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就会发现对方的心情很不好。

尉迟皓这人很冷漠, 他无论何时都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棺材脸,高兴了是棺材脸, 不高兴也是棺材脸, 唯一地区别就是眼睛眯不眯。

只要一眯眼,那就是妥妥地心情不好。

从小到大, 尉迟皓周边的人都靠观察他的眼睛眯不眯, 来判断他心情的好坏。时间久了, 尉迟皓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开始避开人群偷偷地修炼自己的表情,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当他再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出现眯眯眼了。

当然,这只是对比出来的结果。事实上,当尉迟皓不高兴的时候,他还是会习惯性的眯一下眼睛的。就好比现在,当他发现自己被别人给算计时,双眼还是不自觉地眯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细究之下不过是那一毫米的变化,可是熟悉尉迟皓的人都看得出他生气了。

比如,坐在最后一排,从尉迟皓出现就伸着脖子张望的楚岩。

尉迟皓一眼就看穿楚岩心里面的小九九,坐在他身边的危情,一手撑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对方的身体竟然不自觉向他这边歪,脑袋一晃一晃地,特别让人有呼上一巴掌的冲动。

睡着了的危情眉目间褪去了那份凌厉,看上去非常乖巧,像一只脱掉了狐狸皮的小兔子,乖乖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危情的皮肤很白,对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长袖卫衣,由于对方扒着,后腰处的衣服微微上滑,露、出了几分白、皙的皮肤。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晃的尉迟皓眼疼,他本来很生气的,但是看见危情这个样子,突然间他又不气了。危情的眼睫毛很长、很翘,尉迟皓记得这双眼睛每次望向自己时,出现最多的就是不怀好意,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危情,对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虐他。

他摸着危情眼睫毛的手,慢慢地滑到了危情的脖子上,手下的皮肤很软,细细的脖颈好像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尉迟皓一把握住危情的脖子,手下的触、感很美好,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脉搏跳动的快慢,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很喜欢。

他紧紧盯着危情的脸庞,眼神越来越暗,周身的气场随即变得凌厉起来。

周围的人都被尉迟皓的变化给惊到了,他们看着仍旧沉浸在睡梦中,对外界毫无反应,甚至还跟找到主心骨一样往尉迟皓身上倒去的危情,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应该是尉迟皓温柔地把危情搂在自己怀中,让对方好好睡觉,再用含情脉脉地眼神看着对方,直到下课。

现在,这种快要杀死对方的修罗场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小美人不应该是尉迟皓的情、人吗?为什么尉迟皓一脸想要杀死对方的表情,这个变化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危情睡得很不安稳,他根本就找不到依靠点,想倒又不能倒,特别的不舒服。突然有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脖子,暖暖地,他对此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下意识地他把自己的身子往旁边靠去,就是脖子上的东西随着自己的动作变紧了,让他有些不舒服。

尉迟皓看着被自己掐住脖子,仍然往自己怀中靠过来的危情,压下心中不断翻滚的巨浪,松开了握住对方脖子的手,在对方快要挨到自己时候,做出了他平时根本就不会做的举动——唰地一下站到了过道上面,眼睁睁地看着危情往地上倒去。

危情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自己身边少了什么东西,他反射性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避免了自己与地面接触的悲剧。

大部分人都关注着危情与湛广瑞互动,忘记了说话,剩下的人则在预习着课本,也没说话。整个教室静悄悄地,就连讲台上正点着名的灭绝师太,也停了下来。

危情的这一巴掌力道不小,拍的很响,还有回音,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而,始作俑者——危情,他感受到了众人的视线,迷糊地歪了歪脑袋,满脸无辜地说道:“你们怎么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灭绝师太,她看了看突兀地站在走道上的尉迟皓,又看了眼明显还迷糊地危情,“尉迟皓、危情你们两个人给我去教室外面站着。”

尉迟皓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危情在灭绝师太发话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他听见对方要自己站出去,立刻跟在尉迟皓身后走了出去,一走出教室危情拔腿就准备跑路。

他只是来帮忙点明的,为什么这个老师会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他旁边坐的会是尉迟皓,他怎么这么蠢,尉迟这么稀少的姓氏,他在看见书脊上写的“尉迟”二字时,就应该想到那是尉迟皓的书啊!

“你要去哪里!”尉迟皓一把抓住危情的手腕,不准他逃跑。早在他站到走道上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这个结果,罪魁祸首的逃跑也在他的所知范围内。

不过,他突然间不想让事情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去发展了。

“我又不是你们班上的学生,我为什么要傻不拉几地站在这里。还有,这一切是不是你捣的鬼。”危情甩了好几下都没甩开尉迟皓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他觉得这人真是阴魂不散,“放手。”

“不放!”尉迟皓直接把人拉倒自己身边,一手撑在危情的脑袋旁边,牢牢地地把危情困在墙壁与自己怀中。

他发现危情不仅那里小,个头也好矮,他的下巴一抬就能触碰到对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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