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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波数千支长箭从天空坠下,猛地在安茹骑士们的身上的时候,无数朵血花恍如红莲绽放一般,妖艳而美丽却伴随着死神的巨镰挥舞。
防刺防箭能力薄弱的链甲衫根本无力阻止长达90cm的箭矢穿透骑士的身体,更不要说那些身穿皮甲的侍从骑兵了。只这一波箭雨下来,就有超过百名骑士当场身亡,倒地受伤的骑士更是超过一百五十人,侍从骑兵的伤亡就更是惨重了,直接有六七百人失去战斗力,其中大半人离开了人世。
只是遭受一波长弓箭雨,第一波出击的骑士就当场损失近三分之一的战斗力,即便是战意高昂的法兰西骑士也不禁混乱起来,纷纷踌躇不前举盾防御。
“该死的,雷蒙德男爵,让骑士们撤回来,我要让穿板甲的近卫队出击,这次我一定要将私生子威廉抓起来好好拷打一番以泻我心头之恨。”若弗鲁瓦伯爵咒骂一声,对着他麾下的一名指挥官雷蒙德男爵下令道。
“是。”雷蒙德接到命令后,也顾不得行礼,当即策马而去,因为在这里多耽误一分钟,正遭受箭雨袭击的骑士们就多一分危险。
然则当雷蒙德领着前线骑兵退下战场的途中,他们依旧遭受了两波长弓箭雨的袭击,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举盾防御,但他们依旧遭受了一百五十名骑士的伤亡,和两倍其数量的侍从骑兵的死伤。
等若弗鲁瓦伯爵整顿败兵,清点伤亡的时候,饶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他依旧被超过一半的死伤所震撼。
手里只有一千六百名骑士不到,三千侍从骑兵出头的若弗鲁瓦伯爵顿时急红了眼,他仿佛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一半下令全军压伤,不只是骑兵部队,他身后的一万八千步兵也紧随着发动冲锋。
若弗鲁瓦伯爵这时不给自己留下退路,要是作为前锋的骑兵不退再次溃退,那么溃败的骑兵和就会和生活的步兵撞在一起,导致全军阵型混乱,那么安茹的军队也就距离覆灭不远了。
但在若弗鲁瓦伯爵看来,这次遭受到的伤亡完全是因为己方的骑兵大意的缘故,更何况自己还将三百身穿全身板甲的骑士作为前锋派上场,拥有超强防箭防刺能力的全身板甲是他的自信来源之一。
有了准备之后,安茹的骑兵部队在若弗鲁瓦板甲的带领下以三百板甲近卫队为先导,举起手中的盾牌慢跑涉水而来,而不再是以冲锋姿态涉水渡河。
果然,若弗鲁瓦伯爵的计策奏效了,尽管在渡河途中遭受到了七八波长弓箭雨,但粗粗估算下来他们只损失了两百余名骑士和四百来名侍从轻骑兵,渡河之后抵达威廉阵前的安茹骑兵超过了四千人,其中包括了一千四百余名骑士。
或许是威廉故意放水的缘故吧,在对方骑兵渡河期间并没有遭受到长弓手箭雨的毁灭性打击,甚至连配重投石机也没有出手,为的就是将这股对威廉威胁最大的骑兵部队全都留在这儿。
“休伯特,命令长弓手和弓箭手全力射击,等对方接近阵地的时候让长弓手撤退,我不希望看到他们有任何死伤。
应付安茹骑兵的工作就交给诺曼长戟兵、诺曼长矛手和诺曼剑盾重步兵吧。
另外吩咐克劳德的配重投石机和弩炮也可以射击了,不要保留,用爆炸弹和火弹。”威廉利用对方整队的时机对休伯特吩咐道。
“是。”休伯特男爵当即用号角和旗帜对全军上下传达威廉的命令,此外他还跑下了指挥塔,拿起剑盾骑上战马和身边的骑兵部队一同在步兵身后待命,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咻咻咻...咻咻咻...
还未等两百码外的安茹骑兵全力冲锋,威廉麾下的两千八百名长弓手和分散在各支军队的四千诺曼弓箭纷纷全力射击,密密麻麻的箭雨交错着笼罩在安茹骑兵们的头顶,无论他们用手中的盾牌朝那个方向抵挡,总有箭矢射中他们。
“冲锋,冲锋,只要击溃对方的弓箭部队,私生子威廉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若弗鲁瓦伯爵大呼一声,当即率领麾下的三百骑全身板甲骑兵带头冲锋。
身穿最为精良的若弗鲁瓦伯爵当然不害怕威廉的长弓手,他已经测试过这幅板甲的防御力,对方的箭矢在面对这幅板甲的时候是完全无力的。
“为了若弗鲁瓦,为了安茹!”他身后的骑士们在若弗鲁瓦伯爵身先士卒的鼓舞下纷纷策马跟随着他们的伯爵朝着威廉的阵地冲锋而去。
安茹公国有欧洲最精锐的重骑兵,安茹骑士都是精英,他们战斗力都很强,在若弗鲁瓦伯爵的鼓舞下,甚至有几次也冲到诺曼底军队的面前。
他们用骑枪刺杀着,拔出骑士剑咆哮着、怒吼着,但他们却依旧无法对诺曼底军造成任何巨大的伤害。
飞驰的战马被一排排壕沟据马所阻挡,即便他们侥幸越过这些障碍,但失去速度的骑士却连一个重步兵都不如,无数把长矛阻挡了他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停下战马的骑士们不甘地怒吼着,纷纷被围上来的长戟兵用长戟上的钩子将战马上的骑士勾了下来,用长戟上的斧刃和锥子凿开他们的头盔和盾牌,最后用长戟上的枪头刺穿被链甲保护的身体。
装备了骑枪的骑兵虽然增强了冲锋威力但是却降低了肉搏能力,这让他们面对长戟兵的攻击时毫无招架之力。
当然下马骑士则相反,下马骑士不但擅长冲锋和肉搏,而且战斗力比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