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本人对这里边的门道所知甚少,是以并不甚在意,就算降到六品官,比从前的从九品县廷小吏,还是升了七八级呢。然而郑显礼却愤愤然道:“岂有此理!”他本想骂一句哥舒老贼,却碍于有外人在,轻易说不出口。
风陵渡守将打开了话匣子便收不住嘴,交浅却言深。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见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大唐官员,转瞬间得知沉浮结果,竟然面色都不曾变一下,若非城府甚深,就是他当真超然豁达,不在乎品秩高下。无论是哪一种,这都是普通人所不具备的超凡特质,更加肃然起敬。
“哥舒老相公此举乃有意打压,不知君可曾得罪过他?君既要进京,还要早做谋划才是!”
秦晋也是纳闷,自己来到唐朝与哥舒翰素昧谋面,得罪更是无从说起。况且,他对哥舒翰其人的印象甚好,哪怕此人后来被部下胁迫降了安禄山,还是同情多过其它情绪。
秦晋前世所能完整背诵的古诗不多,其中一首就是因哥舒翰而作。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文字平朴自然,雄浑粗狂,却使得哥舒翰在秦晋内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他实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和哥舒翰结怨,
思来想去,终是寻不到答案,索性便不去想,该来的总要来,到了长安之后,一切自然便会大白。
再三谢过了风陵关的守将以后,秦晋与十数随从终于南渡黄河,有三秦锁钥之称的潼关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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