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是酒楼的老板,有这样每天头痛的厨师,相信都会头痛不已。
“唉!”
“……”
就在求败举棋难定之时,周大福以最快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吃完第二条鱼了。
“嗝嗝。”,他打了个饱嗝。
周大福从旁边顺手折了一小竹枝,当牙签使,掏了掏牙齿中的肉。
他摸着自己滚圆的大肚子,感受实在吃不下,今天不知不觉已吃下两条鱼,快十斤重,都要撑裂肚子了。
好久没吃上这般原生态烤法的美味佳肴了,这烤鱼皮薄而熟后更加脆了,口感十足,肉质酥脆又弹性,入口即化,一口一个爽。这比大牌酒楼中的大鱼大肉还要有味道啊。
毕竟自己本身就是飘香酒楼的老板,啥样美味可口的东西没少尝,一般的很少上心头,留下深刻印象。
“求老弟,你有什么疑问,或者难处吗?”
“难道说,你不想加入老哥我的飘香酒楼,看不起老哥我?这可是很多厨师挤破头都想进的好地方哟。”
他注意到了求败的窘样。
“周老哥说笑了,我哪里不想加入老哥你的飘香酒楼了,只有我的情况有点特殊。不知如何开口吧了。”
“嗯,原来这样,那你说来听听。”
第一次遇到有人进飘香酒楼时出现难为情的情况,连周大福都好奇起来。
搔了搔后脑勺,求败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开自己的心事。
“周老哥,我也不藏着掖着,希望你体谅我。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你是自己在康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若得到你的欣赏和关照,也是不可多得的机缘和恩惠”。
“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流浪的人。记不得自己来自何处,想不起什么记忆,也记不得自己的家人。夜里倦缩在别人屋檐下,只是一个弱小者,一名猪狗不如的街头乞丐,谁都可以欺凌。”
“毕竟若是我有份体面的工作,拿着不错的薪水,比起现在的流浪生活,居无定所,无依无靠,肯定实在和舒适多去了。简直这幸福死了我。”
“但是,我失忆了,经常性突发头痛,一阵阵地发作,仿如电击、刀刮一般,让自己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一天发作三四次,不定时,次次惊心动魄,就似百千股力量不要命地虐打我,抽取我的灵魂。”
“我在想,如果我在你酒楼烧菜经常性突然发作、不能做事,是不是会给周老哥你和飘香酒楼带来坏的影响。”
“嗯,原来这样,老弟你说的也是。”
周大福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
也对啊,自己的酒楼雇员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倘若自己看到一厨师经常性头痛发作倒地就算了,但是其他人却不大会理解并保守秘密,万一有人传开去,一定会有风言风语,对酒楼的生意对自己的声誉,应该有不小的影响。
看来,求老弟是个实在坦诚之人,做人做事,不仅考虑自己的立场和得失,而且站在别人的角度。
这个兄弟一定要交。
特别是他有这般烤鱼的手艺、厨艺。
“其实,我好像记得自己学过医术,于是凭着那么一丝的记忆,不由自主在野外采摘了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卷成烟抽,竟然有点帮助,吸着吸着,好像没原来那么的疼痛。”
“我在想,如果周老哥若不特急着招厨师的话,能不能等过段时间我头痛基本痊愈,再来说聘用一事,会不会更稳妥呢?”
周大福看着求败,眼睛都亮了,这是一个绝对值得交往的朋友。
拍着求败的肩膀,他不由感慨,只能先这样。
“那行,我们先就这样说定。虽说萍水相逢,老哥我已认定了你这位好老弟了。”
“老哥我,预祝求老弟你早日康复,早日进我的飘香酒楼来。”
“对了,你若想老哥我了,或者有什么困难,需要钱、灵石什么的,或者说有人欺负你,尽管去迎阳路的飘香酒楼找我。不要跟我客气。”
对于这新认识的小辈,周大福城心底是真心想结交的,金口大开,能帮则帮。
“求老弟,你的厨艺已经这般高了,我平时也没啥特长可授人,武侠修真嘛却没像样的灵根,学不了什么,也只是厨艺方面算是过得去的。平时,爱吹吹箫埙笛什么,改日哥们一起玩玩。”
周大福这个人比较爽直,对朋友那是有一说一。
感受着周大福的热情、豪爽和理解,求败也是异常高兴。
理解万岁。
友谊万岁。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周老哥我和你说,我白天一般在这个水潭,和小树林附近玩耍,有时也会到鸿运商行附近呆会。晚上,都在鸿运商行。”
“最近,我浑身也有了力气,也会偶尔打打野味什么的。周老哥有空便坐坐,就来吃吃我做的东西。”
人海茫茫,相识总是缘分,求败可是一个惜缘之人,对人真诚相待。
“好的,我先告辞了。我们回见。”
周大福望着求败的双眼,握着双手告别说。
“周老哥,好的,我们下次见。”
求败握着周大福的双手,多少舍不得。
于是乎,周大福便离开了水潭。
在流浪的日子里,求败很少浪费食物,来之不易。
特别是自己捕、自己烤的鱼,他吃得很慢,吃得干干净净,所剩下的东西只是骨头架子和渣渣。
吃完了足足三条鱼后,他有些疲乏,毕竟昨夜天气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