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危情在数次的绝望后,终于放弃了等待。他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色,整个人显露出了几分绝望与解脱。危情想自己是时候离开湛广瑞了。

突然,暗中隐藏着的人动了。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一位身形高大,穿着时尚的男子,冲到了危情面前。众人一看来人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思。男子仰着脑袋,脸上露出了他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企图来吸引这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坐到离危情最近的椅子上,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激动,用他觉得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好,我叫……”

“滚!”危情握住酒杯的手猛然收紧,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有脾气,我喜欢!”男子先是一惊,而后迅速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手伸出企图揽住危情的腰,“别生气,我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滚!”危情侧身躲过男子伸出来的手,一脚把男子踹倒在地,踩着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啊啊!痛!痛!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可是……”

“闭嘴!”危情一脚朝男子的脸上踢过去,挤压多时的怒火,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男子平日里面仗着自己的外貌与家室无往不利,哪像今日提到了一块硬骨头,危情那一脚直接把他给踢蒙了,直到撞到桌子,被桌上面的杯子、酒瓶、酒砸了一身他才反应过来,而后神色狰狞地大叫起来。

“来人,给我把他往死里面打,打死算我的。”

男子有一位身居高位的老爸,几乎在这一片区横着走,从来都没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因此,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

危情伸手干净利落,几脚就把比自己高近乎半个头,壮上很多的男子踢飞,一时间众人心里面有些发休。跟着男子的一帮人,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这青年一身行头看起来也不便宜。

危情看着男子爬在地上大吼大叫,心下越发的烦躁,他走上前去,准备再给青年一脚,让他闭嘴。

这时,暗中的两个人飞快地窜到了危情身后,一人拿着一个瓶子正对他的头砸了下去,另一人则迅速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两人的速度太快了,等危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后路已经来被堵死,只能任由酒瓶往自己头上砸去。

第四章

半小时前,宴会上。

一些人见危情离开后,自行找了理由离开;剩下的的人则心思活络起来,想着该怎么样与湛广瑞攀关系。

“哈哈!那个危情太自不量力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斤两,竟然敢向瑞哥求婚,哈哈哈!还有,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是装给谁看啊!死皮赖脸地扒着瑞哥不放,瑞哥早就烦了,趁这次机会正好让瑞哥丢了他。”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青年夸张地笑了起来,引得宴会上的人员都看了过来,对此青年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懒散地往显示屏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盯着在场的人。

“孟奇,你注意点。”边昀华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们是湛广瑞的好友,但是感情这一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不好插手,再说了危情这么多年来跟湛广瑞两人分分合合,闹得比这更僵的情况不是没有,“你注意点,要是危情回来了,你们两又得闹起来。”

边昀华说的可都是事实,孟奇跟危情这两人简直天生不对盘,危情仗着与湛广瑞的关系处处给孟奇下绊子,孟奇也仗着自己是湛广瑞的好友天天给危情穿小鞋。两人之间这算不上“争风吃醋”的行为,常常弄得他们这些人头疼不已。他一直怀疑孟奇是不是喜欢湛广瑞才会这样的,结果话一出口,他就被孟奇给打了一顿,让他再也不敢随便做这种假设。

“放心,这回危情走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孟奇站的的位置在宴会舞台的正中间,恰好可以把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经过危情先前的一闹,有点脸面的客人大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些想跟湛广瑞攀关系,但是却又不干贸然行动的人。他把视线挪到自己边昀华身上,觉得对方今晚有些反常,“话说,昀华你平时在危情面前假惺惺惯了,可别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啊!这湛家二少夫人的位置,一大堆人排队等着在,那会是危情这种人能当的。”

“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边昀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孟奇的肩膀,一扭头看见湛广瑞正站在他心中的白月光面前,神情柔和地面前说着什么。

边昀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湛广瑞真是还真是执着啊,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湛广瑞会对小时候遇见的那人那么执着。以至于日思夜想,让这份执着化成了深入骨髓的毒、药,再也弃不得、拔不掉,只能不断寻找一个又一个无限接近那人的人,来慰藉自己。

“三年了?”边昀华喃喃自语,这回的白月光湛广瑞守了整整三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过人家,看来是真的找到了。可是,危情又该怎么办?

边昀华转身看着湛广瑞,觉得头都大了。

突然,边昀华看见湛广瑞的身形不稳,跟喝醉了酒一样,后退了好几步,扶住了后面的桌子才没有摔倒。他有些奇怪,湛广瑞也没喝多少酒,怎么醉的这么厉害!

下一刻,他就看见湛广瑞的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地往四周看去,而后神色变得阴狠起来,一双眼满布杀意,像是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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