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猛地看向邵华池,你做了什么!?
邵华池却不理会她,走了过去。
“你跟踪我。”傅辰用的是肯定句,显然是早就有所察觉了。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你真是理直气壮。”把跟踪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一向如此,你只是太不了解我了。”哈哈一笑,邵华池又放下了笑容,“你其实也是扉卿他们的人吧,而且地位还不低。”
从他能支开扉卿那群护卫就能看出来这端倪,再说傅辰当时又是只身离开,是什么能让他单枪匹马混迹在拥有扉卿的队伍里,也许只有傅辰还是对方的人这一个可能性了。
其实这并不难联想到,只是当时被傅辰救下后,他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这些问题,等现在冷静下来,自然就发现了。傅辰还真是老样子,以前在宫中就朝秦暮楚,又在穆君凝那儿当差,又被自己收拢,又在父皇和太后那儿挂了号,那么现在傅辰进入那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不要命了?这是能随便混进去的吗?
扉卿!那是什么人物,就是他的一个军营对上扉卿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赢。
从很久以前他装疯,扉卿将计就计“救”了他后,他就将对扉卿的关注提到最高。
那个男人本就有化腐朽的能力,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让原本还算英明的父皇变成后来嗑药成习惯的昏庸帝王,这些年潜心调查宫中事的邵华池,渐渐发现扉卿这个人做了多少事,利用国师的身份,在宫中顺利安插上百个探子,当然这么多探子在五年前被拔的差不多了,就是现在留下的也没几个,但上百个这个数字依旧非常心惊,能做到这点的,必然位高权重。父皇当时也是怀疑了不少人,但偏偏没有扉卿,足见其在帝王心中的位置。其次又在朝廷中扶持了多位能人,有些官员已经根深蒂固扎根朝野了,他们背后代表的力量就是想想都发寒。甚至他怀疑傅辰曾经利用他的势力杀死的沈骁、蒋臣也是扉卿的人。再来就是一手创办的安乐之家,收容难民。平日只要有个灾有个难的,那都是扉卿做法的现场,全是他的个人舞台。
而扉卿来到晋国多久了,至少有二十年了。
潜伏了那么久,所谋的必然不小。
一个扉卿,根本没必要做那么多事。
而扉卿背后,还有人!
什么样的人,才能指使的了扉卿。
傅辰这五年来,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有太多疑问,但他知道傅辰是绝不可能回答他的,心中的焦躁再一次浮现,他恨不得去挖掘这个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你是在怀疑我们合作的诚心吗?”傅辰全身戒备,似乎在测量邵华池的所有动作。
看,他就知道如果提出来,傅辰就会这样戒备。
“怀疑?不,我想你不该误会我的诚意,我有知道的权利。”
“我与他们并不是一起的。”傅辰能说的也只有这个,更多的却是不能了,哪怕隐王想要分道扬镳也一样。
若真是扉卿的同伙,还至于被抓过来,机关算尽吗?他何必让自己受这么多难,又不是自虐狂。
后半句虽然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邵华池也知道问不出更多的了,看来那次在山洞里的刻意易容也是为了出现在扉卿面前,那么就能解释一个问题,也就是傅辰真正的容貌是绝对不能被扉卿看到的。
邵华池也收回了自己的气势外放,那股在战场上练就的杀气,如果不克制,吓唬的了人,不过即便这样傅辰好像也没受什么影响,转移了话题,与傅辰一起谈西北的形势。
傅辰见邵华池不再询问,自然也不会提这五年来的秘密。
将二皇子那边有异动的消息告诉给傅辰,又大致说了一下现在的京城情况,两人已经到了傅辰屋子门前。
邵华池忽的盯着傅辰,很专注和冷淡,“刚才你去给那小孩子送了链子?”
那链子是傅辰让身边人带来的,也是泰常山的工匠所做,送来的时候隐王也是在场的。
“他生辰。”眼前本就黑漆漆的,傅辰以为自己习惯了,直到隐王的出现,过强的侵略气息,灼灼的朝着他靠近,才觉得失明是件太过麻烦的事。退开这样示弱的行为傅辰自然不会做,不过对方自从摊牌后,就不再遮掩了,也让他很头疼。
邵华池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的模样。
“下个月也是我的生辰,我讨要个礼物不过分吧。”声音带着笑意,加上那压迫感,却反而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我想我有的东西,你也不缺。”变相地拒绝。
“噗嗤。”见到傅辰警惕的模样,这又不是那种把他当敌人的情况,而是对身为追求者的警惕,尽是显得有些可爱,傅辰是担心他提出过分的要求,邵华池笑了出来,“我自然不会提让你为难的条件,这样可以答应了吧。”
能让傅辰当做毒蛇猛兽,他大概也是第一人了。
傅辰也不愿再争辩什么,答应了下来,邵华池离开后到自己的院落,唇边微微的扬起已经放下,眼底的笑意退的一干二净,喊了一声“松易。”
松易从旁边走了出来,弯身聆听。
“我记得从上善村挖了不少矿石,你找景逸让他想办法做成首饰。”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然后找个机会与那小孩的东西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