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把乔越带回来,不然,我让你跟你的儿子不得好死!”乔王妃面目狰狞,因痛失儿子而变得张狂。

“我……”桃夫人已经吓了魂魄不定:“我真的不知道啊……乔越,他就这样突然,从我面前消失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来人,将桃夫人关入大牢,一直到他说出些什么为止。”太子不耐,着急开口,暴力的方法才是解决问题最快的途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被冤枉的,我儿也是被冤枉的,请王爷为我做主啊!”

乔王爷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什么话都说不出。

桃夫人就这样被侍卫压下去。

————

乔然被带上来的时候,仍旧是一副倨傲的表情。

“乔越可是被获救了?”

南墨流点点头。

“那么大夫子,总该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吧?”乔然自信满满,料定南墨流抓不到什么证据。

“桃夫人意图刺杀乔越,已经招供,当初乔越落水,也是你和她一并的阴谋。”南墨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乔然道。

“不可能。”乔然心惊,自己母亲也许真的会偏激到去杀乔越,却不可能供出自己。

自己是他唯一的希望,她绝不可能就此断了两人一并的出路。

“事实是否,你可以等桃夫人认供画押之后,再来说一句也不迟。”南墨流不为所动:“还有,绑架乔越的绑匪已经找到,人证物证,你再想否认,也没用了……”

“就算绑架乔越的人是我母亲,可他落水的事情,可是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乔然不死心道。

“如果,我作证呢?”一道灰心意冷的粗哑声音从身后响起。

乔然不敢置信地回头:“云意!”

“乔然,我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云意皱着眉,复杂地看着乔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以为,他喜欢乔然,可以为乔然做到他想做到的事情。可是他忽然发现,他喜欢的乔然,不过是他想象中的样子,郁郁不得志,温和,才华洋溢。就算他曾经对乔越出手,也不过是为了给乔越一个教训。同时,他也为了乔然,私底下没有少欺负乔越,导致乔越看到他无比害怕,性格变得更加胆小。

而今日被冲击到的真相,已经到了云意难以承受的地步。

乔然居然为了乔王爷的位置,抱了下狠手的心。一次不成,便是第二次,而事实却如此讽刺,他根本就不是乔王爷的亲生子。

哪有什么公子如玉,哪有什么良人成双,不过都是云意的一厢情愿罢了。

“云意,连你都要背叛我吗?”乔然脸色惨白。

云意自嘲一笑:“我算是你什么人,何来背叛这一说?”

乔然语无伦次:“云……云意,你别这样,我其实一直都没来得及说,其实我……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只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感情的事,从来便没有配不配得上一说。而今时今日,我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想。”

“云意!”乔然急躁地喊他的名字,栗然心惊,也许,他真的什么都要失去了。

“大夫子。”云意称呼南墨流:“我愿意作证,那日乔越落水时,是乔然在太子的水里下了药,引太子跟乔越遇上,太子一时失控,欲对乔越做不轨之事。乔越抵抗,才不小心落了水。当时我们两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乔越落水之后,我本来想去救他,但乔然拉住我,阻止我这么做……”

现在想来,云意真是后悔不已啊。

南墨流痛惜地闭上眼,至此,事情真相大白,而乔越,现在又在哪里?那道白光,究竟是何征兆?

————

许多年以后,那个傲慢的太子殿下,成为了大夜朝的圣上。

乔越,已经成为了他记忆中的名字。

乔然被指控谋杀乔王府嫡长子乔越后,乔王爷曾经到圣上面前求情。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不管他是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也总好过断后吧。

大夫子却对这件事情表现出了强硬的态度,一定要秉公执法,将乔然做的事公之于众。

太子从旁帮助他,到圣上那里施压。

最后,圣上还是顾念了手足亲情,多番思量后,将乔然剥去皇家身份,流放边疆。至于乔王爷的爵位继承问题,则从旁支中过继一个男孩先让乔王爷养着,若以后乔王爷找到乔越……

可,已经十多年过去,连大夫子都在乔越消失几年后不见踪影,还会有可能,乔越再次出现吗?

谁都不再对这个可能性抱什么希望。

乔王妃性格刚烈,在久寻不到儿子后,怒而一纸休书,休掉了乔王爷,回到自己的国家。而桃夫人,得知乔然被流放,在狱中便疯了,一直念叨着下地狱什么的,没过一年也死了。

这之后,也只有当今大夜朝的将军云意,还能跟圣上回忆一下,当年的那些人和事了吧。

某个深夜,圣上夜宿大将军府,与云意将军,喝着小酒夜谈。

“这么多年,你可曾去找过乔然?”一杯酒下肚,圣上逾挪云意。

云意只淡淡摇头:“不曾。”

“既然不曾,你又为何不娶妻生子呢?”

云意浅淡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大夫子在失踪前的那几年,一直都在寻什么聚魂敛魄的法子,听说圣上这几年,也一直都在研究这个法子,可是为了找回乔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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