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眨眨眼。

他说的每个字都明白,但合在一起我咋就弄不懂了呢?

不就是一不小心被污染了么,这不是又弄干净了嘛。

审神者思考了几秒钟,发现自己的脑电波仍旧没和一期一振的对上,正准备忽略过去,但又对上一期一振渴望又略显迟疑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顿了一下,想起狐之助对他提的建议,于是冲一期一振轻轻弯起了唇角。

他伸手拍拍一期一振的头发,殷红的嘴唇柔软的勾出一轮浅浅的新月,清淡的语气听在一期一振的耳朵里似乎也多出来什么不得了的波动来。

“没事没事,你做的很好哦,真不愧是粟田口的一期一振吉光。”

……原来,我说的话大将都记得吗?

一期一振毫无征兆又不出意料的飘了满地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不长,不过几万字,我差不多都写完了,大家看个开心就成。

第11章 审神者入职第十一天

观看了这么一出感人的主仆大戏,三日月宗近的怒气槽几乎快爆炸了。

这个审神者这么会收买人心吗?

一期一振也是,这么容易被策反,你忘了刚才他还把你打得吐血吗?

三日月宗近恨恨的想着,他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即使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也没想出半点解决问题的法子来。

奇怪。

不该是这样的。

三日月宗近模模糊糊的思考着,举着刀的手臂也开始不稳了起来,他身后的黑暗停滞了一瞬,转而更猛烈的蠕动起来。

“哗!”

衣料翻卷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没等三日月宗近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点隐隐约约的冷香。

有点像梅花的香气。

胸膛被手指穿透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感到疼痛,还不合时宜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但紧接着他就什么也没法想了。

疼啊。

有什么东西被微凉的手从身体里剥离了出来,那东西粘稠的撕扯着他的血肉,在审神者施加的巨大压力下一寸一寸的被分离,三日月宗近甚至觉得他的灵魂都被撕成碎片了。

意识模糊间,上半身被拥进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他的脸硌在突出的锁骨上,鼻尖萦绕着那种清淡的香味。

确实是有点像梅花。

清凉的灵力开始随着污浊的剥离缓缓侵入,三日月宗近在被灵力浸透的同时,开始缓缓恢复神智。

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闪过一幕幕走马灯,破碎的记忆终于被拼齐,被黑暗侵蚀的身体也在一分分恢复控制。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被黑暗侵蚀而不自知,亲手杀死了好几任审神者,还怀抱着无端的怨恨企图袭击无辜的第五任审神者大人。

他罪无可恕。

恍恍惚惚间,就感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后脑上轻轻抚摸着,耳边传来了他所听见的审神者第一次不那么毫无感情的话来。

“好啦好啦,很快就不疼啦,不哭不哭哦。”

审神者安慰了一下,又说:

“没关系啊,就算不好看了我也要你,所以别哭了啊。”

……

谁哭了?

谁不好看了?

三日月宗近把脸埋进审神者的颈侧,嘴唇触碰着审神者脖颈的皮肤,疼痛促使他张嘴就咬了下去。

颈侧的皮肤极嫩,一口下去就破了皮,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三日月宗近尝到了满口清甜的血味。

“哎呦!”

审神者惊呼了一声,猛的一下把他推开,随着推开的动作,三日月宗近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剥离来,他的理智也完完全全的恢复了。

“大将!”“主殿!”

药研一个箭步冲上来,扒开审神者捂着脖子的手一看,好家伙,一个完整的带血的牙印印在审神者白得几乎透明的脖子上,红白映衬,鲜血红得有些扎眼。

“觉悟吧!”“所谓战斗,就是这样的!”

三日月宗近刚刚咽下口中的鲜血,正舔着嘴唇回味呢,啪的一下就给江雪左文字和一期一振打成了重伤。

“你们就这么粗鲁的对待一个老爷爷吗?”

江雪左文字刚刚爆了会心一击,正把刀插回刀鞘,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转身就回到了审神者身边。

“主殿,您还好吗?”

一期一振倒是严肃的回答了三日月宗近的话,“任何伤害大将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还敢咬脖子!咬脖子!

一期一振咬牙切齿的回到审神者身边,在看到细嫩的脖颈上那个渗血的牙印的时候,恨不得再过去补上一刀。

便宜他了。

正在地上躺尸的三日月宗近倒是没什么怨言,他仔仔细细的品味着口中残留的鲜血的味道,露出一个符合他画风的腹黑笑容。

鹤丸说的还真没错啊。

不亏不亏。

“痛……”审神者僵硬的直着脖子,一脸委屈。

他的感知敏锐,这虽然给他带来了好处但也不是没一点儿坏处。他的皮肤敏感,即使稍稍用力就会发红,而且对疼痛的耐受度很低,这下子脖子上多了个牙印,可把娇生惯养的审神者给疼坏了。

“要消毒啊消毒!”

“谁知道三日月宗近那家伙带着什么奇怪的病毒!”

“这么漂亮的脖子上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啊。”

“主殿,还是尽早包扎为好。”

“受伤了,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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