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不是主张两国修好吗?”
“那是迫于爹爹的神威,口不对心。自从那次战败,他就蛰伏待机,谋划了十余年,包括杀死东方凌鹫栽赃孩儿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不……不可能。我对他那么好,每次去他那,他都热情的款待我。”
“爹爹,人心难测。若非他有次野心,何必处心积虑向你我身边安插奸细,挑拨我们的关系。”
“奸细?我身边有他的奸细!是谁?他送给我的那些贡男?”
“那些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奸细是他巧计安排,让爹爹自己引进门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身边的奸细是谁?”
“爹爹您知道的,只是您不愿意承认。您想想看,他若不是突厥的奸细怎会那么巧捡到玉佩、金牌,急着告诉您东方凌鹫的死讯。”
赝品说的没错,我是猜到了,我是不敢承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对他们那么好!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孩儿知道爹爹喜欢他们,怕爹爹伤心才不敢说,期望他们能被爹爹的真诚感动,打消初衷,可惜于事无补。最后反而让爹爹更伤心……”
“够了!我不想在听这些。”我一直都以为是突厥大可汗野心不死,我那么信任虎眼(乌鲁木达克勤),他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暗算我,背叛我的信任。不,我不要相信,这不是真的。我要亲自去问虎眼(乌鲁木达克勤)。
——
乌鲁木达克勤派手下两员大将带领五万兵马占领甘州,又派五万人去攻打凉州,他自己和余下的二十万大军留在甘州地界之外的突厥境内。谨慎是他做事的原则。
乌鲁木达克勤在收到新的情报后,和他的大将军们在帅帐研究局势。乌鲁木达克勤指着地图对他们说:“按行程算,麦尔丹率领的队伍应该走到这里,用不了几日就可到达预定地点,到时出其不意,打天朝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都是喜悦之色,某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说:“听说逍遥王因情人的死已经闹到和皇帝兵戎相见的地步,甚至扬言自己要当皇帝。”
乌鲁木达克勤嗤笑:“李睿就是个感情用事,有勇无谋,目光短浅的人。不然,咱们又怎会有机可趁。他们两败俱伤最好,如果李睿真杀了皇帝自己登基,对咱们也不是一件坏事。李睿自认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可他毕竟是个人,他能挡得住万夫,他还能挡得住十万、百万!当皇帝靠得是手段,不是一身蛮力。”
众人大笑。“大帅您才是有勇有谋,帝王之才。”他们早就对现任的突厥大可汗的软弱不满,弱者才乞求和平,强者就该得夺天下,但他们不能背负弑君的骂名,所以他们架空了突厥大可汗,乌鲁木达克勤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占领中原他们就会以此成就,拥戴乌鲁木达克勤登基,而他们也将是开国功臣,封疆大吏。说到底,还是权力的yù_wàng在作祟。
有人担忧的问乌鲁木达克勤:“逍遥王毕竟对我们是个威胁,若他在和李贤的争斗中幸存下来,又不肯与我们合作,我们该如何对付他?”
乌鲁木达克勤被人这么一问,想起儿子麦尔丹从中原回来后的反常。每次他们讨论到逍遥王的问题上,麦尔丹不在像从前一样去想如何除去他,而是在研究如何共存,说逍遥王也是武学大家,若除之,第一无人能杀,第二也很可惜。麦尔丹总拿‘主人’的绝学说事,可乌鲁木达克勤却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也像其他愚蠢的人一样被‘主人’的外貌迷住。乌鲁木达克勤恨麦尔丹的不争气,可麦尔丹说的也有道理。‘主人’百毒不侵,神功护体,如果李贤都不能杀了他,他们这还真没人杀得了。麦尔丹的建议他做了参考,但麦尔丹的动机他不能认同,可麦尔丹认定的事,想要的东西是不会轻言放弃,固执如他一般。万幸风花雪月的事还没有影响大局,乌鲁木达克勤就先把这事放到一边,让麦尔丹安心的带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