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轩外,蔓草连野。男子一袭白衣立在塘前安静的望着半空中浮动的萤火,绿色的斑点一闪一闪,像某个人狡黠的眼睛。
颀长白皙的手指尖赫然夹着一页什么,随着夜风上下翩飞,猎猎作响。
——虞秋水,年方十八,淮南凤阳人。世代经商,家境优渥,然自幼体弱多病,经年卧床不常与人照面。两年前身体逐渐痊愈,仍孱弱,却未再有过分的病态。然此时双亲横遭病变,亡故,偌大家业落于幼子一人肩上。
惧暑气,幼年时未遭逢病化常凫水,后始终执迷于于此。双亲在时异常娇惯,后高堂不再,渐渐自立。因体虚,外出时常备马车,甚少下地行走,亦或者随行处皆有华盖遮阳。
最喜辛辣食物,最忌生鲜,幼年时曾无意中沾的一次,险去半条命,后布菜一事从来只专属于其双亲,身旁随性侍奉之人众多,双亲离世后,渐渐驱散……
“没有破绽,一切都极为符合。”青年背着手立在男子身后一步见方之地,含笑盈盈,眼神却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没有破绽。”男子眼波微微一漾,霎那间似花开满城,柔韧视线笔直射落在指端翩飞的信笺上,行行字迹抒写的,却是那孱弱少年过去十八年清澈见底的生活。
“真的那样完美麽……”
——虞,秋水?
男人悠悠一叹,双眸中滑过几分渺茫的意味,良久,却似乎是笑了。因那嘴角轻轻弯了起来,冷傲漠然的面孔瞬间宛如冰雪初融,明艳不可方物。
“笙歌。”
“是,少爷。”
“我们,迟些回淮南罢……”回到淮南,也是一样照本宣科的生活;回到淮南,就要陷入对佻溪身体的无限担忧;回到淮南,就,不能再看到这繁花似锦的阴谋,这居心叵测的靠近。什么是温暖?温暖就是,用一个个状似坦诚的笑容,堆积起来的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云渣沦陷了鸟;
小虞玩爽了鸟;
薄大出手了鸟;
小岱快气死鸟…… = =
乃们持续冒泡,瓦才能保持热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