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er 13 ...
成为华炎的丫鬟,那本就是我的愿望。
我是那样幸运,她不像荣华夫人,她的寝宫那样大,她有二十多个丫鬟。可是她直接让我成为了她的贴身丫鬟。
她不让我叫她“娘娘”,而是叫她姐姐,而她很亲切地叫我涟儿。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越靠近她,就越了解她,越了解她,越难以自拔。
她强大,可是脆弱。
夜里她总是难以入眠,常常的,她会来到屋檐上。
就那样坐在那儿,望着那轮阴晴圆缺的月亮。
而我就在旁边偷偷看她。
看着她的黑发翩跹在无尽的黑夜里,看着月光裹满了她的身体,听着她哼着奇妙的歌谣……
有时候她会转过头,问:“涟儿,你累了吗。”
我摇摇头。
“冷不冷?”
我又摇摇头。
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还不冷,鼻子都通红了!”
这个时候她会揽着我,说:“唉,都十四岁了还这么小,都没长个子呢……你有好好吃饭吗?”
我很喜欢像这样,她啰嗦的样子。
她用自己的兔绒大衣把我裹起来,让我受宠若惊。
累了的时候,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她的疲惫。
我脱□上的兔绒大衣,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只有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真正地靠近了她。
就像在做梦一般。
………………
她对我很好,我是她最宠的丫鬟了。
可是她总是让我困惑不已。
她喜欢开暧昧的玩笑,这只是她的习惯罢了,可是这让我难以招架。
我记得有一次,几个丫鬟围着我。
“哎,小涟,告诉我嘛,今天那个阿哥拦着你,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喜欢我。”我边说边折菜,“你们别偷懒,快点啦!”
“真的?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我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周围的丫鬟一下子都不吭声了。
当时,华炎竟然拍了一下我的肩,笑道:“对,你直接跟他说你是我的人,他准不敢来找你。”
还有一次,我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发呆了。
她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快点,还不快去!”
我一下子皱眉道:“我刚入月了!姐姐!”(月经)
她扑哧一笑,扬眉道:“涟儿,你怎么说得像是我们要行房事一样?”
我当时脸红得不能再红。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轻佻的玩笑。
无论对谁,她都开得出来。
可是,对我才说,她的笑话有多残酷,她不会知道。
而我就像是笨蛋飞蛾一样,明知道她这盏明灯耀眼却致命,但是还是埋头去撞。
因为我知道,她关心我,喜欢我,但是与我对她的喜欢不一样。
我在她的身边两年了,我本应麻木。
我早应知道,华炎,有多花心。
她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交往。
我已经习惯,为她们在浴池中撒上玫瑰花;
我已经习惯,用大大的锦缎将各色的女子裹住,送到她的榻上;
习惯了,和其他丫鬟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
习惯了,帮她们洗满是污垢的床单……
我还有什么无法习惯的?
我还有什么无法忍受的?
我曾把肮脏的床单朝她扔过去,对她道:“姐姐,谁都可以吗?谁都可以和你行房吗!?”
她接住床单,突然笑了,声音妩媚:“嗯,差不多。”
我什么都不管了,吼道:“那我就不可以吗?”
几乎有十秒,都没有人说话。
我害怕得快要死去。
而她的回答把我打进了地府。
她很果断:“你绝对不行。”
“为什么?”
“我喜欢……成熟的,漂亮的女人。”
我是傻瓜吗?
我哭过,当然哭过,我哭过好多次。
傻傻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就会哭出来……
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我无数次比较着我和她看上的人的差距。
我真的一点也不成熟漂亮。
我的脸圆圆的,鼻子塌塌的,头发就像是稻草一样,毛躁打结,我不得不把它盘上去,都15岁了,可是还那么矮……
…………
我喜欢你。
喜欢到难以自拔……只要让你喜欢上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冷宫的一位娘娘给了我一瓶“花毒”。
当我17岁的时候,只不过才服用了半年,我变了。
我真的变得漂亮了。
我的皮肤雪白,下巴得尖尖的,头发也乌黑发亮……
而华炎却常常问我,请大夫诊脉。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涟儿,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