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颊和四肢都生了厚厚的皮毛,不住地低吼着的口中也窜出尖齿,尖齿森白得骇人。

老戚死死地盯住季琢,又是一击,同时他的指甲爆长,足有半只小臂长短。

季琢不退反进,他快手掐住老戚的双腕,逼到老戚跟前道:“你想作甚么?”

老戚不答,张嘴就要冲着季琢的脖颈咬下去。

季琢由方才两句话已断定老戚神志全失,索性不再留情,伸手拍了老戚的两处肩膀。

他这两下极轻,但他的手掌甫一碰到老戚的衣衫,老戚便倒了下去。

老戚重重地撞在地面上,也不觉疼,想以手肘撑地起身,手肘不但使不上力,甚至棉花一般软了下去。

他冲着季琢嘶吼着,发不出半点人声,瞧起来于外头的野狼也只模样不同罢了。

季琢蹲下身,抚摸着老戚已生了皮毛的后颈,低声道:“你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不如我结果了你可好?”

狼毒以入了老戚的骨髓,想是难以回天。

说着,他的手指划过老戚的咽喉。

老戚像是听懂了季琢方才的话语,目中起了惧意,下一刻,他两条腿同时飞起直逼季琢的头颅,他并未着鞋履,脚上覆着皮毛,指甲比手上的还要长一些,若是嵌入头颅中,定能将之贯穿,取出脑髓来。

季琢并未向后看,只双手拍了下胯骨,老戚胯骨一疼,距季琢后脑勺不过一寸的利爪便直直地坠了下去。

季琢到底还是未下杀手,他决定再予老戚一夜的光阴,若是老戚幸能恢复神智,他便能询问关于那一箱子美人皮的前后经过。

他将老戚扶回床上躺好,又扫了眼四肢均被他拍得错位的老戚,取了张符纸贴在窗上后,便转身出了房门。

他将门合上,在上头拍了张符纸,随后,他又去张卿、舒蕴、少年房门拍上符纸,接着催动了三张符纸分别钻入三人的房中,粘在了窗上。

到沈已墨房门口时,他方要拍符纸,沈已墨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你可杀了老戚?”

季琢蹙眉道:“你早就瞧出来了么?”

发完此问,季琢又道:“我只拍得他的肩骨、胯骨错位,并未取他性命,倘若他能恢复神智,那一箱子美人皮的由来便清楚了。”

因隔着一道门,沈已墨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此处的狼不寻常。”

季琢道:“确是不寻常,只要咬了活物,便能将活物变作同类。”

说罢,季琢半晌未得到沈已墨的回应,屋子里头反是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即是裂帛之声,再接着却传出了压抑的呻/吟。

季琢手指覆在门上,方要推门而入,却听得沈已墨喘着粗气道:“你勿要······勿要进来······”

季琢不理会沈已墨的话语,手指一施力,便将门推了开来。

今夜星月皆无,房间里一片黑暗,季琢手指一点,那只剩下一小段的蜡烛便燃了起来。

沈已墨因方才狼毒发作,一时未缓过劲来,正蜷缩在床角,他听得动静,整个人藏入被中,蜷缩得越发厉害了。

季琢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扯开厚厚的棉被。

无棉被的遮掩,沈已墨赤/裸的身子便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又冷又怕,羞耻心催得他浑身打起颤来,他半点不敢去瞧季琢,整张脸埋在膝盖上。

季琢打量着沈已墨,乍看之下沈已墨并无不妥,只沈已墨四周尽是撕裂的衣衫,茜色的料子伏在深青色的被面和床笠上极为扎眼。

他伸手拍了下沈已墨的背脊,又用力将他整个人展了开来。

沈已墨觉得羞耻不已,但还是任凭季琢摆弄。

季琢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细细看着,直看得沈已墨全身嫣红,突地,沈已墨的小腿生出了几撮毛发,颜色灰得发黑——正是狼的毛发。

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狼毒同时窜了上来,沈已墨一时抑制不住,低吼一声,小腿的毛发应声沿着肌肤蔓延了开去,他心口也升起嗜血之意,竟朝着季琢的咽喉咬了过去。

在牙齿几乎要贴上季琢的咽喉时,沈已墨却生生地停了下来,转而咬住了自己的手掌。

他咬得凶狠,血液立刻就窜了出来,沿着五指跌到了被面上,深青色的被面仿若开出了暗色的花来。

季琢点了沈已墨几处穴道,将他的手掌从口中救了出来,又撕了一片衣袖,将那伤口包扎妥当了,才一把抱住沈已墨,在他柔软的耳根道:“你莫要害怕。”

沈已墨费力地笑道:“我本就不怕,我不过是被咬了一下,伤口并不深,将毒逼出来便可。”

季琢伸手摸索着沈已墨的身子,问道:“伤口在何处?”

沈已墨正被毒性煎熬着,但身子在季琢的手下却又不由地起了情/欲,连季琢的问话落在耳中似乎都生了暧昧。

他低低地呻/吟了一下,而后道:“在后腰。”

季琢松开沈已墨,令他翻过身去,上头果真有一道伤口,伤口还渗着血,再深上一两分,便能露出骨头来了。

沈已墨被他盯着,下身起了些反应,他一把拉了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微微仰首道:“我无事,你走罢。”

季琢已觉察了他的异样,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探入被中,一把抓了沈已墨的热物。

那物件热情地又涨大了几分,季琢从未为旁人做过这样的事,甚至自渎也不曾有过几回,因而不知轻重,套/弄了几下,便见沈已墨疼得瑟缩了一下。

他轻声问道:“可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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