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
东方凌鹫知道梨花暴雨,那是很精巧的飞针类暗器。整体是个盒子,内藏银针,扣动机关可在瞬间发射数十枚银针,多用于远距离大范围攻击,缺点是针的杀伤力很小,所以为了增加它的威力使用者会在上面涂毒。东方凌鹫只知梨花暴雨,可从未听说还有第二代。
白杨解释:“第二代的梨花暴雨除了可群发飞针,也可多次单独发射少量飞针,提高了小范围的准确率。就像刚才你和他们混战在一起,是不能用群发的飞针。而且我用的是涂了麻药的银针,即便误伤到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白杨不善用远距离的暗器,袁青山就送给他一个被自己改良过的梨花暴雨,加上白杨的毒药,这个暗器就完美无缺了。袁青山送白杨梨花暴雨的初衷,是为了方便白杨引起喜欢武学的‘主人’的兴趣。不想被白杨私吞,留作护身的暗器,连东方凌鹫也没告诉。
东方凌鹫在捡到白杨时,只知他是个孤儿,有幸随某位不知名的江湖人士学了点医术,后一人闯荡江湖。那时白杨年纪上小,又是江湖儿女,所谓英雄莫问出处,东方凌鹫也没多想,就收在身边给他个安身之所。如今见白杨有这等稀罕的暗器,人又临危不乱,东方凌鹫对他的身世、来历开始有些在意。就在他对白杨的才华惊奇时,白杨照料完两个病号,去查看那些黑衣人,从他们身上翻出一个牌子,端详一阵又捡起他们的刀拿到东方凌鹫面前。东方凌鹫服了药,毒气散去,面色刚显好些,可一见白杨递上来的东西,他又大惊失色,立刻把白杨的个人问题抛到九霄云外。白杨到很平静的说:“看来皇帝为了得到逍遥王要除掉情敌了。”
东方凌鹫又是一惊,盯着白杨,“你怎么会知道?”
“我跟你这么久,这些当然知道。”
“可你从未进过京。”
“有些事,早已成为人尽皆知的秘密,传遍四海。”
“的确。”东方凌鹫怨自己太天真,也怨赝品太狠、太愚蠢。不过,换位想想也对,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了断,应为活着的人变数太多。“白杨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他不想拖累这个年轻的生命。
“好。我走。我不会在跟着你。”
白杨答得干脆,反倒让东方凌鹫觉得奇怪。以他对白杨的了解此时没这么容易赶走他。东方凌鹫想想补充道:“也不要偷偷的跟着我。”
“这种事截止到今日我给傲月下泻药,以后我都不会再做了。”
东方凌鹫惊讶,“是你导致傲月闹肚子的!”
“谁让它跑的那么快,不下药我的马哪里追的上它。”白杨说的理所当然,毫无忏悔之意。
东方凌鹫蹙眉凝视白杨,他越发觉得今日的白杨与平时不一样,是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不对劲。两人对视间,傲月突然四肢抽搐嘭的一下倒地。东方凌鹫大惊,以为又有追兵,猛然站起,去拔插在地上的剑,然而一下没拔出,不止如此,他站都站不住。踉跄的又靠上树,才勉强站立。丹田之气不住溃散,无法凝聚,东方凌鹫大骇,以为是敌人暗中投毒,忙道:“白杨你快走。”
“你真是个好人。”白杨不慌不忙站起身。他原本比东方凌鹫矮,此时东方凌鹫因气力不济站不直,两人到可平视。白杨气定神闲的说:“不用紧张,没有追兵。”
东方凌鹫心下中一惊,突兀般看向白杨。白杨坦然道:“给你服解药时顺便服了散功丹。”
东方凌鹫愕然的瞪大双目。“为什么?难道……”他不愿相信,白杨是被赝品收买了?还是从始至终他都是赝品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白杨看出东方凌鹫的猜忌,叹道:“真伤心,刚说你是好人,这会就疑我。放心,我不是皇帝的人。”
“那你为何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要你不能在离开我!”白杨语气一转,目露凶光,猛地将东方凌鹫按趴在地上。可怜东方凌鹫全身无力,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白杨拔出东方凌鹫插在地上的剑,毫不留情,即狠又准的在东方凌鹫四肢各划开一道血口。疼痛顿时从四肢传遍全身,可真正让东方凌鹫心悸的不是痛,而是那四个伤口的后果,他的经脉被割断了。散功散让他内力全失,手脚被废会让他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这个事实一形成,东方凌鹫脑海瞬间闪过的不是自己的将来,而是岳冬无助身影,他成了废人,谁来保护他?
目睹一切的傲月,在地上直嘶鸣,四蹄不断挠地,可就是起不来。白杨暼了眼傲月,哼道:“还真禁活。难道马比较抗毒?”白杨给傲月治伤是为了让东方凌鹫掉以轻心,他虽给傲月付了与东方凌鹫一样的解药,可也给他吃了另一种毒药。白杨不喜欢傲月,宝马固然可贵,可太聪明的马就惹人厌。如今见傲月这般仇视自己,白杨更加认定自己的判断没错。留着这马只会碍事,所以他要它死。可奇怪的是他的毒在傲月倒地后应该立刻要了傲月的命,为何傲月还有半口气?难道之前杀手用的毒和他的毒犯冲?时间仓促他无发考究。他的毒可以破坏运动神经,即便傲月侥幸活下来,也是匹废马。傲月心高气傲,也许这样比杀了它更解气。想到这些,白杨不在理会傲月,改看趴在地上,被他所作所为气得发抖的东方凌鹫。
白杨毫无悔意和歉意,只是呆望四肢伤口流出的血液,看着它们蜿蜒成河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