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缓缓打开,后来者的老斐三人居上先闯了进去,金老大不甘心捂着胳膊也跟了进去,张丘急着,“盒子!”
“他们带不出去。”离殊自信的说。
张于水已经跳了下来,三人看了眼跟着进入。张丘踏进去就被里面的画面镇住了,这简直就是个千人墓室,底下被挖成圆形弧度,整个墓室呈圆形,密密麻麻上上下下一层层黑漆漆的木棺,棺材面对着正中心的平台,但平台与棺材壁隔绝着沟渠,十分深,底下是锋利的石刃。
除非有人会飞,不然根本到不了中心平台。
此刻那里黄金的架子上端放着一颗散发着火焰般的珠子,光芒耀眼,在漆黑的主墓室照应着层层棺材上,而这些漆黑的棺材像是会吸收红光一样,慢慢的渗透进去。
张丘看的毛骨悚然,旁边老斐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发现金老大的目光丝毫没有惧意,眼底热切疯狂的盯着架子上散发着红光的珠子。
金老大快速扯着手下的包,从里翻出一件东西,张丘一看,竟然是小型的弓弩,后面带着绳索,金老大将弓弩对准平台,只听“噈——”的一声,绳索绷的直直的,另一头的箭头已经卡住平台柱体上了。
两个手下将另一端拉紧,绳子笔直成一条线,金老大唰唰戴上手套已经攀着绳子往中间走了。
这一切快的不过几分钟时间,张丘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总有股奇怪感,但具体说不上来。
“怎么办?金老大要拿东西了。”张丘替离殊着急,他可没忘了离殊要盒子的,但是旁边离殊十分淡定,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情绪也缓了下,只看金老大已经到了台子上,一只手迫不及待的取过红珠——
“咻——”
耳边一阵风刮过,张丘眼睛眨了下同时听到金老大惨叫的声音。
“大哥!”
“珠子!盒子!”金老大的声音。
“阿衍!”是张于水的声音。
张丘抬眼看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平台上只剩下一人了,此人穿着一身中式对襟的衣服,短发,肤白如雪,唇红鲜艳欲滴,眼底还有一颗红痣,高高在上,纤细雪白的指尖是闪着红光的珠子,他将珠子收回掌心,往这边看了眼。
准确的说往张于水身上看去。
眼底说不出的温柔,但一瞬间又冰冷狠毒。
是下邳惠王刘衍。
第十九章
张于水眼神复杂,刚才脱口而出的‘阿衍’像是自己曾经千千万万次叫过一样。
气氛一时凝固。
张丘立在后面,来回扫了两人一眼,他很想提醒这个场景不好说话,有什么千言万语的可以等出了墓室再说,这里成千的棺材总有种他们被粽子当晚餐的感觉,要是一会全跳出来——
画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
“咳——”
“你他妈的谁啊!”
张丘假咳嗽声被打断,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成了真咳嗽,他扫了眼,是旁边老斐说的,此时举着枪对准台上的下邳惠王,这玩意真是一作一个死,他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背上被一只冰凉有力的手轻轻的抚着,是离殊。不自觉的浑身放松了,慢慢不咳嗽了。
张丘一看,台上的下邳惠王笑了笑,明明眼底没什么笑意但却让人生出一种十分温柔的感觉,被这样笑意盯着,老斐几个明显晃了下神,尽管这几个都是直男,但下邳惠王的容貌杀伤力实在太出色了。
不过身后怎么冷飕飕的。
张丘回过头,见张于水面色沉如水,眼里的眼神疯狂又偏执,盯着下邳惠王的眼神真的像是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张于水这样子的,简直可怕。
老斐回过神,想到自己盯个娘娘腔能出神就怒了,大骂:“操你妈!”举着枪冲着台面上的下邳惠王直接开枪。
‘砰——’
几乎是同一瞬间,张丘觉得眼前一花,张于水的身影已经到了老斐身后,身手利落的将老斐握枪的胳膊径直掰到身后,老斐发出杀猪般的‘啊啊啊啊’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墓室了,一下秒,刚还在台上的下邳惠王已经到了张于水面前。
他手里捏着那颗红珠,盯着张于水。
“欠你的,今天还了。”
下邳惠王像是故意放低了声音,这样才不至于让他显得过于温柔,只是他的唇形特别奇特,一张口说话总会微微上扬,像是在笑着说情话一样。
张于水明显的看入神了,身上的戾气尽褪,声音温和,“你——”
刚一张口,下邳惠王手法很快,直接将红珠塞到张于水口中。
旁边张丘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这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太毛骨悚然了,张丘忘了要问的,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金老大已经从平台爬过来了,见他们看他,顿时更得意了,“珠子上我抹了剧毒,他要死了。”
“不可能!”下邳惠王眼里闪过紧张,下意识的紧握住张于水的手。
张于水反手掌握主控权,将下邳惠王紧紧拉着,神色淡然,眼底竟然还有欣喜,只是像印证金老大的话一样,脸突然白的跟纸一样,喉头一股腥甜上涌。
金老大见效果已经出来了,喊了声动手。
离殊将张丘拉到身后,只是眼前情况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金老大的两个手下突然拔出刀冲着刀疤和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