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立刻醒悟过来我咬赝品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说不定,赝品巴不得我咬他一辈子。
我“呸”的一声松了口,凝重的空气也因此得以流通。
赝品的话令我窝火,可有一点他说的不错,他手被我要破后流出的血,确实比这桌佳肴更对我胃口,所以我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赝品手上时,用舌头舔掉唇上的血。
“父皇!”
“万岁!”
“快宣太医……”
余惊未定的众人,紧张的查看赝品的伤势。赝品右手大拇指根部的手掌腹部里外各留下半圈咬痕,各个齿痕都出了血。
郑文对岳冬说:“这孩子也太……大胆了。”
岳冬有苦难言,拉过我一通数落,赝品却说:“没事的破点皮而已。童‘口’无忌。”
其实,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赝品才不会提醒‘主人’。‘主人’咬他时那气呼呼的小模样,好像一只闹变扭的幼犬,可爱死了。‘主人’无意中贴到他手上的小舌,湿润柔软的感觉好舒服。他好想多看一会,多感受一下,可惜碍事的人太多。
皇帝本人不怪罪,其他人也不好当面说什么。而且,“童‘口’无忌”这句用的巧妙,紧张的气氛被缓和不少。
这算赦免我吗?我毫不领情,其他人的训诫我也充耳不闻。我扑到岳冬怀里吵着:“爹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赝品知道今天很难再留住‘主人’,对岳冬说:“看来这孩子身体不舒服,行为才会如此过激,岳爱卿还是带他回去早早休息吧。”
终于可以走了,我好开心,岳冬却被冷汗湿透了衣服,走到无人之地,他停下来微怒的冲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处处和皇上过不去。”
“师傅说,他是坏人,见了他不用对他客气。”
岳冬听的头大,“你师傅可以,但你不行。”
“为什么?”
“你师傅和皇上是……是亲戚,是一家人,你只是臣子,辈分又小。不可以对君,对长辈无礼,那是要杀头的。”
“哦。”我心不在焉的答着,摸着自己被撑起来的小肚子,这可怎么办,是消化掉还是找机会吐了?
岳冬见岳影(‘主人’)的态度依旧是不以为意,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孩子太顽劣了,毫不知利害关系,而且被‘主人’灌输太多张狂的东西,早晚会生出大祸,他必须好好教他君臣之礼。
想到这,岳冬恍惚起来。他与赝品君不君,臣不臣,那样的君臣之道,不学也罢。
事情经过虽然不尽人意,从结局上看还是好的。我顺利成了冬影的私生子,但在世人眼中我可是岳冬的私生子,那些报官的人家在知道岳影我是岳冬的孩子,又是逍遥王的徒弟,外加我那一咬,皇帝都不怪罪我,他们得回被我骗走的钱财后也不敢再追究。
而赝品为了服众,岳冬这个爹很倒霉的被赝品扣了一年的俸禄,这些钱作为被我打伤的某些失主的药费赔给他们。好在赝品在物质上一直没亏待岳冬,少一年的俸禄也不愁没米下锅。想当初岳冬还要出一千两买我呢,没点家底能付的起吗。
我的外债了了,剩下的就是认亲。
岳冬的家人在知道有我的存在,而皇上又没怪罪岳冬后自然喜出望外,预备大摆筵席的让我认祖归宗。
岳冬看着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倍受家人宠爱,而自己的亲生骨肉,在皇宫内受天下人的瞩目,他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还有,自从八年前寝宫一事,他再见到冬影无法像以前一样平静。八年来,他对冬影能避就避,可现在……他居然要天天面对冬影的孩子。只叹:世事难料。
大局已定后,岳冬开始关注细节,只剩父子俩时他问:“你和王爷学艺几年?”
我答:“两年。”
“才两年功夫,你的造诣就超过苦练十年的成人?”
“师傅教的好,我又是天才。”
“他怎么教你的?”
我早有准备的说:“师傅每次见我,都在我身上用手指戳几下,然后用手掌往我身体里灌气,次数多了就是这个样子。”
岳冬知道,‘主人’是在给岳影输送内力,用这种方式就可缩短内功修炼的时间。可一般武学家不会这么教徒弟,这样很伤自己的元气,搞不好自身的功力会打折。岳冬为此很是惊讶,他不知是‘主人’太喜欢岳影才这么做,还是自持功力深厚不怕与人分享。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给一个小孩子输送这么多内力,又不严加管教太危险了。
岳冬又问:“那日在集市上,你既然遇见我为何不相认,跑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说:“那日见爹爹没认出孩儿,孩儿一时起了捉弄之心才没相认,后来来了捕快逮我……那时相认一、觉得没面子;二、怕爹爹责罚才逃跑的。”
“那你到我府上怎么还易容?还有之前的十多天你在哪里?”
“从市集上和爹爹分开后我到师傅指定的地点找师傅去了,是师傅把我藏起来的,也是师傅让我再易容,专门挑爹爹府上有客人的时候出现。”
岳冬听了解释有种无力感,‘主人’的玩性也太大了。不过,几个疑问解开,他稍稍安心。看着眼前的娃娃,说也奇怪,他和柳玉柔生的孩子一点也不像他。而冬影和别人生的孩子,却像极了他俩。因此,岳母和岳骥对岳影(‘主人’)宠爱的不得了,加上是孙子辈管教起来要比对儿子宽松。这也更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