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点一般,在终于高过了某个节点的时候,突然手臂抽搐,瞳孔骤然弥散开,摔倒在地,不住痉挛着,口吐白沫,整个人似下了油锅的活虾,剧烈挣扎了几下,忽然一动不动了。

刚刚才下去的工作人员又上来,翻了翻壮汉的眼皮,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腿脚,像抬着一团毫无价值的垃圾般,粗鲁的将他给抬了下去。

四周人并无任何异样,眼睁睁见着两名拳手先后被抬下,面上的表情依旧亢奋且狂热。

楚歌坐在最华贵、最舒适的包厢中,一股凉意却直直爬上了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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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己吞了一口唾沫,十分艰涩的问:“两个人都死了?”

系统没说话,脑海里窸窸窣窣了一会儿,楚歌忽然听到了一阵对话,周围十分嘈杂,但那个对话却被听得清清楚楚。

先是一个男声,例行公事一样的询问:“还有救吗?”

回答的是一个冷漠的女声,似乎刚刚检查了,才站起来,有衣服摩擦的细小杂音。她说:“没气儿了,抬走吧……早就警告过他的,还嗑这么多药,直接死在场上,晦气。”

又有人似乎嗤笑了一声:“没本事打,还想要上台……死了也是自找的,活该。”

……

楚歌默默的听完了这句话,一个字也没有说,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冷,一股凉意顺着尾椎爬上了脊背。过了许久后,他才发现,自己唐装的袖口都被捏皱了。

系统察觉到他手心中的冷汗,问询道:“楚三岁?”

楚歌手掌有些哆嗦,道:“没人管吗?”

话刚刚一出口,就有些隐约片段拂过脑海,楚歌刹那间自己也明白了过来。

原本就是复综错杂、千丝万缕的会所,地下拳场的存在,想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连殷野歌都不管,这片地界上,还有谁会管?

血腥与暴力,在这片黑暗地下中,毫无顾忌的,狂野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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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两名拳手被抬出去之后,又有新的选手上了来,再度调动了周围看台上观众的情绪。

楚歌再没有一点儿兴致看下去,他想到自己所了解的,咬牙道:“谢童呢,他也在这里吗?”

系统说:“按理来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叫应该是这个样子呢?

谢童年纪轻轻就辍了学,别人还在校园里埋头苦读十年寒窗的时候,他已经出去打了好几份苦工,为了维持家中生计。他的父亲早早就死了,母亲是个恶赌鬼,嗜赌如命,借了一地高利贷。谢童为了支付他|妈|的赌资都已经快到了崩溃边缘,屋漏又偏逢连夜雨,他奶奶生了重病,需要一笔昂贵的医药费。

打苦工来钱哪里会有这么快,累死累活也支付不了他母亲的赌资,何况眼下又加了一座大山。谢童没文凭,做不了别的,最后彻底放弃了打苦工,走上了打地下黑拳这条不归路。

但用命去换钱哪里这么好换,这地下拳场里,横的,愣的,嗑药的,不要命的……哪个不是顶顶狠得,谢童一个半大小子,在这群狠角色里面,又算的上个什么?

所以这不是有人跪着来求殷野歌,大发慈悲,饶他一条生路了么?

楚歌慢慢的捋了一下记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求我饶他啊,谢童现在还没被带回殷家当血库呢,□□拳关我什么事儿啊?!”

系统说:“你都说他是人滓了……你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楚歌那个“人滓”的评论只是针对于殷野歌最后抽干谢童所有血液的,并没有特意针对其他的什么,系统的这番话让他产生了一个极其糟糕的联想,他不得不更加仔细的去翻殷野歌的记忆片段。

然后他更加想把这个“人滓”切碎喂金鱼了。

总之谢童他爹是被殷野歌放火烧死的,谢童他妈是被殷野歌派人引|诱沾染上赌瘾的,谢童自己苦工打不下去,进入黑拳场,里面也少不了殷野歌的影子……大概就只有谢童他奶奶的病症,是跟殷野歌没有一点干系的。

系统说:“那也说不准,万一是因为你害的他家破人亡,他奶奶操劳过度,结果患上尿毒症呢?”

楚歌:“………………”

竟然无法反驳。

楚歌幽幽的说:“谢童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p型血。”

系统也幽幽的说:“他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就是遇见了你。”

楚歌已然绝望:“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怎么拯救他啊!”

系统安慰他:“乖啊,克服艰险,迎难而上,充分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啊!”

纵观殷野歌的手段,他大概是想把谢童所有的道路都封死了,然后让谢童自己不得不乖乖的投身于牢笼中去。偏偏他地位又高,手段又妙,周围没一个人敢透露的,以至于谢童去往殷家后,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救人于水火的好人,无比的相信他。

问题是殷野歌这个人,真他|妈|的就不值得相信啊!

楚歌敲了敲椅手,示意心腹过来,让他去问,谢童到底在哪里。

按照剧情点,谢童在这地下拳场里待了段时日后想逃走,却没有逃得掉,反而被打断了一条腿,好不凄惨。这里面他是举目无亲,连个帮他的都没有,拼死把消息传递出去,举报给警|方,差点又没了一条命。

那时候他的处境已然十分凄惨,但却还不是最凄惨的,所以在最后,乍逢殷野歌将他带出去的时候,他驳背梢桓龊萌恕

对处于生命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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