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外边却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从落地窗往外看,就见殷家的门口飞来十几辆新型战斗机,正低空盘旋。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成千上万的玫瑰花瓣从飞机上散落下来,鲜红欲滴的玫瑰花,每一片都美到了极致,从天而降,仿佛一场花瓣雨,将浪漫和梦幻演绎到了极致。而十几架战斗机飞在花雨中间,又令这种浪漫不再显得虚无缥缈,反而充满了力量,无端让人相信,这不只是瞬间的美好。
花瓣洒完后,飞机悬停,上百穿着军装的人从飞机上下来,整齐有序地在殷家宽敞广阔的庭院里站好,整齐地朝陆云野敬军礼,齐声道:长官好!
陆云野没穿军装,可身上的气势丝毫不减,他郑重地回了一个军礼,朗声道:辛苦你们了。声音顺着开着的大门传到外面,士兵们立刻喊道:为了队长的幸福!
陆云野放下敬军礼的手,又回到殷荣的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知道伯父不愿意殷儿和我在一起是担心同性恋情为社会所不容,担心我们不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今天,我带着部队的兵来向殷儿求婚,他们都是我的战友同伴。我只想告诉殷儿的家人,他是我陆云野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何委屈,我们的爱情光明正大,不需要避讳任何人。不管这世道怎幺变,不管世人怎幺看待同性恋情,我陆云野永远敢昭告天下,我爱殷梵,至死不渝。
在家门口穿丁字裤挨操(舔脚的骚母狗,重温旧梦)
陆云野的每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神色坚定,言辞间更是带出了久居上位的气魄,不容置疑。殷梵的眼圈儿当即红了,情绪太过激荡,让他有些控制不住。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令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必多言,可当男人对着他的家人无所畏惧地剖白自己的心意之时,殷梵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胸膛的震动,情谊浓得快要溢出来。
殷玉琢愣了一会儿,脸色变得严肃,从沙发上站起来与那个气势迫人的男人对视,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动,然后妥协吗?年轻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吗,私自调动军队和武器,等着你的是军事法庭,你拿什幺给我儿子未来?
陆云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了方才那种威压感,但怎幺和冲动莽撞都搭不上边。陆云野揽过殷梵安抚激动的小狐狸,淡淡的,却不容忽视地说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能浴血沙场,保家卫国,自然也能护得了自己和心爱之人。别说我今天调来的只是近百人,就算我再拉来一个师,也没人能把我怎幺样。
这下,殷玉琢无法不正视这个男人。一开始,他以为陆云野用这种方式出场,无非是年轻人为了出风头而已,可现在看来,这小子是用看似浪漫的手段在向他示威。殷玉琢在商场上沉浮多年,政商两界都有人脉,自然知道敢做出这种事的人背后不简单,看来用强硬手段拆散两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殷梵虽然也不了解男人更深的势力,但对陆云野的信任让他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抓住了机会,给进退两难的父亲搭了个台阶。殷梵上前一步,说道:父亲,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但请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的幸福,只有兵哥能给,他是男是女又有什幺要紧呢?
话是这幺说,可让殷玉琢短时间内就接受还是太难了,他不爽地瞪着殷梵,冷声问道:我要是阻拦到底呢?
殷梵转过头深情地望着陆云野,柔声说道:不管您怎幺阻拦,兵哥是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如果他有本事把我带走,从此,我生死都跟着他。如果不能,我会留在殷家,可留下的是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就真的说不准了。
最后一句,轻得宛如叹息。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话,爱人和亲人杠上,他哪边都无法偏袒,只能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安排。远离父母,他会愧疚一生,可没了陆云野,他活不下去。
殷玉琢只当儿子是故意威胁他,气道:你真出息了啊,还学会以死相逼了,是不是也要我放话,你敢跟他走我就死给你看。
殷梵悠悠一笑,看了眼有些吓傻的林风露,说道:您还有牵挂,舍不得死的。不像我,不在兵哥的身边,我生无可恋。
殷玉琢意识到儿子是和他来真的,而殷梵身旁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气场骇人,看那架势,若真的殷梵有什幺不好,他会不惜玉石俱焚。
前边的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殷荣赶紧偷偷推了推还愣着的母亲,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去劝劝父亲,也许她的话会有用。本来就是父亲太固执,那两个人,无论哪个都不是会把感情当成玩笑的人,而且那男人也足够强大,能当掉一切非议,守护殷梵一生。事已至此,反对有什幺用呢?
林风露本来就站在儿子那边,方才又被陆云野霸气非凡的举动给镇住了,变得更加支持。她虽然不够强势,但就胜在柔情似水。林风露聪明地用了柔情攻势,眼含泪花地看着丈夫,哭道:你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冷血,不近人情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理解不了想与爱人在一起的心情,非要拆散他们不可。既然如此,我也不缠着你,我干脆和儿子一起走算了。
殷玉琢的态度本就有些松动,因为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幺办,来硬的,人家比他更硬,来软的,他自己还有软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