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落枕了。”陈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守着乔润,不敢真的睡着,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意识,一觉睡到天亮,而他的脖子……真疼。
庆幸的是,乔润还在他身边睡着,没有失踪。
只是,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这种状况真的很像被人敲冷棍啊!
“姓梁的你等着!!啊啊啊——”
乔润发串一连串尖叫,两人对视一眼,跑出了房子。
老天!
他……他是怎么窜上去的?
乔润在七米高的路灯上,抱着大圆球的灯泡,两只腿颤巍巍夹着灯杆,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佑哥救命——命——命——”
五分钟后,乔润缩在陈佑怀里,比划着。
“就那样,‘咻’地一下就跳上去了,天知道,我本来只是想扑过去揍他一顿的。”
手指停在梁云海的鼻尖。
梁云海给他一对大白眼。
“关老子啥事?”
程柏踹了他一下。
梁云海讪讪地摸摸鼻子,埋下头呼噜呼噜地喝汤。
乔润朝他扮了个鬼脸,又转过头来用他那双水润润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对着陈佑撒娇。
“佑哥我是不是快没救了?报纸上不是说有些人遇到紧急情况肾上腺素飙高,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么?然后就开始肾脏衰竭而亡,嘤嘤嘤,人家一定是气过头了,肿么办,等一下会不会呼吸困难?佑哥你一定要给伦家人工呼吸哦……”
切,死小鬼!
梁云海瞄了一眼乔润的小腹,那里的蓝色水团,现在已经只是一团纯粹的能量。
他凑到程柏耳边,嘿嘿嘿笑道:
“柏啊,我的小心脏也不经吓啊,呆会万一罢工,你可也得给我做下人工呼吸啊……”
程柏皱眉瞪着着他那油光的嘴吧,嫌恶地伸手把梁大叔的脑袋推得远远的。
“柏啊,别这样啊,多伤感情,唉哟,我的耳朵,不说了,我不说了……”
热热闹闹的早餐结束,陈佑和乔润告辞。
梁云海递给陈佑一张符。
“喏,别说哥们不照顾,这给你,回去放卧室枕头下面。”
“这鬼画符上面的不会是人血吧?”乔润一把抢过来拆开。
梁云海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
“嘿,不笨嘛,的确是人血,不过不是一般的人血,是天葵水哦,乔小朋友!”
“神马?”乔润拿着符纸的手一抖,脸色刷地白了,好……好……好想洗手!!!
“哈哈哈!”梁云海抱着肚子,笑得快打滚了,“居然真的信了,哎哟,太好骗了。”
程柏无奈地对陈佑摇摇头。
陈佑摸摸乔润的脑袋,叹口气道:
“是朱砂,小笨蛋。”
挥手告别,乔润臭着脸跟着陈佑走了,梁云海拍拍屁股回去补眠,程柏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咖啡。
庭院里依然是白色,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还挺冷清的。
程柏盯着雪地出了会神,突然皱眉。
雪人呢?
这么一会雪人就化了?
雪地上,徒留着蜜枣胡萝卜还有乔润的帽子。
***
“带回来了?”程文揉着眉心道,这一阵真是忙坏他了,所幸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没出什么大纰漏。
手下人回答了声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文森少爷他……”
嗯?
程文眯起眼,别给他又出什么问题!
泡过热水澡又被全身按摩回血的文森再一次缓缓转醒,幸运的是,这一次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自己的家里。
记忆有点混乱。
文森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像是躺了很久的样子,他都能听到骨头生锈的声音。
到浴室洗了把脸,正要抽条毛巾的文森突然僵住了。
镜子里,是一张略带苍白但英俊的脸。
但重点是,为什么会有两只乌龟?!
尼玛,这是要他天天带着口罩出门吗?
谁干的!!!!
***
梁云海自个儿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满座爆笑,他愣是睡着了。
下午李贺来接程柏,他没敢自己开车,带了司机。
程柏看他脑袋上围了一圈纱布,扑哧笑了,说你这是怎么了?
李贺摊手,让你看笑话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恍神,就撞上去了。
人没事就好。
那是,你没见车毁成什么样了,就连交警都说我命大,只是破了脑袋。不过我妈吓得够呛,死活不准我再自己开车。
梁云海哼哼了两声,重重甩上大门。
李贺笑,哟,梁先生,一起去?别担心,都是柏少的朋友,没外人。
没外人,老子去了就是外人了。
梁云海没给好脸色,自个儿颠着小桑塔了纳走了。
柏少,他这是怎么了?
程柏翻了个白眼,别管他,便秘呢!
梁云海如果还在,他一定会说,你才便秘呢!
其实说到底也没啥大事,不过是最近几天求欢都被拒绝了而已。
他绝对绝对不承认,他是欲!求!不!满!
摔!
老子正值壮年血气旺盛,凭什么要小弟弟要坐冷板凳凭什么?
不就是留了点鼻血吗?
又不是绝症!!!!!
但是程柏不是这么看的。
梁云海壮得像一头牛。
壮得像一头牛的梁云海流鼻血了。
壮得像一头牛的梁云海流了好几次鼻血。
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