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严礼如此顽固不化,心生不满,冷冰冰声音含威的叫他:“严礼,抬起头来。”
严礼闻声一抖,不明所以,赶忙抬头。只见我一手勾住赝品的脖子,一手托住赝品的脸,在他足以看清的角度,给了赝品一个火辣辣的吻。赝品有些诧异,但立刻明白是什么用意,极为配合。此吻虽短,却足惊骇严礼。一吻结束,我居高临下,向严礼露出挑衅的笑。这回他该知道什么叫上行下效。皇帝带头断袖,你一个做臣子哪那么多废话。
我得意于严礼成了呆头鹅,后事交给赝品处理,大笑而去。我刚出御书房的院门,迎面遇上柳玉柔。赝品提过,柳玉柔也极其反感严召可和李宏德的事。以前我同情她,现在突然生出一种厌恶感。严召可和李宏德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还有岳冬,他那么爱她,为她做了那么多牺牲,她还把岳冬的老爹给间接害死,当然这些都是在柳玉柔忘记岳冬的情况下发生的,可就是因为这样,更让我不爽。这些理由都是冰山一角,重点还是她否认断袖,这无疑不是戳到我的痛楚。她出于礼节向我问好,我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问她:“皇后娘娘昨夜一个人睡的可好?床还舒服?”
柳玉柔是觉得她该出场了才来此,不想遇到稀客,还被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就算是亲戚也不该过问后宫就寝的事,何况还刻意提到床。柳玉柔的心中咯噔一下,问:“王爷何意?”
“没什么。”我别有意味的对她笑道:“本王只是突然发现,贤 的龙床是这个国家最舒服的床。”
柳玉柔的脸色一下刷白,面容僵硬。我很少来宫中,今又用‘贤’来称呼赝品,还提到床,柳玉柔就算是傻子也能领悟我的寓意。虽说我和赝品昨夜发生的与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可我很乐意她误会,尤其她身后还跟了一大帮宫女、太监,这样才够刺激。
柳玉柔被气得铁青了脸,我走时都能感受到她在我背后的怨恨视线。真是好笑,她能和一大堆女人分享丈夫,却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喜欢一个男人。事后我想了想,赝品的妃子几乎都是政治婚姻,一旦出现单纯感情上的情敌,她就不能接纳了。亏我当年还认为她是个宽容大度的皇后,如今看来也蛮小气的。
我走后,柳玉柔恍然大悟。赝品的曲线方案根本是在敷衍她,她早该想到,她的夫君就是一个暗恋男子的人,怎会去拆散李宏德和严召可。她知道赝品有意中人时是震惊,现在是惶恐。她不理解,我和赝品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单相思和两情相悦可有本质区别。
柳玉柔怎么胡思乱想我不管了,我一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就因为东方凌鹫否认断袖欢,我才讨厌严礼、讨厌柳玉柔,不惜把自己置于囧境,也要维护这种事。可奇怪的事,岳冬也不能接受,为何我不讨厌他?想不透我就去找本人解惑。见他困兽般凄楚的生活,我醒悟他有权讨厌这种事,他在这上面尝到的只有苦头。
李宏德和严召可惹得麻烦,就这么被我和赝品挡了下来。矛头都转移到我和赝品身上,也就没人指责他们,只是李宏德和柳玉柔,严召可和严礼相处时都很变扭。尤其是严礼,被这事气到落下心病,请假整日抱恙在家,赝品很大方准他带薪长假,什么时候心病好了,什么时候上班。外人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所以很纳闷,此等丑事严礼无法向外人道来,干脆谢绝探病,他还把严召可赶出家门。严召可见父子关系一时半会也缓和不了,干脆留宿宫中陪李宏德见习朝政,等待严礼消气。柳玉柔因我和赝品关系突然变得暧昧,也无暇顾及李宏德这边。看起来李宏德和严召可是乱中偷得惬意,可始终有一道阴影挥之不去,那就是穆克。李宏德对这个人恨之入骨,终于在一份写有敌方大将名单的战报中确定穆克未死。
那一日,乌鲁木达克勤怀疑严召可来意并不单纯,穆克就自告奋勇带人顺着严召可来时的路线追查下去,若是有接应就把严召可的援兵断了,就因为这样,穆克才逃过一劫。之后与返回突厥的麦尔丹汇合,重整旗鼓。
突厥现在的处境很是被动,天朝不接受议和。要么投降,突厥永远划入天朝版图;要么天朝大军踏平突厥。既然横竖都是亡国,突厥内部几个好战部落决定联合起来,背水一战。他们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做亡国奴。
严召可看了名单后安慰李宏德也许是同名之人,可李宏德认定名单上的穆克就是那个羞辱他的穆克。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李宏德气涌心头,他要出征亲手宰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的男人。严召可不赞成李宏德去,他代劳倒是可以,可问题是他不认识穆克,无法判断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李宏德说的人。再者,他们的请战被赝品当面驳回,说是仗已经打到白热化,他去反而会分散将领的精力。李宏德无法向赝品说明真相,只好按捺性子等待时机,在这期间,李宏德迎来他的弟弟。
红绫终于把那个傀儡娃娃生了下来。皇室再添子嗣,边关又捷报连连,朝堂一片喜气。在小皇子满月那天,收到攻陷突厥国都的捷报,赝品在满月宴上宣布此事,群臣雀跃。小皇子因此得名李宏捷。
天朝的版图被扩大,皇室又添了新的生力军,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在万众举歌欢庆时,有那么一些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