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其二是这次的救援行动有明显的败笔。这个替身那么一说,不等于我之前说谎了。岳影写的全变成‘主人’写的!虽然岳影和‘主人’都是我,可在严礼的眼中,他们是两个人,岳影也就成了小骗子。
至于严礼,他皱眉的原因就更简单了,首先岳影说了谎。其次,这位以溺爱养子烟色著称的王爷现在又溺爱徒弟就不用说了,反正是个闲散王爷。可皇上是日理万机的人,竟然还要帮小孩写功课,而且这活可不是三两下能做完的。这等事情他无法接受,可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无法挽回。何况皇上没有亲自出面来找他,他也不可能特意跑到皇上面前指责,再说皇上也没因小失大。要怪只能怪他一时冲动,给岳影下了这么重的课业,而后鬼使神差的勾起皇上的好奇心。
严礼不懂,皇上一向是个沉稳的人,怎么也做起这么幼稚的事?可不管怎么说皇上都是因为他无端受累,严礼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台上的人说得天花乱坠,台下的人也跟着沸腾起来。首先是王文浩,自从逍遥王进门他眼睛就胶在对方身上,一刻也没离开。当他听说在自己和岳影会面时,皇帝和王爷在帮岳影做功课,震惊之余他也好生羡慕。可转念想想,既然王爷这么宠爱岳影,那他在岳影身上压赌注是对的,说不定岳影真能说动王爷收他。王爷对岳影都这么好,那将来对他……王文浩独自飘飘然陷入未来幻想中。
李宏德,听了逍遥王的解释,面子上有些掩饰不住内心的悸动。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这一段时间,他父皇对岳影的好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现在又闹出这么出格的事,说他不在意是不可能。李宏德心中很不是滋味。
与李宏德座位斜对的严召可,注意到李宏德黯然神伤的变化,他又留意了下其他人的反应,暗自记在心里,未多做表态。
严礼本就郁闷,听闻台下窃窃私语更为不快,他喝斥他们安静。我的替身见状把严礼叫到课堂外低声说:“严大人,你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忽闻此言,严礼心中更不是滋味,皱眉道:“下官岂会做出这等事。”
“不是,你罚影儿写什么《文礼》,他又不是不会。”
“罚岳影就是因为他明知《文礼》其意,仍然对皇上无礼,如同知法犯法之徒。”严礼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够狠,甚至有暗指逍遥王的意思。其实他早对逍遥王无视皇上的行为有很大成见。
我在学堂里张开感应区,可以听到严礼的话,也知道他在暗损我,如果是我本人一定跟他理论,可我那个替身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受到赝品的命令,没有抓住严礼的话中话不放,而是就照他话明面上的意思接道:“我说严大人,不是本王说你,当事人都没怪罪,你一个旁人掺合什么。”
“王爷此言差矣,皇上乃……”
严礼要长篇大论的说道,替身忙说:“停!”打断他道:“大人有没有想过本王和皇上为何对岳影偏爱?”
严礼一愣,这问题还需要想吗,岳影是岳冬的孩子,又是逍遥王的徒弟,看在这两人的面子上,皇上自然会宽容些。可严礼听逍遥王话中有话还是问了句:“下官不明,请王爷明示。”
“昨天一天你也看到了,之前影儿的事迹你也听说了,影儿很聪明在各方面都很有天赋,本王和皇上都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但他和我们又不一样,尤其是对皇上。皇上私下里经常感叹出身在皇室的孩子总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少了分惬意。如果可能皇上也想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就连现在皇上也很羡慕那些潇洒走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而本王虽不像皇上背负重大的责任,可自幼身体不好,和师傅走后,童年都是在为活下去而努力,到了少年时身体总算好了,可在深山老林清修也苦的很,那几年差点没把本王闷成傻子。所以,皇上和本王都希望岳影的童年能过的无忧无虑。严大人这回明白了吗?”
严礼听了恍然大悟,而通过感应区监听的我也茅塞顿开。原来赝品用这一招就可以为我永除后患,我暂时收回之前抱怨他的话。
严礼虽然理解皇上的心意,可他仍不放心道:“王爷和皇上的意思下官明白了,可娇宠多败儿,如果太过放纵……”
“严大人,俗话说:好孩子教不坏;坏孩子教不好。你就放心吧。岳影不会让你失望的。”
替身见严礼还在犹豫,眯起眼,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严肃道:“严大人是在质疑皇上和本王看人的眼光吗?”
严礼闻言,慌忙道:“下官不敢。”
替身又变回春风化雨般笑眯眯的样子说:“严大人,影儿还小,很多事就算知道其义也不一定真正明白,教孩子需要耐心,不要总是处罚。” 话锋一转,替身又正色道:“记住,罚他就等于是在罚本王和皇上。”
罚岳影就等于在罚皇上和王爷,这性质就严重了。严礼额头开始冒汗,连连保证不再罚岳影,改为循循善诱。我的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替身临走前,在严礼的恭送下大声的自言自语:“还是做王爷好,写了一个晚上现在可以回府补觉。皇上就可怜了,一晚上没睡,现在还要上朝议事。”
替身说的随意,严礼听来却是刺耳之极。严礼清楚这是在说给他听,很有埋怨他让皇上不得安歇的意思,严礼冷汗立刻就冒了下来。心有委屈,却无处可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