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消息,阎启林不认为会成为事实,凭着他对贺东的了解,贺东不是个会对自己父母妥协的人,更不可能接受父母强行做主的婚姻,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阎启林心中认定的人了。
但是,明天就是贺东生日,而且还有生日宴会这样一个事实,着实打击了阎启林,几乎瞬间抽空了他原本就累到极致的体力,刚刚在宴会上被狂轰乱炸般敲打过的脑袋,此刻隐隐作痛起来,人也发虚的有点维持不了挺直的脊背,软软的恨不得直接倒床就睡。
他人在与贺母对视,其实眼底一片黑,什么都没有,脑海里倒影般把与贺东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回放,一幕幕交集,直到放映完,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狠狠咬着唇想起他们两个的交流如此匮乏,彼此间竟然对各自的过往生活细节、年纪生日、爱好等等一无所知,明知道这怪不了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以后他们肯定会补偿回来,但此刻面对着贺东的父母,他还是有点难堪。
低下头,阎启林做沉思状,实在是他还没想好继续交流是否合适,或许还是应该先回去与贺东开诚布公深谈后,把心底要确认的确定好,再来面对他父母。他并不很在意被反对,他相信两个人一起努力肯定能够被认同,但他心底有个结,贺东如果给不出满意的答复,他对自己能否坚持的信心难免就不足了。
贺母转头与贺父对视,得到一个无奈包容的挑眉,看来阎启林的反应出乎他们两个人的意料,但话已经说了,总要说清楚才好,于是贺母继续口气不善地追问:“怎么,这样就受打击了?还是说无所谓我们做父母的是什么意愿?”
阎启林并不希望针锋相对,逃避不了就面对吧,“只是有点意外。贺东知道吗?他可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他是我儿子,你看明天我宣布了他敢不敢跟我翻脸。”贺母的声音尖锐起来,贺父给她送上茶杯,她的气焰马上平息,接着说道:“湘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那孩子很喜欢东东,为了做好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从小跟着我学武器设计,也很有天赋,以后能帮到东东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能做什么?”
说完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茶,差点被烫到,好在贺父估计对她真的很了解,温度降了不少才递过来,她把茶杯递还给贺父,看看没有马上回答的人又说:“还有你的来历,短短不到半年就能让东东死心塌地,真不简单。贺齐给我的资料上可没说你身手好枪法准,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训练出来的。”
自己能为贺东做什么呢?阎启林不回答也是在想这个问题,贺家当家的身份毕竟不同,他给了为自己换上热茶的贺蓝一一个笑脸,继续把玩着杯子,脑子里一半清明一半糊涂,觉得好像哪里出错了。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还是说从来没想过和东东在一起怎么生活?”贺母有点恼怒了,任谁作为长辈询问了一堆竟一个答复都没有,那是肯定要发火不爽快的。
好在贺母因为某些原因心底并不如表面那样,一开始那个炸弹也只不过是想抛砖引玉而已,可如今砖头抛出去没引出玉来,更没机会表达自己深层次的想法,作为一个母亲总是认为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最宝贵的,最不能受丝毫委屈的,而这个自己孩子认定的人,对他掏心掏肺的人,此刻的表现就令得这位母亲严重不满意了,比之乍闻儿子出柜时更不满意。
负面情绪总是很容易膨胀,没有信任基础的谈话也容易滋生矛盾,还好边上有个稳妥的贺父坐镇,看着要发飙的贺母,不得不开口缓一缓氛围:“你有什么想法,哪怕只是对长辈的尊敬,也应该谈一谈。为了东东,我们才一次又一次见你的,我们也不想难为自己的孩子。”
贺母点点头,那点火气暂时烧不旺,看着这么个沉静的人,怎么看都比自己儿子脆弱得多,撇开彼此身份的话,阎启林是很招人疼爱的,特别是像贺母这种爱心泛滥的人,要不是为了自家儿子,她可能还真的无法对这个年青人板面孔。
“伯父伯母,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表达。”阎启林歉意的一笑,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父母已早逝,对这两个一心为自己孩子着想的父母,他是从心底敬爱的,何况他们还是贺东的父母呢,爱屋及乌,或许也因为太在意了反而难以放开。不过既然话都说开,阎启林就干脆按照自己原先的设想好好沟通沟通。
他先是望了望一直沉默不语的贺蓝一,凝神倾听四周没有发现呼吸声,再喝了一口茶,才把视线转回两个老人身上,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过往,毫无保留的,比贺东知道的更为详细的过往,当然不会是事无巨细,但是关于自己的来历不明这一条控诉,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成立了,毕竟他说的任何一条都有迹可循,按照他提供的资料一查就知道真假,贺家这点本事都无的话也混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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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新的身份(倒v)
刚开始对面三人还有点讶异他的话,听着听着一个个都一脸沉思,陷入到阎启林的过往中无法自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