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穿着短裤,气血方刚的好男儿……那什么……也是正常。
阮肆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是乱七八糟,都是秦纵的脸。第二天闹铃一个劲地尖叫,被子底下的阮肆胡乱揉头,探手出去给拍安静了。
没几分钟,阮肆顶着鸡窝头爬起身,掀开被子。秦纵叹息着抬手遮光,眯眼惺忪道,“嗯?”
阮肆冷笑:“你他妈顶着我了。”
秦纵缓了一会儿,神态自若地问:“顶哪了?”
“老子的尊臀!”阮肆怒声。
秦纵翻了个身,大方道:“请,您再顶回来。”
“……妈的智障,”阮肆一头撞枕头里,胡乱蹭着脑袋:“疯了吧我。”
再抬头看,秦纵又睡过去了。阮肆照他屁股上蹬了脚,喊道:“起床起床!快点!”
刷牙时秦纵还有点没精打采,从镜子里看阮肆用喷水壶压翘毛,靠边上笑不停。
“你每次睡觉都是绕地球一圈。”秦纵含着牙膏,“梦什么呢?”
“你这问题问的,”阮肆说:“梦夏婧呢。”
秦纵漱了口,对阮肆比划了个大拇指,一言不发地转头去吃早饭了。阮肆压半天翘毛也不下去,莫名心情不好。
去学校还是阮肆载着秦纵,可是秦纵坐后边一直没讲话,阮肆也懒得开口。直到要上楼时,秦纵说了句“我去了”,阮肆点了个头,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难得了。”孔家宝胖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纸星星,“你俩还能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是生气了?”阮肆转着书,说:“没生气,没吵架。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路上没跟我吭声。”
“你干什么了?”孔家宝把折好的一罐纸星星晃了晃,“他还能不跟你说话?不会吧,你做过操|蛋的事多了,他可没有一次不理你。”又叹道:“怎么想弟弟都是好人,脾气太好了。”
“我靠,”阮肆不服,“非得是我的问题?”
“不然呢?”孔家宝说:“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这小子坏着呢,别看他平时一副老实样。”阮肆扔开书,烦道:“有事就解决,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挺坏的,但从没坏你身上啊。”孔家宝正经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什么事了?”
“……”阮肆说:“我干什么了?”
“你……”孔家宝靠近他,“你昨晚没对弟弟做什么吧?”
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阮肆立刻道:“……我这么靠谱,我能做这种事情吗?我能吗?”
“我就问你,”孔家宝说:“昨晚有没有欺负人,抢人被子、踹人清梦这种。你说什么呢?”
阮肆:“……”
他摸了下鼻尖,讪讪道:“没有。”
“那就真奇怪了。”孔家宝寻思着,“要不你直接问问他,猜来猜去没意思。”
“找个时间吧。”阮肆无奈道,“下午有夏婧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夏婧跟你提没提过赵云林?”孔家宝说。
“没有。”阮肆回头,“怎么又挨着赵云林了?”
“冤家路窄。”孔家宝把“生日快乐”四个字塞进装星星的玻璃罐里,“听人说他之前追过夏婧,夏婧没理他。我估计他得到你这儿来找场子。”
“闲得蛋疼。”阮肆拿笔在书页上画了个圈,“我最近忙得都要忘记这人是谁了。”
“你忙什么啊。”孔家宝摩挲着星星罐,“下周黎凝生日,叫我们去她家过,你和秦纵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不懂基友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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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猫耳
下午天气骤变,疾雨敲打着玻璃窗,眺目都是昏沉的阴云。
阮肆从教室出来时,夏婧已经在门口等待。他对夏婧打了招呼,发现两个人都没带伞,只能站教学楼门口等一等。门口挤得学生很多,撑伞的蹭伞的等雨的都挤一道,随时能听见“别踩我鞋”的呼声。
阮肆没见着秦纵,正想着这人是不是还没出来,后边就听着秦纵说:“夏婧先走。”
一把折叠小花伞递到胳臂边。
“哪来的?”阮肆接了,撑开伞。这伞应该是女生给秦纵的,非常娇小,阮肆站进去就没位置了。他探头看了下雨,递给夏婧,“太小了,你撑着回吧。”
等妹子一走,两个人又杵门口站了会儿。到底是阮肆没忍住,余光看秦纵,问:“跑着回?”
“骑车。”秦纵脱了外套,“你骑我罩着。”
“行吧。”阮肆说。
“穿上,路上罩好我,哥的后背就交给你了。”跨上车的时候,阮肆突然也脱了外套,往后扔给秦纵。
秦纵听话地套身上拉紧拉链,扶着他的肩站在车座下的杠上。阮肆脚离地,猛地吹了声口哨,前边的人群四散,他已经冲进雨里,车飞在风中。
“有个蛋用。”阮肆蹬车,面上发间被雨打湿,他说:“能罩住个……”
后边身体一压,秦纵撑外套罩他头顶,跟车棚似的。
“罩个你,”秦纵道:“这还不是小意思。”
话还没完,阮肆就漂移大转弯。地面湿滑,车有明显的一秒滑感,秦纵“卧槽”着压他肩头,在他耳边喊道,“有没有点职业精神,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一会儿到家了我就没了!”
阮肆笑起来,侧头喊:“你他妈小声点!耳朵要聋!”
“我说……”秦纵小声说。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