得他就够了。
所以他刚才那个问题，还是同样的回答，他，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不知不觉中，飞电双腿已经盘在殷晟的腰上了，就算痛他也要忍着，这是他自己招来的。
他不知道这十年来，殷晟的口味有没有变，他现在还喜欢当年那样的自己吗？
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放荡，他会不会嫌弃他？要不要抑制嗓子里那些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的声音呢？
可这并不是他想抑制，就能抑制得了的。他越是不想发出，半压抑的声音就越是诱人。
他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些许些许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消散了，殷晟突然放慢了动作……他知道，他一定很疼吧。
殷晟的脑袋搭在飞电的肩膀上，飞电看不见的他的苦笑。
自己果然没用，果然要恨的话，还是狠不下来心。
这狐狸含着泪望他的摸样着实让他心疼，他又怎么舍得再让他痛？可他不痛，怎么缓解自己心里的痛？
简直是死一般纠结的心里感受。
殷晟张口咬住飞电的脖子，嘴上使了力气，底下却又温柔许多，刺探捣弄，深入浅出，都顺着自己的心意，再也不假装那什么铁血无情了。
飞电也察觉到他突然温柔起来的举动，疼到麻木的地方渐渐恢复了感觉，耳边是殷晟炽热的呼吸。
他搬过殷晟的脑袋，目光流转，眉眼中绽放入骨的媚色，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无论如何也冰冷不起的声音吐了出来，“殷晟，我爱你。”
这轻轻软软的声音，让殷晟彻彻底底疯了，身体不知餍足的重复那一个动作，疯狂地占有这具他思念了十年的身体。
我也爱你。
我也恨你。
我也想伤害你一次，让你永远忘不掉，让你想着一辈子，心里疼一辈子。
他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飞电昂着脑袋感受他的冲击，毫不压抑口中溢出的呻吟，一声声都毫无遗漏的落入了殷晟的耳朵里。
终于在某一声中，殷晟释放在飞电的身体里。
久久的余韵之后，殷晟再看怀中人的眉眼，似乎已经是睡着了。
睡着了好。
他低头吻了吻飞电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狐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作者有废话：伴随着小八同学华丽丽的回归，我们的陛下和狐狸也终于突破了最后一步！我对你们的承诺做到了！这是史诗般的跨越！撒花~
再：我相信你们一定从小八第一次出场就知道他是谁了对不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翻云雨
飞电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轻纱和帷幕告诉他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床。
他想要坐起来，动了动，发现身下疼的厉害，不过还是坐了起来。
他扶着脑袋休息了一会儿，伸手拉开帘子，可手刚触及那层薄薄的轻纱，竟有另一双手也同时伸了过来，从帘子外面。
他们的指尖无意地碰在一起，飞电注意到对方修长的手指，还有虎口处分明的薄茧。
是殷晟的手。
飞电讪讪地将手缩回，由着殷晟将帘子拉起，一层一层挂好，然后便不再做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献身，飞电想着，他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跟殷晟说话呢？
陛下，您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次？
嗷……才不要，就算他经过刚才的对视，体内的蛊毒又发作起来，他也不要让自己变成如此直接yín_dàng的狐狸！
“你醒了？”殷晟终于开口问他，声音淡淡，没有什么情感。
飞电抬眼，看他墨色的墨子，沉沉的，又恍若透明。
“嗯。”飞电又低下头去。
“既然寡人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寡人自然不会负你，”殷晟挑眉道，“寡人可以封你为——”
“不必了，”飞电摇了摇头，封什么封啊，与皇帝有肌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