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干什么?”毫无温度地冰冷话语, 从她的身后传来, 站在湛善静身后的男子,一身黑衣, 过长地刘海遮住了眼睛,湛善静一扭头发现对方的眼神很冰冷, 看自己跟看死人一样,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她使劲挣扎着想要摆脱,男人牵制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你,你到底是谁?”
男子嗤笑一声, 猛地一甩手把湛善静整个人甩了出去, 她的脑袋撞到了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随后身体顺着墙壁往下滑,湛善静现在整个人都是晕的,头发在刚才挣扎地过程中,乱了, 散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脸。
湛善静用手扶住脑袋,准备等这阵眩晕过去后,站起来找人揪住这个男子给自己报仇, 可惜男子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
下一刻,男子直接伸手掐住湛善静的脖子,把人从地上提了以前。
湛善静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高,直到男子的手臂伸直,才停了下来,“不要杀我!不要!”
湛善静的双腿在半空中不断地晃动,试图踢向男子,他伸出双手使劲扒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一会儿就在男子的手上就留下了很多的指甲印,其中有些甚至已经见血了。
“放开!咳咳!”湛善静感受到自己肺部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来伤害对方,她看见男子皱了一下眉头,还没来记得高兴,就又发现自己被甩了出去,与墙壁相撞的巨大冲击力,让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剧痛,摊到在了墙角前。
她看见那个男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眼中杀机毕现。危险,一股无端升起地寒意很快爬遍了湛善静的全身,她试图站起来逃脱这令人恐惧的死亡阴影,然而身体的上的疼痛让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背后是墙,湛善静无路可逃。
她的脸上都是汗,散落下来的头发因为汗水,而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上,配上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看起来就像是溺水之人临死前,那徒劳的挣扎一样。
“啊……”湛善静的头皮一痛,她喊了一半声音突然哑了下来,再也喊不出来了,她的头发被人揪在了手里面。
男人直接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向门外拖去。
上半身被高高抬起,下半身接触着地面,不断摩擦着,地面是光滑地瓷砖,每当跟被汗水打湿的肌肤相接触,就会很快地粘连在一起,每走一步,湛善静绝觉得她跟地面接触的皮肤,要被扒下来一样。
男人拖着湛善静在长长的走廊上行走,他的呼吸很平淡,一点起伏都没有,好像手上拖着的不是人,而是一袋垃圾。整个走廊空荡荡的,男人的脚步声和湛善静那弱到几乎可以忽视的嘶哑叫喊声,合成了一首死亡之歌。
萦绕在湛善静的耳边,久久不肯离去,她努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揪住自己头顶地那双手,把自己从这种痛苦中解救出来,并且不断地在内心里面祈祷着,下一刻走廊里面会蹦出一个人来吧自己从这种绝境中救出来。
走廊很长,也很冷,地板冰冷地拉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一点一点把湛善静最后的希望给冻灭了。
男子拖着湛善静来到了一间手术室里面,他拽着湛善静的头发直接把人丢了上去,看着抱住自己脑袋在床上蠕动的湛善静,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染着鲜血的头发,把它丢到了垃圾桶里面。
手术室靠墙摆放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处理好的手术器材,男子伸手拿了一把手术刀,用指头弹了弹刀刃,拿着它转身都到了手术台前。
“你真是吵。”男子笑了笑,飞快地隔断了湛善静的气管,在对方惊恐地眼神下,快速地划断了她的四肢和血管。
做完这一切,手术台上已经流满了鲜血,并且不断地在往地上滴下,一滴又一滴。
男子嫌弃地看了一眼湛善静,把手术刀擦干净,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晚安,美丽的女士。”
湛善静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她想问这人为什么要杀他,可惜最后她只能看见男子决绝离开地背影,与那双充满仇恨地双眼。
剧烈地疼痛与窒息的痛苦,已经让她没法再思考下去了,只能绝望地一点一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男子回到了危情的病房,他一进来,危情就睁开了眼睛,望着他。
那双眼里面没有痛苦,更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即将解脱的释然,危情望着男子笑了一下,眼睛很亮,像是把整个星空都装进去一样。
“哥……你……”喉咙里面插着气管,危情每说一个字都很痛苦,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去救湛广瑞的使坏,他就没想过自己可以活下来。因为那人对他说过,如果自己在回去找湛广瑞肯定会亲手杀了他的。
所以,他在得知那人约了湛广瑞在砚山山顶见面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冲了过去。可是……为什么那人到了关键的时刻竟然心软了。
他不要这种心软,他只要死。
人们常说,’死都不怕,还怕活着‘,殊不知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死亡不过眨眼间,眼睛一闭咬牙坚持一下,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与烦恼了,而活着则还要继续面对那些残酷的事实。
危情不想拖累哥哥,留着他这个已经染上毒、瘾的人在身边,早晚会害死穆天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