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你就是小心过头了,咱们这么多人手,足以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只稍稍找个地方歇歇脚,又不留下来过夜,有啥好怕的呀。“

回头看了看众人的状态,楚留香难得同胡铁花站在了一边。

“老姬,老胡说的没错,我们就找个客栈停下来休息片刻吧。”他跃下骆驼,走到姬冰雁面前,压低声音道:“等下可以让大家轮流休息,分批看守物资,有咱们几个坐镇,就算出了乱子,应该也能够解决。”

姬冰雁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就这么办吧。”

现下,大多数人明显是和胡铁花楚留香想的一样,他若是再坚持己见,未免会显得太过不通情理。

可姬冰雁也有自己的顾虑。

他早年还未发迹的时候,在这个地方待过一段时间,深知此处的险恶,胡铁花的那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适用,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亡命之徒可不会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就不敢出手。

事实果然不出姬冰雁所料。

他们前脚刚找了个客栈,让一半人马先进去休息,后脚,就有人急不可耐的动了手。

动手的是群市井无赖,仅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三两下就被自愿留下看守坐镇的胡铁花给解决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你们且看着吧。”

客栈二楼,坐在窗边的姬冰雁对苗七和楚留香如是说道。

往嘴里塞了块儿桂花糕,苗七歪了歪脑袋,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四嗦,等会儿还会有很多人想打劫咱们咯?唔,介个桂花糕味道不错,就是太淡了点儿。”

这么说着,苗七又挑了块儿绿豆糕塞进了嘴里。

楚留香伸手戳了戳苗七的额头,好笑道:“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飞快的消化完嘴里的糕点,苗七端起杯子灌了口茶水,才咧嘴冲楚留香笑道:“嘿嘿,我这不是一时新鲜嘛,之前在沙漠里,可吃不到这么多种类的糕点。”

偷食物的时候,苗七向来是只捡着原材料偷,像这种成品的糕点他可不敢乱动,因为怕被发现。

自己做的话,他也就会做个切糕。

谈话间,楼下的胡铁花又解决了第二波动手的人。

姬冰雁慢条斯理的夹了筷青菜,就着米饭咽下,然后又挑了筷黄焖鸡放到苗七的碗中,道:“别光顾着吃点心,抓紧时间把饭菜给吃了吧。”

这会儿出场的都是些小喽啰,胡铁花一人就能轻松应对,但真正难对付的角色,往往会在最后才出场,要照苗七这种吃法儿,等重头戏开场的时候,他估计连半碗饭都没吃完。

在沙漠里同吃同睡惯了,苗七和姬冰雁都没觉得这种同筷而食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但落在其他人眼里,却是他们两人关系‘异常亲密’的证据。

这不,隔壁桌坐着的那对夫妻,就忍不住朝他们两个这边频频打量,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楚留香低头轻咳了一声,想提醒苗七和姬冰雁注意一点。

姬冰雁立马领意,苗七却满头雾水。

“楚大哥你怎么啦?嗓子不舒服么?”

“额,没事,就是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痒。”楚留香连忙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然后传音对苗七解释了一下情况。

苗七:“……你们中原人思想真不纯洁。”

冲楚留香翻了个白眼,苗七仗着有兜帽遮盖,毫不掩饰的把目光投向那对坐在隔壁桌的夫妻。

这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丈夫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人长得很英俊,而且看来很斯文、很秀气,衣着虽然并不十分华丽,剪裁却极为合身,质料也很高贵,显然是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

他的妻子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本着礼貌,苗七并未过多打量那个女子。

让苗七觉得诧异的是,这二人桌上竟然没有饭菜,只有酒,两大壶酒,其中有一壶已经被喝空了,这对夫妻正在喝着第二壶酒,他们喝酒的容器是巴掌大的碗。

“这两人酒量相当不错呀,”苗七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对楚留香问道:“你们中原人个个都这么能喝酒吗?”

楚留香摇头道:“当然不是,有人能喝,也有人不能喝。”

而且能喝的只占少数。

楚留香心道,若是胡铁花此时在场,肯定会忍不住兴起,去跟这对酒量很好的夫妻打招呼。

苗七和楚留香的对话用的都是传音入密,并不会被对方听到,但对方似乎觉察到了他们的视线,于是,当那位年轻的丈夫端着酒碗,忽然起身,朝他们这桌走过来时,苗七心里还有点儿小忐忑。

听说中原人大多数都很保守。

对方该不会是误会他在盯着那个女人看,所以要过来找他‘理论’了吧?

谁知,那男子走到他们桌前,第一句话却是:“小弟本不敢过来打扰三位的雅兴,但心中有一疑惑实在难解,便忍不住想过来请教请教,但望三位莫要怪罪才好。”

姬冰雁没有出声,苗七也下意识保持了沉默。

于是,这个搭话的人就只能是楚留香了。

楚留香面上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站起身来,客气的回道:“兄台有话但说无妨,相逢即是有缘,我等又何来怪罪之说?”

那男子当即笑道:“阁下果然是位豪迈不羁的侠士,既然如此,那小弟也不绕弯子了,敢问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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