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浅笑了一声,带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豁达,说道,“想问就直接问,别一脸幽怨地看着我,好像我此刻就是个被人抛弃的‘弃妇’一般。”
瞧着慕长歌还有心情开玩笑,几人也总算是安了心。
红凤倾更是妖娆一笑,颇为暧昧地说道,“长歌岂会是‘弃妇’?只要你点头,我绝对毫不犹豫以身相许。”
慕长歌一拱手,“多谢公子美意,长歌我就心领了。”
说着,慕长歌的笑容又不自觉地收敛了,道,“我啊,的确是在为了策的事情而苦恼。不过,并非是因为他又再度突然消失。这种事情,我一早就已经料定了。我只是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而且……”
慕长歌停了声,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来。
“长歌有话不妨直说。”一旁的远古任夏耐不住性子到。
听闻远古任夏这般说,慕长歌也觉得大家既是朋友也是重要伙伴,若是有什么想法也的确应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这样想着,慕长歌点点头,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策他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但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又或者是只关乎到他个人的要事。”
“长歌的意思是?”姬清儒疑惑到。
“我总觉着策他在计划着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但,我就是有一种感觉,策他在计划着的一定是一件与整个虚空都息息相关的事情。”慕长歌的口吻里有些困惑,但语气却很肯定。
这是一种很奇妙而矛盾的感觉,让听着的几人都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的判断。
沉默了片刻,红凤倾突然问道,“长歌,我问你,这也是你的直觉吗?”
慕长歌一愣,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就明白了红凤倾这问话里的意思。红凤倾曾经说过,说他的直觉很可怕。
慕长歌笑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寻思了片刻,最后只是说道,“大概就只是一种感觉。”
旁的两人听着有着莫名不知慕长歌究竟想说些什么,但红凤倾却很明白,这就是慕长歌的直觉。只是凭借着一点点的线索,他的直觉便能敏锐地给出判断,并且准得可怕。
远古任夏原还想问得具体些,但瞧见另外三人的脸色,他也就放弃了,只是跟着几人默默赶路。
虽姬清儒同样也是一知半解,但看着慕长歌的神色,他便就明白了大概。尽管他没有像红凤倾那样当面肯定慕长歌的直觉,但他其实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从最初见面时,慕长歌一眼就推断出他是儒亲王开始,他就已经知晓了慕长歌那不同常人的敏锐直觉。
而且,他知道慕长歌不是那种会随便说出无谓想法的人,可是一旦他说出来了,就表示他心里头确确实实觉得事情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明明是慕长歌先开了这个话题,但瞧着几人都沉默不语,脸色看似有几分严肃。慕长歌却又自己笑了起来,劝慰道,“我说这番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们而已。眼下,我们没有闲功夫去关心策那个神秘兮兮的家伙不是?既然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我们便就以不变应万变。等事情真发展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再来好好想想如何解决就好,眼前迷雾重重,多想也无意。”
“长歌说的是,眼下还是赶紧办完事回去神裔国要紧。”远古任夏声音爽朗地应和到。虽然他也觉得冷玺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这样空担心也没有什么意义。
倒是听远古任夏说要赶紧回神裔国之后,姬清儒、红凤倾两人的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心事重重起来。
因为慕长歌说过,他和鬼畜千斗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回去神裔国之后,他便就会对鬼畜千斗坦白。
老实说,他们两人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们希望慕长歌能够真正获得自由,若是摊牌能够换来自由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鬼畜千斗的性情即便是身在异国的他们也都有所听闻。若是慕长歌当真将一切都挑明了讲,他们真没什么自信说慕长歌可以安然无恙地从鬼畜千斗手心里逃出来。
这事情是一头压着一头,慕长歌也自知前途艰难。他只是不愿去多想,与其花费精力去想那些还未发生之事,不如好好集中精神去解决眼下之事。
一切按照预定计划,慕长歌等人离了崎国直奔狮丘国而去。
接下来便是胡林国、戈祺国。
如同慕长歌所预想的一般,在得知崎国投诚之后,没有花费太多心思狮丘国、胡林国、戈祺国三国也都相继同意了招安。
当然,慕长歌没有忘记最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替他自己争取地位和权力。
与小巨人国一样,慕长歌享受崎国、狮丘国、胡林国、戈祺国这四个国家与神裔国之间外交关系上的绝对权力。崎国、狮丘国、胡林国、戈祺国这四国的人皇自是没话说,毕竟他们对慕长歌为人处事的魅力都深有感触,能够让他来担任议和大使并享有绝对的权力总是比掌权的鬼畜千斗要来得更加让人信任。
这件事慕长歌也并未瞒着鬼畜千斗,毕竟这件事需征得鬼畜千斗的同意才能行得通。没有得到鬼畜千斗的许可,谁敢这么大胆而肯定地给予慕长歌这样的权力?所以从接下这个任务开始,慕长歌就已经对鬼畜千斗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