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再把任一一堂课讲得和催眠曲一样,我确实挺乐意听他的课的。”
当她们走到尼亚所在的那条小河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午后一点多了,杰圭琳的肚子早就发出了抗议。尼亚已经焦急地在河流上,不耐烦地用他的尾巴拍打着河面。
“所以你突然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吗?杰圭琳?”在她们走到尼亚身边的时候,尼亚大声嚷嚷着,“当你们八点多从皮特那里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应该过来了,或者你们在森林里被比利威格虫蛰了,在天上飘着。或者是被大头毛怪给跟踪了,要不然就是……”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尼亚。”杰圭琳看着随着尼亚每说一句,脸色就暗上一分的赫敏,“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些生物在森林的深处呢,它们是不可能跑来这里的,我们也不会遇到它们。”杰圭琳安慰赫敏道。
“我们最多就是会遇到马人。看看,我们给你带了龙舌兰。”杰圭琳在尼亚说出更多的话之前,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酒瓶,在尼亚面前晃了晃。
“算你聪明。”尼亚伸手就要从杰圭琳的手里把酒瓶拿过来,但是杰圭琳却将手往后一缩。
“你欠了我好几年的烤鱼呢?”
尼亚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重新扎进了水里。
“太棒了!”杰圭琳兴奋地叫了一声,她和赫敏两个人一起动手,从森林里捡了一些柴火和一些蘑菇,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烤架,然后和赫敏一起把她们买好的饮料都拿出来。
“我还从来没试过在野外烧烤呢。”赫敏回过头有些羡慕地看着杰圭琳,赫敏正蹲在河边把她们捡回来的蘑菇洗干净,“你怎么会知道哪些蘑菇能吃,哪些不能呢?还有,这个烤架……我还以为你说你不善于在厨房里干活?”
“我当然不善于。”杰圭琳扁了扁嘴,把一些已经洗干净的蘑菇都串到一根提前削好的木棍上,再把木棍放到烤架上。“尼亚特别喜欢喝酒,但是他又没法去买。所以他和我约定了,我去买酒,他提供食材。但是,你也看到了,他没法子上岸,所以烧烤的事情还得我来负责。所以我就去向皮特学习,这可花了我好多功夫。”
“至于蘑菇,这个其实挺简单的,你只要多和森林里生物聊一聊,尤其是马人,他们还是非常乐意帮助你的。可以吃的蘑菇大多数都是长在干净的草地,大树旁边,而且颜色非常平淡。不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记住那些最平常的没有毒的蘑菇。”
赫敏抱着剩下的蘑菇走了回来,杰圭琳指导着她怎么把蘑菇都串到树棍上,然后放到烤架上。她们两个围在火堆的周围,闻着从烤蘑菇上慢慢飘出来的青草的香味,一边聊着天。
再第一批蘑菇烤好之前,她们旁边的小河里传来了‘哗啦’一声,随后尼亚从河里钻了出来,他左手上提着一个鱼篓,右手的叉子上还有着三尾痛苦地乱跳的鱼。
“这可够你们饱饱吃上一顿的了。”尼亚把手里的鱼篓朝杰圭琳扔过去,自己的尾巴一甩,就把放在岸边的酒瓶卷了起来。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打开瓶子,吞了一小口金黄色的液体,等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麻才把龙舌兰吞了下去。
“这世界上没有比酒精更美味的了。”他赞叹道。杰圭琳摇了摇头,她把那个鱼篓打开,里面是十几尾活蹦乱跳的各式各样的新鲜的鱼。
虽然杰圭琳和尼亚再三地保证这些鱼非常得干净,新鲜,而且他们已经都直接烤过好几回了。但是赫敏执意要把这些鱼都清理干净,为此她还专门借了尼亚的叉子。杰圭琳完全不想要在这种小事上和赫敏争执,于是她把扇贝,青口还有生蚝,放到她刚刚买的一口小小的坩埚里,又往干锅里面加了水和一些撕碎了的蘑菇,再把坩埚吊到火堆上面。
好不容易等赫敏把鱼类处理好拿了回来之后,他们的蘑菇早就烤好了。于是赫敏把烤架上的蘑菇拿下来放在一个小盘子里给了尼亚。杰圭琳开始把处理好的鱼撒上盐,放到架子上,等鱼里面的水分稍微被烤掉一点之后,她又刷上了油,重新坐了回来。
“所以你一定是见过了小镇上的生物了吧。”尼亚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小河里游来游去的,“我猜他们一定是把杰圭琳好好地表扬了一顿。”
“嘿,”赫敏还没有说话,杰圭琳却忍不住先跳了起来,“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就好像我和村子里的人是串通好了的一样。”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赫敏笑着拍了拍杰圭琳的后背,随后她看向尼亚,“我相信您一定知道很多有关杰圭琳小时候的趣事?”
“它们可不能算是趣事。”尼亚笑着摇了摇头,“当她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小巨怪,还是一个贪婪的小巨怪。我记得应该是她三岁还是四岁之后,她的妈妈允许她从城堡里出来,在外面逛一逛。但是那个家养小精灵必须要跟在她的身后。”
“他说的是诺姆。”杰圭琳补充道。
“啊,是啊,没错。”尼亚点点头,“他的魔力可一点不输于一个成年的巫师。所以杰圭琳有了他的撑腰,差不多称霸了整个森林。不是去拔一根绝音鸟的羽毛,就是去抓变形蜥蜴。有一次她甚至偷了一窝恶婆鸟的蛋,整整一个星期森林里都充斥着恶婆鸟悲哀的叫声。那可真要人命。”
“真的吗,杰圭琳?”赫敏大笑着看向杰圭琳,“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