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是必须得说一下,白澈想了想,问他:“你有多久没做了?”
“什么?”乔岭南根本没想到白澈会问这样黄暴的问题,想着他说的“做”肯定不是“做.爱”的“做”。
“做.爱。”白澈却一点也没有掩饰,“你上次买的安全套,是不是已经用完了?”
乔岭南盯着白澈看了好久,差点就要爆笑出声,但他忍住了,又凑近了认真道:“还没用,从来没用过,都留给你的。”
“我……”白澈勉强绷着脸,“你别骗我。”
“不骗你。”乔岭南忍笑忍得很辛苦,“所以,你什么时候让我用?”
白澈还是绷着小脸:“可是你技术很好。”
乔岭南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他技术好不好是不知道,毕竟也没有对比。不过,那不重要,只要白澈觉得他技术好就够了。这句夸奖,够他乐一辈子了。
“这是天赋。”乔岭南笑够了,才看着白澈认真道,“只对喜欢的人才能生效。”
白澈看着他大笑的时候,眉眼都弯起来,暖得让人心都快化了,脸也就怎么都绷不住了,却还是有点委屈:“可是,我见过你带人回来。”
“那个人只是送我回家而已,演戏给别人看的,就算没遇到你,我也不会和他怎么样的。”乔岭南急忙解释,第一次觉得自己那fēng_liú名声真是蠢死了,“我以前没谈过恋爱,男朋友女朋友都没有,你是第一个。”
老岳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白澈立刻就相信了,他嘴角动了一下,又不解:“那别人为什么都说你fēng_liú?”
“这事说来话长。”乔岭南苦笑一声,“现在想想,还真挺蠢的。”
“我想听。”白澈立刻道。
“好吧。”乔岭南说,“你知道的,我和包子都是孤儿,我们从卫岭山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师父留下的全部家当——两千块钱。虽然那时候的两千块钱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可实际上,根本也不经用……我们摸爬滚打到二十来岁,可算是有稳定的生活了。可是,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包子被一个我们得罪的人抓去,差点就没命……
“后来,有个前辈告诉我,说我们不要命,没有别人能拿捏住的弱点,所以会让他们不安,他让我最好暴露一个弱点。我那时候真正的弱点只有包子一个,当然不行。刚好那时候有人想找我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换做以前我是不会答应的,他用美女来收买,我最后答应了。从那以后,又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我发现别人以为我好色以后,对我果然反倒宽容了,便顺势营造了一下自己好色的假象,fēng_liú的名声慢慢也就传出去了。”
乔岭南强调:“但是,我和那些人,从来都只是演戏而已,没有认真过。所以,以后要是有谁在你面前说和我有什么亲密关系,肯定都是居心不良的人,你不必相信,直接拍死了事。”
实际上,乔岭南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能做到完全不动心的,他只是谨慎,后来见的肮脏交易越多,他的心就越不容易起波澜,以至于最后终于决定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只是,遇到白澈,他就注定不能孤独终老了。
这些话乔岭南从来没对旁人说过,就连高小狩虽然知道他并不是真fēng_liú,两个人却也从未就这种事情交流过想法。到了白澈这里,他忽然有了倾述的yù_wàng。
乔岭南呼出一口气,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刚碰到忽然想起白澈就在旁边,又缩回了手。
白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抿了抿唇,凑过去在乔岭南唇上亲了一下。
“都过去了,我现在很满足。”乔岭南又弯起了眼睛,柔声道,“你不介意就好了。”
白澈摇摇头,忽然说:“我今天见到岳照了。”
乔岭南一愣:“岳照是谁?”
他又很快醒悟过来:“你今天去花园,就是为了见他?”
“嗯,岳照就是鬼王。”白澈点头,把岳照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乔岭南了。
乔岭南皱紧了眉头,他倒是没有为自己力证清白,白澈既然说了要相信他自然就是认真的,不然也不可能把岳照的话告诉他。他对白澈也没有任何隐瞒,问心无愧。只是,岳照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我今天还想起了一件事情。”白澈又道。
“什么事?”乔岭南问。
“今天你给我吃加了糖的馄饨时,我想起来了,楚腰的确是我妹妹。”白澈说。
“什么?”这倒是乔岭南没有想到的,“你还真喜欢吃加了糖的鲜肉馄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