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民警面露难色,眼中流露出犹豫的目光。
“鲍所,他……那什么……他就一个臭小子,你干嘛跟他过不去啊……”左边的民警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哼!”鲍新春冷哼一声道:“那小子嚣张得很,我都自报了身份,他连半点敬意都没有,知道我是派出所所长还大咧咧地坐在那儿,把自己当大爷?我要让他知道,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他家,进来了,想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右边的民警不禁翻了个白眼,鲍所长心胸狭隘爱记仇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大家在所里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给足了他的官面。这小子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上他。
“可是……这莫虚有的罪名,他肯定不会招的啊。”左边的民警还是不想干这种事。
鲍新春拍了拍自己肥大的肚腩,冷笑道:“这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反正我话放在这,今年年底我们所有两个提拔名额,至于报谁,就看你们事办得怎么样了。”
两位民警听完同时低下了头,鲍新春这番话不单单是在利诱他们,同时也是在威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往上爬?谁愿意一辈子都只在基层当个小小的民警?
可现在他们在鲍新春手底下做事,要是不听他的,这两个提拔名额根本就没他们的份,他们想自己争取都没办法。
“知道了,鲍所。”民警无奈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先带她去我办公室了。”
说完,鲍新春就要上官骸跟他走。
上官骸本来脸色很冷漠,但听完他们的对话反而流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神情。
这个徐寒,当时阻止她使用武力,自信满满地说他能解决这事,现在这个姓鲍的家伙要胡乱扣他罪名了,她倒想看看,除了武力,徐寒还有什么手段能解决。
况且,鲍新春想把她带去办公室,肯定是想着在那里发生了什么都没人知道,他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这反过来对上官骸而言也是一样。
于是,上官骸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鲍新春出去了,在门口看见徐寒的时候还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徐寒苦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身为入微阶高手,听力远超常人,里头的对话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姓鲍的,心胸狭隘不说,手段还特别卑鄙,他不过是没有太把这个派出所长当回事,说小点是没有“礼貌”,说大点也就是个目中无人,本来派出所长也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官职,他又没犯事,换作普通人也不需要怵他。
然而,天大地大无奇不有,这个派出所长官没多大,官谱倒不小,别人不过是没给他官面子,他就要栽脏别人,扣上莫虚有的罪名,要知道,这罪名要是扣上去了,关个三五年的,近乎等于毁了别人一生。
当然,他毁不掉徐寒,他没这个资格更没这个能力。不过,抛开栽赃不说,这个鲍所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看上官骸长得漂亮,就起了色心,而且从他和那两位民警的对话来看,这家伙干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两次了,虽然不知道他在这里当了多少年所长,但肯定有不少姑娘被他给糟蹋了。
徐寒倒是一点都不会担心上官骸,只是可怜这个鲍所长运气太差,碰见了上官骸这么个带刺的美女,估计等会就有他好看了。
他现在担心的是,上官骸会取笑他,之前在旅馆的时候,他就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他能解决,现在倒好,能不能解决成了一回事,他现在都快自身难保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是扣到他的头上,就真够让人头疼的了。
最难过的是,要是徐寒最后动用武力去解决这事,就算上官骸可能不会说出来,内心必定会狠狠地嘲笑他一番。毕竟是他不让动用武力,结果自己倒先用上了。
现在徐寒面临的是一顶刻着莫须有罪名的帽子,不能动用武力且不能让华叔知道这事。
难题,怎么想都是个难题。
这时,一位民警拉开门对坐在外面的他说道:“到你了,你进来吧。”
叹了口气,徐寒跟着进去了,面对一台正对着他眼睛照射的台灯,他坐在椅子上,表情淡定自若,内心却很无奈。
负责做笔录的两位民警相互点点头,同样的,由左边的民警摊开笔记本记录,另一位民警开始发问。
“姓名。”
“徐寒。”
“性别。”
每次被警察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徐寒都觉得很无语,这种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为什么非要问。
“男。”
尽管很无语,徐寒还是给出了回答。
右边民警迟疑了一下,才道:“你为什么要打伤别人?”
徐寒嗤笑一声:“我哪有打人?”
“嫌疑人拒绝承认,记上。”右边民警提醒了一下左边负责记录的民警,而后又目视徐寒,质问道:“既然你不承认,我就让当事人来和你对质。”
说着,他给左边民警使了个眼色,然后左边民警会意地拿出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当然,电话内容也被徐寒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就在昨天,有个人喝醉酒后被打了,到派出所报案,但是他被打的时候醉得很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也说不清打人者的长相,让民警很为难。
这民警的意思呢,是想让那个人跳出来指证徐寒是打人者,所以就谎称警方已经找到了打人的凶手,但凶手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