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海鲜也吃不下了,两只手放在桌子底下搅啊搅,陆钧承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像只要他说一个不子,对方就会……就会怎么样呢?
徐瓶无法想象,脑海里天人交战半晌,才点点头说:“那、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酒足饭饱后,徐瓶主动去结账。
陆钧承走在旁边,没和对方抢。此刻他心情简直好得要飞起来,这倔强的小师傅终于被自己突破第一道关系,只要突破第一道,第二第三道还会远吗?
由于两人喝了酒不能开车,陆钧承便让助理过来接受。
文清一眼就看到站在老板旁边的徐瓶,他微微打量,心下佩服。
老板就是老板,没什么人搞不定。接着又心下叹气,可惜了这小师傅,老实人一个,耳根子软,还被老板看上。但愿以后别太伤心吧……
车在徐瓶店前停下,他下车朝里面的陆钧承挥手,“我回去了,再见,谢谢你送我回来。”
陆钧承微笑,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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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徐瓶登了下微信看消息,提示音响了下,陆钧承发来四个字【晚安,好梦。】
他咬咬唇,回了【谢谢,你也好梦。】
把手机关机躺回床上,徐瓶翻来覆去跟煎鱼似得转了几次身体。他心里突然燥燥的,总感觉有些别扭和怪异。
☆、软绵无赖
再过一星期便是中元节,在民间也有一些地方称鬼节。徐瓶家里是很看重这节日,每逢七月十五都要去祭祀。他想着祭祀又得花钱,怕家里钱不够用,于是下午又到银行汇了笔钱回家。在银行里汇完钱回来,徐瓶想着刚才账户里的存款,叹气。
出来工作的时间也差不多八个年头,账户里的存款却没超过六位数。在正式加入开锁行业以前,他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什么都困难的活做过。服务员、洗碗工、送快递、送早餐、甚至在工地里搬过砖扛过水泥。时间把他打磨的安静沉默,偶尔心里难受得厉害,也咬牙忍着。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份安稳的工作,有间房子,要是可以,再养只狗相伴,老了以后,如果因为没钱看病,就去找个地方安静等待死亡……如今他凭一技之长有了自己想要的工作,却也偶尔因为外人看待这份职业的眼光有些失落。
徐瓶晃头吁气,最近真是不对劲,一会焦躁一会发愁,是不是该去找些乐趣娱乐娱乐枯燥单调的生活。他掏出手机翻翻通讯录想着有谁可以联系,没一会儿就见他哥徐坤给他打了电话。
“哥!”
徐坤那头笑,“秒接我电话呢,是不是在等哥。现在有时间吗,我和一帮兄弟在皇朝会所这边吃东西,要不要一起来。”
徐瓶心下犹豫,假如只有徐坤一个人在场他肯定答应,可现在那么多人的情况……
徐坤见徐瓶沉默,就猜到原因,忙说:“这些都是曾经和哥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大家都很熟,你
要是怕,就自己吃东西什么都不管好不好。”
听徐坤这么说,徐瓶便答应过去。
徐坤把具体地址给徐瓶后,叮嘱他打车过去,徐瓶只好放弃坐公车的念头,招了辆出租车。
徐瓶到了地方很快有服务员过来询问,他不论是从气质还是扮相上,都和这里格格不入,也没有mb身上的那种气息,所以服务员很快判定这是来找人的。能来这个会所的人都有一定的金钱能力,便也不敢怠慢,亲自过来领路。
服务员转身微微低头说“这里就是,祝您玩得愉快。”
徐瓶道谢,把门推开走进包厢。
包厢内此时正玩得火热,徐坤居然在唱歌,还是特别有高音挑战的青藏高原。徐坤声音浑厚低沉,一首高调的歌被他唱的非常喜感。徐瓶站在角落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徐坤眼尖,徐瓶进来那会就看到人了,只是见他站在角落听得开心,就忍着把歌唱完逗他笑笑。
他朝徐瓶招手,“过来哥这边。”
于是徐瓶顶着一屋子人好奇的眼光下走到徐瓶身边。
“这是我弟,徐瓶。人乖,又听话体贴,你们别吓到他。”
徐瓶扬起笑脸和其他人打招呼,大家也不为难他,招呼过后就开始继续玩,玩嗨了气氛一上来就也谁也顾不上谁了。
徐瓶坐在徐坤旁边安静的吃东西,包厢里很热闹,可他偏偏耳尖听到女人的吟声。他抬眼,看到侧面一个男人和怀里的女人吻得正火热,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们,那男的还往徐瓶这看了一眼。徐瓶吓得不敢再乱看。
徐瓶心里清楚来这种地方喝酒找女人过来是常见的事,可是一旦亲眼见到身处其境还是倍感别扭,他扭头瞄了徐坤一眼,还好他哥没找女人,不然他在这里待不下去。
喝完橙汁,徐瓶叹气,早知道就不来这边,他好像天生就不是会玩的人,只能坐着徒增尴尬。
徐坤抽空见徐瓶有些不对劲,俯身在他耳边问:“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徐瓶摇头,“哥,我想先回去了。”
“行,我送你去外面等车。”
“不用不用。你继续玩,我认识路。”
徐坤此刻被人缠着拼酒不好脱身,只好同意,“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好,哥哥再见,玩的开心。”
徐瓶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走出包厢后他高估了自己。
这里装饰风格很相近,他绕了一圈都没找到出口,因为这块包厢区域比较特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