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喜欢的,特地买的?”顾寻看破对方的心思,揶揄道。
林渝遥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劈手夺过袋子:“买给狗吃的。”
“汪。”顾寻飞快的接梗,为了哄人,连脸皮也不要了。
林渝遥愣了一瞬,这声猝不及防的狗叫一下子把他心里的火气戳破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意。
顾寻见人脸色稍缓,趁机把他往厨房推:“好啦好啦,快去做饭给你的狗狗吃,他现在特别饿。”
林渝遥就这么失了发脾气的先机,被推进了厨房。
君子远厨庖的顾寻这会儿顾不上躲油烟了,心甘情愿的待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
先开始林渝遥不搭理他,后来实在受不了他的笨手笨脚,开口道:“你别帮倒忙了行吗?”
每个人都有不器用的方面,饶是顾寻这般聪明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做饭之于他确实无能为力。
“怎么想到今天过来?”顾寻被训斥嫌弃后也不走,转而骚扰起了“厨师”来。
后背贴上来的重量和腰间横亘的手臂都让林渝遥烦不胜烦,扭动着想甩开。
“打扰你的好事了?”他阴阳怪气的反问回去。
“我投降。”顾寻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赶忙表明态度想翻篇。
林渝遥懒得再计较,如他所愿的转移话题:“我接了苏鸿新剧的男三,你知道他吧,拍正剧特别棒的那个导演。”
“他新筹备的不是个抗战剧吗?”顾寻问。
“嗯,上周选角导演突然联系我去试镜,没想到真的被选上了。”林渝遥谈到这事,一直绷着的脸色如化了冰的春水,眉梢眼角俱是喜色。
顾寻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从后面拥着他:“恭喜啊,早知道我该准备一份礼物的。”
“你不是已经准备了吗?”林渝遥敛了神色,语气变得凉薄。
顾寻:“……”
真是说多错多。
然而林渝遥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角色是顾寻帮他拿到的。
顾寻母亲是个舞蹈演员,和苏鸿私交甚笃,苏鸿筹备新剧时想找顾寻来主演,就私下吃了顿饭。但顾寻近来档期调不开,只好婉拒。吃到一半,顾寻又想起林渝遥自从杀青《无辜者的罪行》后似乎一直没有新工作,就顺口提了一句。
苏鸿没听说过林渝遥这号人物,但一听陈学民都找他拍戏,就上了心,将人划进了考虑名单里。
但顾寻这会儿无意说出事实,以他这段时间对林渝遥的了解,这种事一说出来,或许会被对方当成交易。
林渝遥绝对不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便宜。
顾寻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切菜过程,忽然笑了起来。
热气窜进耳孔里,林渝遥缩了下脖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笑什么?”
“你这刀工太厉害了,砍人时是不是也这么轻松?”
“庖丁解牛懂不懂,找对方法和技巧,把你切成几千片也就是随手的事儿。”林渝遥扬了扬手上的刀。
“那你想从哪儿开始砍?找个最喜欢的地方下手”顾寻笑问。
林渝遥认真思考起来,忽然臀部被顶了一下。
“干什么?!”
顾寻用下半身撞击了他一下,寓意明显,然后在他耳边流里流气道:“不如从这里先开始。”
“顾寻!”林渝遥恼羞成怒,耳根霎时红了。
这厮实在太烦了,林渝遥忍无可忍的用手捻了块白粿塞进顾寻口里,想借此堵住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这么一闹,气氛显然不再僵硬,顾寻放开他,靠着门框看林渝遥忙进忙出,一会儿剪蟹腿,一会儿拔虾线。
顾寻盯着他娴熟的动作,好奇道:“你怎么会做饭的?”
“我妈比较忙,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在家,久而久之就会了。”林渝遥敷衍道。
“你是天津人,对吧?”顾寻看过他的百科介绍。
“嗯,大学才来的北京。”
“听说你们那儿每个人都会讲相声,真的假的?”
“听还差不多,都会讲也太夸张了,让人家专业的怎么赚钱吃饭。”林渝遥回答,“相声讲究的技巧很多,不是长了嘴就能说。要说门槛,可能比演戏还高。”
顾寻没打算和他进行深层的艺术探讨,转而问道:“你会讲吗?讲一段来听听。”
“不会,以前倒是经常去小剧场看。”
“有意思吗?”
“还行吧,比如白日依山尽之类的。”林渝遥说。[1]
顾寻没理解:“什么白日依山尽?”
林渝遥偏头冲他弯起了眼睛:“依山尽,人名。”
顾寻看着他狡黠灵动的笑脸,立刻明白了这个三俗梗。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顾寻失笑,抬脚踢了下他的小腿。
林渝遥戴着手套去开烤箱,但笑不语。
饭后娱乐自然是那档子事。太阳收进地平线,盛夏的天黑的晚,七点多依然存着光亮。卧室却窗帘紧闭,一片昏暗里只见正中央的大床上床单凌乱,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被翻红浪。
地板上、被单上都可见水迹斑斑。他们先去洗的澡,在浴室里胡来一通,又转战床上。
顾寻抬起林渝遥的一条腿,方便干弄的更深。做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了chōu_chā的动作。林渝遥正在欲生欲死的快感里挣扎浮沉,感到体内那硬物不再动后,不满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
“换个姿势,你自己动。”顾寻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