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试剂在灯光下,它被照耀地看称得上灯光剔透,廖云沉把他放在手术台的旁边,给自己的手戴上了白色的医用手套。感谢漫长的法医时光给他培养了正确的医疗观念,无论如何,注重卫生这一点是无可挑剔,让他成为一个法医实习一会儿,这一定是席奢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因为他发现自己躺在廖云沉手术刀下的日子好像有些出奇的多。

廖云沉手术刀划破了心脏上面鼓动的皮肤,剔除了上面的肌肉组织,破开了肋软骨避开胸骨,切断了输送血液的动脉和静脉,虽然及时地用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子堵在了坡口的位置,但是不可避免地,他还是被粘稠的血液溅在了脸上。

他的刀子沿着心房和心室的凹槽割开,将里面的肌肉一点点剜了出来,一直到刀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他露出了笑容,这一次他用的不是刀了,而是手。

他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满是肌肉组织和血浆的胸腔,生生将里面一颗坚硬的石头挖了出来,那块石头上面还沾了没有处理干净的器官组织,在灯光下也是浑浊一片,满脸血迹的廖云沉拿着刀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父亲……咳咳……父亲他身体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刑池睁大着眼睛,他说话的时候,有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每一次发声都有血沫从喉咙里涌上来,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怎么会。”廖云沉将石头放在一旁乘着清水的容器中,手掌抚摸着的肋骨上面血迹的被擦拭干净,刑池甚至可以看见上面森森的冷光。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没死。

“你怎么可能会死?”

廖云沉走下了手术台,就留下身体空缺了一个大洞的刑池躺在手术台上。

一个种子被他拿在了手上,这是他在穿越司中培养了多日的成果,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最后只剩下了这一个拥有尝试的价值。

他把小小的根蔓还在营养液中颤抖的种子用止血钳夹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刑池的心脏上,原本还在孔子中挣扎的生物就好像获得了营养一般,突然就迅速地生长了起来。从如同飘絮一般小小的一朵,满满地长大,最后用触手紧紧包着动脉经脉,瓶子外面的玻璃已经被他们吞噬地一干二净,就这样不停地涌动着。

刑池他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他发现自己居然感觉到痛觉,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会不会就这样,一点一点腐烂下去……

他闭上了眼睛,廖云沉却没有。他低头看着那个吞噬着刑池心脏的东西,看着它从刚开始活力百倍到现在一动不动,最终是失去了作为一个生命体的一切特征,与之相伴的,是刑池也消失的呼吸。

他死了。

他死了。

廖云沉低着头看着这具躺在手术床上的尸体,手指都是冰凉的,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不是刑池而是他一样。

他最后将肌肤生长液倒在了刑池的身上,新生的皮肤将他的罪恶全部掩藏在了假象的下面,廖云沉失望地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把刀和瓶子全部堆在了一边,转身就要离开了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我了,路加。”

第50章 煞破云书

闻罗山本是一座墓,传说当年墓中老鬼出世,祸害了山下十座城镇,人眼望处足以称得上是流血漂橹,浮尸遍野。恰有此时,仙家名门朔云旁支离宗游学,与其弟灭鬼收魂,闻罗山上镇墓石碑塌下,露出其中一尊白玉神石,上书齐云二字。兄弟见之心喜,在此处扎根立门,建立齐云仙宗,自此河清海晏上千年,闻罗山也改名被称齐云山。

齐云仙宗规矩严谨,道术高深,周围城镇皆受他庇佑,也有氏族慕名将弟子送入其中修行,日转星移,沧海桑田,转眼之下,本家朔云没落不堪,倒是齐云蒸蒸日上,俨然有在修真界说一不二的架势,和水云剑宗有鼎力抗争的意思。

今日是清修日,宗门弟子上了早课本该回到自己院子中复习功课,修炼指法,此时却都聚集在天云峰上,安静地看着站在千化松下的人。那人宽衣广袖,峨冠博带,手执一卷墨书,风下衣袖飘摇,端的是几分仙人之姿。

在他沉默之时,只有后面不敢靠近地师弟师妹在窃窃私语。

“清嘉师兄做的太狠了,清衍师兄被他断了仙骨,毁了修为,可要怎么活下来……”

“什么清衍师兄,我齐云没有这样邪门歪道的弟子,掌门留他一条性命已经是厚待于他!要我说,就该毁灵台,灭神魂。”

“清衍待你不薄,你竟如此……”

“……”

清嘉看着手中墨卷上的字迹消退干净,将它一并从山谷中丢下,回头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弟子,原本吵闹做一派的人纷纷噤声,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掌门说了,日后谁敢沾魔修鬼道,下场如同清衍,诸位好自为之。”

他说完这话,长袖一甩就御剑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是好。

天云峰上的人纷纷呆若木鸡,从天云峰上面坠落下来的人瘦削的身体裹在被风吹得鼓起的道袍中,在山下人的眼中,倒是像一片软云飘下。廖云沉在空中突然睁眼,身体在神识之前早已行动,摸腰间的佩刀摸了一个空,一抬手就一把抓住了自己头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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