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儿,莫要如此,不怪太医令,是灵姑浮在剑上淬了剧毒,本无药可解。”
听到阖闾此言,夫差只觉头顶霹过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呆若木鸡。
阖闾握住夫差的手,望着他道:
“孩子,为父劫数难逃,伤心无用。你若还有孝心,那便发奋图强,灭掉越国,杀死勾践和灵姑浮替为父报仇。”
“父亲,此时伍相可知?”
夫差突然问阖闾道。
阖闾摇了摇头,道:
“我不想这么快让他知道。”
……
待吴军悉数退回吴都姑苏,阖闾突然一把将伍子胥拉上马背,一马夹肚,直奔远处而去。
“王上,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伍子胥挣扎着,想要从马上跳下,无奈却被阖闾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骏马从城中飞驰而过,城中百姓皆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的王和丞相共乘一匹马,二人在马背上紧紧相拥,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阖闾,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伍子胥气得脸都绿了,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
阖闾似乎相当满意伍子胥对自己态度,一边驾着马,一边在伍子胥脸颊上亲了一口,露出一脸促狭地笑意,
“员,早知道这样能让你直呼我的名字,我就应该天天抱着你骑马游街。”
“无赖……”
伍子胥气极,狠狠地骂了一声。心中却不由一惊,他不说这个词已有二十年,却不曾想今日随口说出竟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二十多年前,他和他也像此刻这般共乘一匹马,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将自己搂得紧紧的,总会趁自己不注意,恣意轻薄自己。
那时,“无赖”一词几乎成了这个人专属代号。
虽然如此,但他们却过得很开心。他们可以在小河边围炉夜话,也可以在草堆里颠鸾倒凤,那时他们的世界小的只剩下彼此。
“员心悦公子,想跟着公子,天涯海角,与君相随……”
言犹在耳,可是一切却在悄然改变,或者说这一切本身就是一个骗局,吴国王子阖闾设下的一个大骗局。
吴国王子阖闾乔装打扮改名换姓借宿他们家,只是因为他的父亲伍奢乃楚平王子建太傅。他只是想从他们口中探得楚国王宫的秘密。
结果阖闾的身份却被伍奢政敌费无忌识破,费无忌趁机在楚平王面前参了伍奢一本。昏庸无道的楚平王以私通敌国犯上作乱的罪名处决了伍家上下一共八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