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3)

爱丽丝看着珀尔偏过去的侧脸，轻声问道：“你喜欢吗？”

珀尔笑了笑，其实她想起来的不多，大多的内容都是关于眼前的这个人，她们现在还是没能恢复到从前的那种亲密，但是相处也不太一样了。

因为愧疚，爱丽丝的态度总是小心翼翼的，珀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其实她没有爱丽丝想象的那么脆弱，她只是需要暂时冷静一下，大姐她们那边也需要时间来缓冲，来接受这一切。

“我很喜欢，你做得很好。”珀尔给了爱丽丝一个肯定的眼神，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总是希望云海星也能发达起来，从前人鱼王也是这般希望的，只是他的做法是错误的……”爱丽丝斟酌词句，“所以，现在的云海星……我不知道和你想象中的差多远——”

珀尔截断她：“这样就够了，我想象中的云海星就是这样。”她终究看不得爱丽丝这样，带着些许卑微，小心翼翼的讨好

“你不必愧疚，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皇帝当时对云海星人鱼赶尽杀绝，我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珀尔看着爱丽丝的眼睛，伸手按住她的眼睛，不让她闭上眼睛，“你看着我，看清楚，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活的我。”

她们就像一对最普通的爱人一样，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着属于情侣的小动作。

有好奇地路人甚至吹了一声口哨，喊了声“加油”。

珀尔回忆自己的梦境，她想要和爱丽丝说清楚：“我当时是真的很想活下来，哪怕是我当时是清醒地做选择，我也会这样做——只要能活下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在遭遇这样的境地，和我不无关系。”爱丽丝还是难受，她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不会露馅，却没有搜查人鱼王后的居所，当时她只想赶快把珀尔安置好，避开皇帝的检查，就没有仔细检查，事后居然还粗心地忘记。

“……好吧，这暂且算是你的错，”看来爱丽丝是铁了心想要背这个黑锅了，珀尔无奈地说，“但是，你也不必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算是疏忽……嗯，不如你补偿我一下。”

爱丽丝扫了一眼街道上各种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被精心布置在橱窗内，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你要什么？”

“你想要买什么给我？”珀尔笑着随爱丽丝的目光看过去，“先说好，要体现你的诚意才行。”

这样温暖的笑容，爱丽丝一阵恍惚，她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最贵最好的商品，这是爱丽丝首先冒出来的念头。

但若是用金钱衡量，会不会反而显得俗气敷衍呢？

珀尔靠近爱丽丝，两人呼吸交错，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那么，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眼前人巧笑倩兮，眉眼都带着笑意，喉咙里是抑制不住的轻笑。

爱丽丝睫毛轻轻颤了颤，从那一天过后，她再次感受到珀尔的气息是这么的鲜活，不再是冰冷无知觉的。

其他声音如潮水般退去，街上的人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世界仿佛顷刻之间都失去了色彩变为灰色——这一刻，世界仿佛只有她们了。

“你想好了吗？”珀尔说。

海蓝色的眼睛满满当当地盛满了自己——珀尔在专注地看着自己，一想到这个，爱丽丝忍不住反手把她抱住。

一吻封缄。

两个容色靓丽的女子在街头接吻，在如此开放的时代，实在算不得什么，路人最多看几眼也就走了，仅有零星几个人鼓掌喝彩。

珀尔没想到爱丽丝会如此大胆，倒退了几步反被爱丽丝按住，继续加深。

爱丽丝难得也会浪漫一把。

这是珀尔被按住时的第一想法。

“这样的补偿够不够？”爱丽丝问。

“够。”珀尔眉毛眼睛都弯了起来，她的心脏欢欣剧烈跳动，眼里心里都是爱丽丝。

……

直到乔治给爱丽丝的终端发来信息催促，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多尝试一下，”爱丽丝舔舔嘴唇，“说不好你哪一天就全都记起来了。”

“好，我们其实还是有很多时间的。”

“当然，”爱丽丝想到朱莉的研究，握紧珀尔的手，“如果你愿意，等……等我扫除障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障碍？

珀尔心头一跳：“你要做什么？”

云海星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皇帝的权杖仍未换人。

她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一卡一卡地转过脖子：“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珀尔未尽的话爱丽丝全知道。

“若没有把握，我绝不会做，我计划很久了。”

爱丽丝低声说着话：“让他再做下去，不可能，这个国家快不行了。”

皇帝好战，刚愎自用，为了扩大帝国，宣扬“荣光”，他将议会变为一言堂，随着疆域的不断扩大，急剧飞涨的军费也让底下的平民怨声载道，同时，被征服的星球还会带来一定的矛盾。

这次阿道夫的失踪，就让不少人的心思都暴露了。

虽然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珀尔凭着本能还是担心不已，爱丽丝做这一切也许有她的原因，但却绝不是单单为了她。

珀尔不会阻止她。

“你加油，我会等你。”

等你扫除一切障碍，过来牵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